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长得瘦小,性格内向,经常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负。
后来虽然成为了娱乐圈的顶流明星,甚至成功扳倒越目,继承了越目手中百分之八十的产业,可他还是在颠沛流离。
他没有家。
所以许知画再和他说起那些美好的憧憬时,哪怕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无法控制自己继续沉迷。
等一下!
鹿林猛然想起昨晚自己睡觉之前,许知画对她说的那些话。
还有一个透着七彩光芒的玻璃球
鹿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看向床上,床上根本没有许知画的身影,床上更没有另外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他好像,被骗了?
鹿林哆哆嗦嗦地在房间里面找了一阵,最后在床边的地毯上,找到了自己掉落的手机。
他将手机解锁打开,里面是几十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助理打来的。
鹿林正要回拨过去,助理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蹙眉摁下了接听。
“鹿总,昨晚许知画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安置孩子的地址,把孩子给抢回去了。”
“我们已经叫人去医院确定过,那个孩子,的确是我们安置在繁华小区那边的孩子,我们”
助理还没有把话说完,鹿林气得直接将手机砸在地上。
“许知画,许知画!”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骗他?!
为什么要拿捏着他最致命的软肋来骗他?!
在那个虚幻的梦里,他甚至已经把那一切都当成了真实的,可如今大梦初醒,许知画亲手把他对未来的唯一一点希望撕扯得粉碎。
他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的冷风径直吹进来,打在他的脸上。
鹿林眼眶猩红地盯着高楼下面的车水马龙,看得一阵阵头晕目眩,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他必死无疑。
是不是只要死了,他就不用承认这种梦境与现实的冲击了?
这个世界上几十亿人口,竟然没有一个是真心在乎过他。
想来也可笑。
鹿林紧紧地抓住窗户两边,正要一跃而下,身后突然响起酒店服务生的尖叫,紧接着,一个人从后面冲过来,死命地抱住鹿林,将他从窗户上扯落。
鹿林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过那女服务生的衣领,声音嘶哑地警告
“怎么,你是想死么?”
女服务生已经吓哭了,哆哆嗦嗦地看着鹿林,被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只是想救人,可被救的这个人这样凶就算了,他竟然还穿得和一个变态一般
服务生实在是没忍住,直接放开声音嚎啕大哭起来。
鹿林烦躁地瞪着这个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他晦气地咒骂了一声,走到衣柜旁边,拎出一套衣服来穿上。
女服务生还哭。
“哭什么哭,滚过来。”
鹿林不耐道。
女服务生又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往鹿林的方向走去,在离鹿林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停住了脚步。
“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弄死你,知道么?”鹿林开始低头穿鞋子,但语气依旧无比狠戾。
女服务生战战兢兢地点头。
“行了,滚出去吧。”鹿林穿好了鞋子,往一边的洗漱间走去。
他蹙眉睨着女服务生的背影,脑海中无数画面一帧一帧地闪过。
不就是要一个家么?
他现在有的是钱,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他只是要一个家而已,难么?
“站住。”他冷声道。
女服务生一怔,竟然真的听话地站住了。
她深知能在这种世界顶尖的酒店中住总统套房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自然也不敢不听话。
“你,和我结婚,行不?”鹿林绕到女服务生面前,正式着她。
长相和身材倒也不差,刚刚竟然貌似就他,说明这个女孩心地善良。
反正只要最后那个人不是许知画,是谁都行,又为什么不能是眼前这个救了他一命的女人?
“叫什么名字?”他微微偏了偏头,又问。
“黎,黎冉姝。”女服务生根本不敢直视这个变态,一直紧紧地低着头,声音嗫嚅道。
鹿林冷冷一笑,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黎冉姝“把你的名字打出来,我看看,是哪三个字。”
“就这样说定了,你嫁给我,可不亏啊。”
许知画和陆北安一行人在医院附近的餐厅中吃过饭,易络一行人回了落枫会,vv一行人回了紫凰会,温潼也陪着许知画将孩子找到了,下午便订了回云国崖城的机票,从餐厅出来后,直接去了机场。
许知画和陆北安则带着孩子,回到了叶家。
叶文林手中正抱着知北,坐在门口等陆北安和许知画回来,见他们手中果然还抱着一个孩子,面色喜悦。
他急忙将手中的知北递给了一旁的管家,撑着拐杖站起来,往陆北安两人走去。
他仔细地看着许知画怀中的孩子,满意地频频点头
“北安的血脉,的确是不一样的。”
“单看这精致小巧的模样儿,就带着非凡的气质。”
陆北安和许知画对视一眼,只是笑了笑,并没说话。
很明显,叶文林已经将悦儿当成了亲曾孙,而知北,在他眼中并不重要了。
这也是许知画和陆北安担心的。
他们担心以后身边的人会更加疼爱悦儿,从而冷落知北,这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
“外公,知北和悦儿都是我和知画的亲生孩子,都一样好。”陆北安出声提醒道。
叶文林笑着点点头,却只顾着从许知画怀中接过孩子,对陆北安的话全然没有听进去。
毕竟亲曾孙和野孩子,他还是分得清的。
叶文林初见悦儿,比初见知北时还要疼爱,时时刻刻地抱着。
许知画只安排了保镖和月嫂在一边看护,便拉着陆北安去了书房。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们还没有解决。
这件事情,时时刻刻都能影响到他们两个孩子安全。
“怎么了?”许知画刚关上书房的门,陆北安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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