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清楚,时间也过了近一个时辰,他们时间更是不多了,都说完之后,石昭,赌他们没有报备,只是屯营自己想私自“偷吃肉”的行动。候冒以为石昭又会下令杀了这俩人,或者,自己亲自动手,然而并没有,他只是眼角扫了一眼他们。
“你们一会,爷就要让你的什么将军副将都死在我们山谷前!就让他们在此候着,看爷的手段!”
候冒还没有收回惊讶的表情,就被石昭点名
“你说,咱们要怎么做,才能抗过这人的进攻?”
候冒当然不懂这些,他的认知在原来读的少的可怜的书里,装个学问人罢了,至于怎么做---他必须要知道,这是考验,也是大机会,每个季度,万两银子进谷里,供他们这个不足百人的山谷花用,石昭能是普通山匪——他可没有听说季季都有被打劫的大户,要是那样,官府在剿没了他了,怎么容下他们存在,现在阁主把问题抛给了自己---
“这---属下无能,能想到的也只有依附地理优势,守在谷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石昭嘴角翘起来,似乎没有因为他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而生气,也是了,现在自己能让这些人听话只有两个手段,一个是威慑,一个就是钱财,其中震慑之中也只针对双鹤山他训练出来的喽啰有用,在各地招的,他亲自训练的只有不多的时间,多数时候都给了手下人去做,比如这里,一直是铁柱和熊卓二人,现在熊卓没有来,自己要是不比下面的人多些本事,又怎么让他们服从,甚至忠诚。
刚刚他只是处置了铁柱,喝酒的可是所有人,这个有着小团体力量支持的候冒,可是名义提处置他们的事情,他不相信,以这人的通透,会忽略。
他细细看过候冒的表情,看不出他是有意给自己这个台阶的样子——是了,他一个经历不多的平民,又不是侍候君主的臣子,怎么还会揣摩上意,自己想多了。
候冒开始还真的没有想到,不过当石昭意味不明的笑在脸上出现的时候,他就恍悟了,还有---他刚刚的小九九太多,只想着笼络人心,没有想的更深入些,现在,他背脊发凉,这位年龄看上去比自己小哥几岁的六当家,那座山实际的老大,蛟龙谷真正的主人,不能小觑,更不容得他阴奉阳违。
“阁主,小的,还想到一点儿,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开始自称小的了,刚刚一个属下---他出了第二层冷汗。
“哦?说说看!”
石昭一个拉长音的噢,包含几层意思,当然,在场多数人不懂,包括刚刚打完板子,声音能在耳边无线放大,而疼的说不出话,叫不出疼的铁柱——他现在正感激候冒给自己求情,也庆幸自己命大,这么多板子,现在还留一口气。虽然被打得魂儿都飘在身体之外,还不许去救治,他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候冒深吸一口气,让他说话就好,就还有机会,不然,有了今天的心结,死在当场是不可能,以后只要有机会,这个石阁主必然会除了自己。
“是,刚刚,刚刚小的想,咱们人手太少,要人尽其用,喝酒误事,固然有叛贼宋一琳和外人勾结,更有铁柱大哥的放纵,主要的还是弟兄们,包括我没有把阁主的规矩放在心上,我们才犯了大错,要惩罚!”
他如此说辞,让下面的人都很不服,候冒他小子上位了,还没有热乎就要整治他们了?但是他们不敢发作,眼前有个能杀人的,阎王一样的土匪头子,身上被放了血才清醒,他们伤口可深的很,现在血还没有止住呢。谁都有意见,谁也不能当出头鸟儿,心里都憋着气,等石昭走了,要难为难为新上任的舵主候冒,没有他们支持,就看看他这个舵主做的成做不成。从双鹤山来的更甚,铁柱就是半个傀儡,和他们亲近,这个候冒---一个后来的,还想翻天不成。
在一起呆几年,有个更久,候冒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也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半,另外的---只要前半段不打断他,就不怕。
“每人十板子二十板子是应该的,不过---咱们谷里危机在眼前,不如就允他们,包括小的在内,将功赎罪,赢了这场守谷之战,就免了处罚,要是输了---”
“输了,本阁主和你们死在一处!”
石昭声音很大,这个输不能让他们听进心里,老爷子虽然养出一个混账儿子,却教了自己太多,比如,战前的心里暗示最重要。
“对,我们不能输,不会输!”
候冒是个好苗子,呼喊一声,一呼百应,他们应该是不用挨板子了。
一时间,呼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之后,斗志昂扬的等石昭下令。
有石脂水,石昭还是有信心的,不过,就怕后续---要是这就是官府剿匪---不能想,现在不想这些。
时间也算刚刚好,谷前五六十米前的工事里倒上油快的很,附上草木陷阱,也容易,型号是看不清的夜里,一切是天时地利,加上候冒对附近地势的了解,这条通道虽然不是唯一,石昭也确定他们不会想到走小路,确切的说是不屑于走小路,一股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谁在背后撑腰的铁器库而已,他们可是正规屯营卫守,可不会看在眼里。
消息传来,快五更天才到的官兵,让石昭更自信了,艰难取胜最能让男人的成就感爆棚,他就领着他们战一回。
站在高楼上的是刚刚被问话的兵士,一人一个观望楼,后面的抵住腰的刀。
领头的武将军看到信号在意料之内,并没有着急赶路,在马上还很悠闲,到了谷门前,远远的灯火通明,他哈哈笑起来。
“是谁在门口,赶紧给老子把闸口打开。”
“哟,将军来了,孙爷在里面呢,请进来!”
声音是熟悉的。
“这个孙龙,手脚倒是快,爷就不让他出来迎接了,这里怪冷的,你看,你小子声儿都抖了。”
声儿抖哪里是天冷,是刀尖儿太冰,不过他们可不敢说话,再有个十步八步,他们就掉下去了,两人真想闭上眼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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