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沉吟片刻,看着陆思思道,“那你呢?你也是关系户?”
陆思思急的脸都红了,她感觉周围投来嘲笑的眼神,额头都开始冒汗,她连连摆手,“我不是!”
觉得很丢脸,她小声道,“大部分是关系户,还有小部分是各个组里业绩最差的,会被分配到这个组来。每个副总监手里都分管两个组,有更强的新人进来就会有垫底的被淘汰,如果不想被裁,选择签待遇最差的合同,就会被分配过来。我、我就是被分过来的……”
办公室里坐的人普遍年轻,但看起来个个都是刺头,和苏眠想象中的情况截然不同。
苏眠若有所思,她顿时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苏兴东咬死了不肯给她高管的位置,急的跳脚,后来又突然松口了。
原来给了她一个垃圾场,里面全都是没有上进心的闲人。
来苏氏上班不是为了守着那点钱,就是根本不在乎钱,为了挂个名有工作听起来好听而已。
之前这个组由每个副总监轮流接手,但每个副总监都不当回事儿,轮到自己的时候就随便把那些接了会亏损但是不得不接的项目塞进这个组里来,这样年终核对项目亏损需要从员工工资和奖金里扣钱的时候就能置身事外。
苏眠的交接工作做的有些恼火,组内正在接手的项目,她看的一个比一个糟心,处理完全部的文件已经离正常下班的点过去很久,她办公室外的工位几乎全空,员工都脚底抹了油一样一个走的比一个快,只有别的组还灯火通明。
等电梯时,她一抬头冷不丁看见茶水间的磨砂玻璃后面有两个人靠的很近,在低声交谈。
苏眠听见一声女人的娇笑,谈话内容听不清楚,但气氛有些暧昧,“苏总,你放心吧,这个人物交到我手上,肯定能给你最好的答卷。”
听见苏总二字,苏眠看着面前已经打开的电梯门,等了一会儿没有进去。
茶水间里和女人说话的人,正是苏兴东。
但是因为角度的问题,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看见她,她也只能勉强看见女人的侧面。
电梯门关上,苏眠往旁边走了几步,刚好看见女人用文件打情骂俏一样的拍了下苏兴东的胳膊,而男人有些油腻的手也摸上了她的白嫩的手背,揩油似的来回摸了摸。
苏眠知道这女人不是左玫,也惊讶于苏兴东竟然赶这么明目张胆的和女下属眉来眼去的。
女人的身材和脸蛋都保养得当,看处事的态度年纪不小,但很会在男人面前示弱。
她掏出手机,对着那块两个影子都要贴在一起的玻璃拍了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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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的门一道都没有锁,钥匙一转就打开了,苏眠捏着钥匙的手指僵硬了下。
她出门前分明锁了门。
家里进了人。
难道是贼?
厉丞渊这套公寓的安保明明很好,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楼下两个门卫还要轮流过来验证身份,怎么会有小偷随随便便就能进来?
用最轻的力度打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她刚把门关好,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往外走的脚步声,似乎是听见了她回来的动静,一个高大的黑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朝她袭来。
苏眠的心跳短促的骤停了下,短时间内来不及考虑其他,她照着记忆中的位置,随手拿起了一个玄关处作为摆件的雕花台灯,朝面前的人砸过去。
对方没有防备,被苏眠又狠狠的推了一把之后重心不稳。
苏眠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用力的一拽,她往后退了一步却踩空了玄关的台阶,扯着男人直接摔了下去。
耳边的风声像嘶鸣,苏眠一阵头晕目眩。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掌把她的后脑勺护住,她才没有磕到台阶。
相反重重摔下来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苏眠挣扎着去摔在一边的台灯,捡起来后在看不清对方脸的情况下极度慌张的抡了过去,她使出浑身的力气用了砸了好几下,棱角分明的台灯尖角还划伤了
手臂被男人牢牢攫住,苏眠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她蹬了两下腿借力直起身体,用力的咬住男人的手腕,唇齿间顿时弥漫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男人倒抽一口冷气,他另一只手掐住了还在反抗的女人的后颈,像拎猫一样把人往后拽。
“疯了吗?”磨了磨后槽牙,厉丞渊蹦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恼火,“苏眠,咬人这么狠,你是不是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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