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害怕吗?”厉丞渊看见她的神色不断变化,以为是这张脸把苏眠吓到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低声威胁道,“我最讨厌被别人安排,也讨厌被人设计,既然你不是苏恬,明天正好和我去把婚退了!”
苏眠抬起手紧紧攥住了男人的手背。
厉丞渊的手比她大很多,结实又有力,她的手只能包裹住一半。
她说话慢吞吞的,放软了调子听起来格外单纯懵懂,“我不害怕你,你、你别退婚。”
“你之前不在国内,了解我吗?”厉丞渊的眼睛沉沉的锁着她,把那只柔软的手甩开,哼笑一声,“知道有人想爬上我的床,最后差点连命都丢了吗?”
他毫不怜惜的抓住了苏眠薄薄的衣料。
女人胸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半遮半掩的露出一副好风景来,完全湿透的衣服配合着她脸颊上逐渐浮现出的潮红,和迷离恍惚仿佛带着水雾的眼睛。
看起来比全都脱光了还要平添一丝魅惑。
厉丞渊的手指快要碰到敏感的部位,女人低下脆弱白皙的脖颈,小幅度的往后躲了躲,耳朵充血的发红。
空气中充满了湿润的水汽,还弥漫着种独特又勾人的幽香。
厉丞渊的眼神沉了沉,稍稍靠近了苏眠一点,想闻她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动作突然停住,随后表情带着满满的厌恶和嘲讽,“穿成这样还想诱惑我?就算代替你妹妹嫁给我,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他把苏眠拎起来扔进了浴室,
“进去洗干净!我讨厌房间里有脏东西。”
苏眠一个踉跄,差点被浴室的门槛绊一跤,她撑着墙半蹲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没那么晕,她皱着眉去揉膝盖,嘴角动了动,无声的骂了句
比钢板还硬的直男。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骂了的厉丞渊抽了张纸巾,正仔细的擦拭着手指,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样,“洗完出来睡地上,明天白天给你安排一间房,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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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干头发再出来时,房间内的灯又关了。
苏眠穿着不太合身的睡衣,扶墙往里走,在床边的地上踩到了毛绒地毯一样的东西。
半跪下来在地毯上摸到了枕头和一床薄被。
她朝四周看了圈,虽然一片黑暗,但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勉强能看清周围的东西。
装作什么都没摸到的样子站了起来,苏眠顺着衣柜摸索着往前走,手从床边的杯口处掠过,手腕平稳又精准的把带有镇定效果的药片放进了杯子里。
短短几秒钟,药片就溶解在水中。
发现自己“走错路”苏眠又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坐在地上抱着被子,呼吸很快变得平缓。
床上的厉丞渊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是浓浓的困倦,却丝毫没有睡意,眼白处布满了血丝。
从五年前的事故之后,失眠就如影随形,他早就从最开始的暴躁易怒变成现在的沉默忍受。
不同的是,平时失眠的夜晚里,他除了处理公司的事情,其余时候脑子里都是空白,今天在黑暗中一闭上眼,却浮现出这个莽撞闯入的女人湿漉漉的眼神,还有刚才在他怀中轻颤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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