祝嘉乐迷惑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去看看另一边?”
舒沐娴体谅这个孩子单纯的思维,耐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另一边血迹指向的不一定是凶手,很有可能是今晚的另一位死者。”
这就是说今天有两位死者。
祝嘉乐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凶手就真的这样胆大,在夜里连杀两人吗?
他迟疑道“可是狼人杀里面并不会在一个晚上死两个人吧……”
舒沐娴打断了他“谁说不可能的,女巫开毒加上狼人刀人,这不就会死两个人吗?狼人杀里面还不会出现真的死人呢,都到了这种份上了,你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狼人杀吗?”
祝嘉乐感觉自己的脑子快不会转了,舒沐娴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合起来他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这不是狼人杀吗?那他们怎么会有一个个身份?
看他这副迷茫的样子舒沐娴就知道今天就算是给这个人解释他估计一时间也很难转过弯来,只好换了简单的说法“就算是狼人杀,我们也要过去看看另一个人是怎么死的,不排除女巫开毒的可能性对吧?夜里死两个人在狼人杀里面也很正常。”
叫祝嘉乐去叫人已经不现实了,这个小孩现在自己就浑浑噩噩,一会儿别自己叫不来人,被凶手拐跑了。
舒沐娴可还记着,今天的凶手就躲在这些紧闭的房门中呢。
沿着另一处血迹,这次舒沐娴没有直接破坏门锁,因为当她伸手去推门的时候发现这扇门根本就没有锁。
“啪”地摁亮了灯,这间房间的景象就和平很多了,至少没有那么惊人的血迹了,看山去很是朴素。
用“朴素”来形容一个人的杀人手法还真是有点怪异,可是这就是这个凶手给舒沐娴的第一印象。
整个现场干干净净,没有一处多余的地方。
陈景科背面朝上倒在地上,墙上还有飞溅的几滴血,像是开满了一墙樱花。
不像申竹玉的现场那样血丝糊拉的,陈景科的尸体居然能被人看出来一点安详。
他俯卧着,大概是在背朝着那人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了。
这个来他房间的人居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怀疑,他还将自己的后背露给这人看,门锁上也没有任何外力破坏的痕迹,看来这个人对陈景科来说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而且是一个在这种游戏里面也让他敢于将后背交付的人。
就是这个人利用陈景科的信任对陈景科一击必杀。
舒沐娴翻动尸体,发现陈景科是被人一刀割断了喉管。
动手的这人下手稳准狠,用的刀也是一把快刀,伤口平滑,大概陈景科还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就永远失去了感知。
“这个游戏里进了一个高手啊……”
舒沐娴在心里思索了一下,将自己的身手和这个凶手比较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会和这人打个五五开。
只不过舒沐娴也不敢说自己杀人能这样利落,她动手杀过的对象只有自己。
“这是毒杀吗?”祝嘉乐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可能,这哪里是毒杀的样子,可是如果这不是毒杀的话,他建构起来的规则就完全被改变了。
这不是一个狼人杀游戏,也不会所有人都遵守他所以为的规则,规则说到底束缚住的只有好人,真正的恶人是不会理会有没有规矩的。
他们的刀子不会跟人讲规矩。
祝嘉乐忽然开始庆幸自己今晚选择去舒沐娴门口看看能不能查验这个人的身份,也庆幸自己跟在舒沐娴身后没有挣扎。
如果光靠他自己的话,现在估计还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游戏规则里面某找头脑,哪天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趁着还是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舒沐娴先将尸体放在一边,在陈景科的屋子里面翻动起来。
她在陈景科衣服里面发现了一把枪。
看来这个人认为自己是猎人就是依靠了这把枪啊。
她鼓捣了两下,确认这是一把真货,可惜陈景科来不及用它就已经一命呜呼。
舒沐娴自己不想要拿着这个东西,这东西在自己手里无法发挥最大用处,可是放回原处的话这东西被有心人拿走就要出乱子了,然而放眼看去又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藏起来。
舒沐娴眼珠子转了转,盯上了一边站着的祝嘉乐。
这人身上的衣服夸张繁琐,一件件配饰撑得人眼眶疼,岂不是正合适用来藏东西?那一层层衣摆里面不塞点东西简直浪费了。
她挥手将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祝嘉乐叫过来,伸手就将这个烫手山芋塞进了祝嘉乐衣摆里固定好。
“有人问,你就说你是猎人。”舒沐娴语气轻松地就像是在甜品店点单,祝嘉乐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玩意擦枪走火。
这个重量掂量着就不像是玩具,走火了可不是好玩的,自己恐怕就要变尸体。
屋子里面有价值的东西不多,倒是让舒沐娴又看见了一本笔记本,只是现在来不及看了,她把笔记本塞进自己身上宽大的口袋里。
“现在咱们一起去叫人来看看吧,记得给我作证,我可是无辜的。”舒沐娴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祝嘉乐正想要问她要怎么叫人,就听见舒沐娴清清嗓子,长大了嘴巴,瞬间飚出来了哭腔“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死人了啊。”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