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金毛!没错,就是你!过来一下。”
腾信次元一把搂过安室透,把他拖到了角落,反复确定四处没人后才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话,
“喂,这里没人,给我老实交代,你来这的目的是不是和死者或者那个到现在还联系不上的小村有关?”
安室透推搡着腾信次元,让他给自己留一口气,
“好了,你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就不要再问了。”
“嘿你这个人!还是那么的狂妄自大!”腾信次元撞了撞对方的肩,却最终没有开口再问什么,他知道安室透不说是为了他着想,但说给别人听的话还是要说,
“这次可真要谢谢你了啊!安室先生,你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真不愧是毛利侦探的首席大弟子呢!”
“哪里哪里。”
一顿商业互吹后,在送毛利侦探一行人上车时,腾信次元借着车门遮挡,往安室透口袋里塞了个纸团,
车开动后,安室透在车后座悄悄拿出来看——保护好自己。
把纸团揉碎捏在掌心,安室透转过头,轻声询问着一旁的七良玉,
“怎么样,到手了吗?”
“你看到了?好吧,我找到了”安室透看见七良玉露出一个久违的舒心笑容,
“全都找到了。”
回到旅馆,他们各自回去休整,安室透回到房间,出于特工的素养,他将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遍后,才放心坐下,和七良玉百无聊赖的打开房间里的电视。
七良玉随手挑了部电影,安室透一看片名,好家伙,纪录片。
两人挨在一起靠在沙发上,一时之间安静的氛围笼罩了他们,安室透突然觉得就连无聊至极的影片也变的有趣起来——只要她在身边。
他们认识了太久,久到就算不说话,两人也不会觉得丝毫尴尬,但很快,七良玉就开口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她转头询问安室透,
“今天收获怎么样?”
“还不错,捞了点虾米,虽然肉少了点,但好歹是活的,吃还是能吃的,营养也不错。”
“g就不用说了,这种杀叛徒的事从来都少不了他,他就好这一口”
“让我没想到的是,verouth今天居然也来了。”七良玉强硬扳过男人线条流畅的下巴,直视着对方平静无澜的紫灰色眼睛,
“你最近和她,走的是不是太近了你们在交易什么?”
“是合作。”安室透握住了七良玉掐住他下颌的手,往下拉了拉,挣脱了对方的束缚,握住对方的手却一时没有放开,
“我答应她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证柯南和毛利兰的安全,而她则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
至于这次是她而不是g带队,我想应该是和g上次搞砸了一次军火交易有关,他似乎受到了那位的处罚,不过这种组织内竞争的事情倒是屡见不鲜。”
“他们能找到这里,按照组织的作风,那位小村先生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毕竟,谁能保证一个已经反过一次水的人不会再反第二次。”七良玉抽回了被安室透握住的手腕,左手却悄悄在皮肤接触的地方细细摩挲,
“至于山口当时明明已经发现了对面甜品店里贝尔摩德的监视,却还有闲情逸致点一块蛋糕吃,是笃定了组织不会杀他吗?”
“他手里,到底还有什么能保命的东西?”
七良玉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我去的时候房间就已经有了翻过的痕迹,应该是贝尔摩德的手笔。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一干人都在外面,所以她只拿走了他们要的东西。”
“而没有发现这个。”七良玉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文件袋,在安室透面前炫耀般晃了晃,里面毫无疑问就是编号为的实验数据。
安室透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包容了对方偶尔小孩子般的胡闹,
“还有呢,不是去找江昭前辈的笔记本了吗?”
七良玉闻言怔愣了下,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想到了,
“你怎么知道”
“你那时候说要拿回什么,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想给江昭前辈报仇,后来才意识到,你是要拿回当年山口窃取的,你哥哥末永江昭的笔记本,对吗?”
七良玉没回答,她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本警用记事本。
她轻柔的翻着,抚摸主人多年前在上面书写的文字,过了好一会,七良玉才状作回忆般开口道
“当年山口为了替组织查清公安安插在组织的卧底,在江昭和人对接时百般试探,却没有丝毫进展,他根本想不到,公安送去组织的卧底,会是那个在警校里对他百般照顾,而他自己也万分崇敬的前辈——末永江昭。”
“说实话,我一直都没能看懂山口茂枝这个人,你说他对组织忠心耿耿,他却在学校甚至是工作上都表现的根正苗红,仿佛有多么崇高的理想一样,对哥哥也确实真心实意,
甚至甚至在哥哥死后,偷走了和他有关的记事本,他怀念哥哥的样子可真让人恶心;
可你说他有多么在乎身边的人,他却能为了确认卧底的身份,毫不犹豫的给对方下毒。这些年,又不知道通过你们的手给组织挖了多少的坑,却又始终藏着能牵制组织的东西”
七良玉闭上了眼睛,堵上了汹涌而来的泪水,她哽咽着却笑的开怀,
“如今这不就是他最好的结局吗。因为利益,被人错杀,死的痛苦而屈辱,就像当年哥哥一样”
“被他用药杀死,他如今也被别人用药杀死了哈哈哈哈哈”
七良玉再也忍不住,她睁开眼睛,感受到眼泪的瞬间滑落,
不带一丝犹豫的,她仰头,朝对面同样满眼痛苦的男人靠近,
七良玉带着满心的苦涩和经年持久的痛楚,纵容自己难得的软弱——她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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