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
抵抄她看过,除非和她的生意有关系,不然,她还真记不住,这个二皇子妃---为何许人。
“嗯,二皇子为嫡子,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柴溪点点头,他说这桩婚事,怎么还扯上皇家事儿了。
“这个洛姑娘是皇子自小定下的?怎么可能,皇后娘娘还拿个出来被救不成,又不是戏文?”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个二皇子妃,姓谢!”
他思维跳跃的快,柴溪跟不上,这和什么皇子妃有什么关系?狗血剧敢这样些,真实存在的这个大周可不敢这么发展,回想着扺抄上的内容。这个二皇子妃就是谢家的?那个谢如芳自己是见过的。
“那个娇气又趾高气昂的---呃,我忘记她是阿兄的亲戚,她---不是毁了容?”
裴东锦一向也是一个江湖上的半大孩子,要他知道后宅的事情,也是强求,要不是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愿意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嗯,确实算是亲戚,你见的那个是谢三姑娘,二皇子妃是她嫡姐,她和妹妹不同,颇有嫡姐风范,为人大方知礼,聪慧淑雅,颇有才名,四年前指婚给二皇子,册为正妃!”
默契的,谁也没有提当年裴相府的倾颓祸事,柴溪眨眨眼,裴东锦对这位表亲,评价很高,柴溪猜不出像谢如芳那样傲娇的性子,姐姐会是能知礼?不过她按住思绪不说话,听他继续讲。
“洛姑娘嫁的这个,正是二皇子的表弟杨成吉,也就是承恩候杨崇庶子的儿子,皇后娘娘庶弟的儿子。”
柴溪似乎明白一点儿了。
“你刚刚说,二皇子妃的手段---洛姑娘影响了二皇子的利益,出手的是二皇子府?”
“聪明!庶子不受重视,他和皇后娘娘不是一母同胞,杨娘娘也懒得干涉这个庶弟儿子的婚事,所以他娶谁都可以,谁知道和易直,易小将军,你知道的,一起在江阴做了几年又有年前的在相州功劳在,官位一升再升,现在已经是正五品,你说一个年纪轻轻有着大好前途的人,天然的二皇子党,他的婚事何其重要。”
柴溪也从话缝儿里听出,大约不是皇后娘娘不管,是她脑力有所不怠,这个被裴东锦夸赞的二皇子妃,她是个明白人,这个洛姑娘是个商户女,还是个死了母亲的不受重视商户女,二皇子妃接受后院的事情,自然不能浪费联姻资源。
“是这个谢王妃不让娶,或者有别人想嫁给他?”
“嗯,何以见得?”
裴东锦没有想到她小时候的聪明一点儿没有落下,自己几句点拨,就听明白了关键之所在,他惊喜不已,这山匪,以后的海匪,不能让她再走那条不归路了。
“这是个女人的主意,靠嫁娶维系势力和关系,是贵族的基本做法,男人,尤其是做大事的男子,不屑于靠裙带关系,或者说是不注重裙带关系,只有女子能想到,并付诸实际,你刚刚说皇后娘娘懒得管,我猜她是作为武将的女儿,性格大体是拼杀型的,做不到细处,这个王妃---你说聪慧---那就是她无疑了。”
裴东锦不住的点头儿,赞赏之意溢于言表,她不知道朝堂事,却知人心,还分析的头头是道儿,有天分,可造。
“从你刚刚探来的消息,继母对她颇为苛刻,杨家更是不能认这门亲了,除了她手里的信物,她也没有别的证据在,看来,舅舅这个差事好做的很,只需取回信物就成了,就是不知---张家什么时候和二皇子母家扯上关系的。”
裴东锦沉吟着大事,柴溪想的却是,信物被不知不觉的取走,这个洛姑娘怕是更没有出头儿的机会了,裴东锦不会也是二皇子党吧?要是这样---
“所以,你说哪个阵营的?”
一共有几个阵营,石昭说过,柴溪没有注意,现在觉得还挺有意思,偏着脑袋突然这样问,让裴东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他还真想了无数次,不选阵营就是得罪所有人,选了——皇帝可身体好的很,他还真指望他为大伯平反,为父亲查冤。
“你觉得呢?”
柴溪摇摇头,蹲在这个人家送菜倒废水的后门聊了这么久,就得到了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破事儿,浪费时间。
“哈哈哈,你怕我是二皇子党,会帮着舅父处理人家洛家女?”
柴溪还真没有,只是可怜这个女孩。
“你还管这样的事情?就算没有张舅舅,洛家也是卷进了海运这张大网里,你忘了,刚刚我打听的洛家可是市舶司在册的海运商家,我一个刚刚探水儿的,还被盯上了,何况她洛家一个真正的富商。”
这时候刘婆子从洛宅里出来,手捂住胸口,明显是得了赏赐,柴溪撇撇嘴,一脸就知道的表情,还回头想裴东锦炫耀自己判断似的,闭起一只眼,用另一只转向他,甚是俏皮。
“走吧!”
裴东锦还真刮了一下他鼻子,孩子就是孩子。
“嗯,不跟着看后续了?”
“知道和我没有关系就好了,后续,还有什么后续?”
“那个洛家姑娘怎么办?你舅舅和她继母双面夹击,她有的受了,这个刘婆子,还不知道得到什么命令了呢。”
裴东锦转身就走,柴溪愤愤,倒退着和他讲道理,激动到不看路,前面差点绊倒,一个后空翻,站定在原处,动作极为惊艳,裴东锦看呆了去。
“所以,我能这么做?”
柴溪绞尽脑汁,最快的想到的主意---
“不如,你娶了她吧!”
加上之前柴溪扬起的灰尘,裴东锦差点儿把自己呛死,停下来咳了半天。
“你怎么不娶她?”
柴溪陷入沉默,是啊,自己娶一回也不怕的,反正---不行,这样不是照样坏人家名声,这个时代名声最要的很呢,不过,行善这个事儿,看不见的还罢了,既然自己看到了,也不好不管,眼睁睁见人被迫害,她还真做不到。
“好,我去提亲!”
裴东锦咳的更狠了,柴溪却是越想越可行。
“你不说你闲着吗?借二白给我用下,小弟我要找个媒人!”
不过用裴东锦的身份这事儿,她就不打算说了,反正不是真娶,他不是说什么时候被发现什么时候换回来吗?不算自己冒名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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