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扶着脚步虚浮的七良玉回了房间,七良玉去阳台透风,安室透则去问店员要解酒药。
月色皎洁,满天的银河落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七良玉坐在阳台的休闲椅上,静静的看着夜晚天空中闪烁明亮的星辰。
安室透端着醒酒汤走过去,路过七良玉的床铺时,注意到了已经空无一物的枕边。
七良玉听到声音转过头,正好看见安室透弯起了嘴角的样子,
他在开心什么啊?
无语的撇了撇嘴,七良玉用眼神示意对方坐下。
“好了,我们早该谈谈了。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她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见他依旧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只好又补充到
“好吧,这次也是我的错。”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这都上哪学的套路!!?
七良玉深吸一口气,语气陈恳认真,
“我错在当年出事的时候抛下你,错在瞒着你隐藏身份,对吗?”
安室透低着头,沉默的拿起小桌上的茶壶,将倒好的醒酒茶推向七良玉,半响才开口道
“不,你错在不信我,你只信你自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七良玉的心仿佛被人揪住般疼痛,呼吸变得急促,她猛的抓起面前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她不是不信他,她只是不敢,不敢承受失去他的后果。
但这些她从未想过要说给他听,她向来不允许自己在眼前男人面前呈现一丝一毫的软弱,于是七良玉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
“也许吧。”
七良玉转过头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没注意到安室透越发危险的神色。
她还是这样,她从来都是这样。
她是没长嘴吗?
有些事、有些误会不是张张嘴就能解决的吗?她偏要自己一片不落的都扛了!
末永幼央,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啊!
安室透有些气急,但也意识到眼下并不是逼问对方的好时机,他叹了口气,只好转了话题,
“那这次呢,你又想干什么了?”
七良玉闻言转过了脑袋,悄悄松了一口气,说到
“我在和山口茂枝进行一笔交易,拿失落黄金之瞳换编号为的实验数据。”
安室透看着满脸写着“我多诚恳”的七良玉,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所以你这次就干脆利用了基德?拜托,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高中生哪里还是孩子,再说了,你不也一天到晚带着柯南那小鬼满世界乱跑吗?”
安室透一副被打败了的表情,只好继续刚刚的话题,
“所以你真的打算把宝石给他?”他凑近了问,
“你真这么好心?”
“怎么可能,那小鬼可精着呢,压根就没给我真的宝石,估计早偷偷摸摸送回去了,应该是和对方达成了交易,才没有泄露我手里这块是假的消息。”
七良玉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笑意,
“不过,他造假的本事倒是很得盗一先生的真传,连山口都没发现异样,真是帮了我大忙。”
听七良玉提到这个名字,自负如安室透,也不禁在一瞬间闪过赞赏的神情。
“嗯,所以你把他放出去,是想钓鱼?”
“别了!你们钓了这么多年还没钓够啊,我可不好这一口。”七良玉转了转茶杯,轻声说到
“我只是觉得,仅仅只是失去了自由的生活也太便宜他了。”
“哥哥,我,甚至是你,都被他搅的一团糟。
哥哥他甚至付出了生命”
“他欠了我什么,我就得让他还什么,不是吗?”
安室透听后沉默的低下了头,伸出手想安慰面前的人,他明白她平静表面下深藏的苦与痛,却也知道没有任何语言能消减她的仇恨,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本想落在七良玉头顶的手。
罢了,只要他在,他就能把她从黑暗中拉出来,无论她愿不愿意。
安室透就像牵制末永幼央的最后一根绳索,是她深入黑暗时的最可靠的保障,他要让她毫发无损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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