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能救好他吗!”
代斯异常的愤怒,看来凤青冥对她来说很重要。
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发生过什么,但是从代斯焦急的神态看得出来,代斯与他,之前好像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
花重锦也有些手足无措,春风和秋月听到代斯的责问,纷纷走上前去,为的就是替花重锦说话。
“这位公子,我们家小姐彻夜未眠,为的就是解除他身上的瘟疫,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们小姐吧。”
代斯看着面前没大没小的丫鬟,竟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花重锦把春花揽在了身后,眉头紧锁,“好好说话不行吗,凭什么打人,再说了,我也没有保证一定会把他救好,而他现在又不一定是无药可救,以前还得观察一下,不是吗?”
花重锦尽量稳定情绪,看着春花委屈的样子,心疼极了。
代斯狠狠的握着手中的鞭子,敲打在地上,噼里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我看不到他醒过来的话,那你就去陪葬吧!”
代斯霸道的说道,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花重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秋月,去拿两个热鸡蛋过来。”
“是。”
秋月拿来了煮熟的鸡蛋,看着春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居然还有了几个印子。
“春花,不疼了吧?”
花重锦温柔的为她敷脸,生怕春花和秋月待在她身边受尽了委屈。
秋月接过了鸡蛋,亲自为姐姐敷脸。
“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位公子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
秋月提心吊胆的看着花重锦,那位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在她的身上,还看到了女子几分泼辣。
“三天时间,那就三天时间吧,你们都好好准备一下,最近也不要说错话了。”
花重锦叮嘱着二人,现在她们都在外面,身在异乡为异客,做事还是得小心谨慎一点。
就在这时,一抹黑色的影子走了进来,这是赫连双派给她的暗卫,名绝尘,模样冷酷,单眼皮,喜欢穿着黑色劲装,身形高挑偏瘦。
“王妃,手下打听到霍大娘他们的行踪了,有人看到他们往百里桥方向走去,一路上好像都在问路。”
绝尘低着头,将打听的消息一一告诉花重锦,而花重锦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太好了,总算有他们的消息了。”
花重锦日盼夜盼,为的就是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儿。
“继续盯着,三天之后,再回来给我报信。”
花重锦激动的握紧了拳头,有些纷乱的情绪在心中荡漾,绝尘点头,迅速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秋月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愣神。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春花的一句调侃,没想到将秋月弄的面红耳赤,娇嗔着拍打她的肩膀。
“你胡说什么呢,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姐妹两人有说有笑,春花也忘了脸上的疼痛。
两天过去了,躺在床上的凤青冥,依旧没有好转。
花重锦坐在榻边,愁的吃不下饭,更是无法入眠。
“小姐,要不咱们还是收拾东西跑路吧。”
秋月看出花重锦的担忧,送了一碗面条过去,在一旁温柔的提醒着,他们和那个代斯,无冤无仇,可这个代斯,非要把他们几个往死里整,实在是太可恶。
“对呀,小姐。咱们就不要管他了。”
春花从门口走进来,连连点头。
花重锦的心里,却是百般犹豫。
“不行,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想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可能。”
花重锦也是在赌,活在这个乱世中,无非就是一个赌字。
黑夜的来临非常突然,四周都静悄悄的一片,花重锦却始终无法入眠,蛊,已经死了好几批,再这样下去,只能前功尽弃了。
“哎,怎么那么难。”
花重锦无奈的摇摇头,这练蛊之术,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夜里打起瞌睡,惊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谁!”
花重锦明显听到有人,好像在凤青冥的房里,鬼鬼祟祟的,非奸即盗。
外面静悄悄的一片,朦胧午夜赠予的秋风,让花重锦猛然清醒了许多。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隔壁房间,将门缓缓推开,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凤青冥的床边,拿起匕首,花重锦见状,惊叫一声。
“有刺客!”
声音惊动了代斯,代斯立即派人赶来,虽然这个代斯看起来很柔弱,只会一些花圈秀腿的功夫,但她身边的那些侍卫,可都是实打实的武林高手!
那人影跳窗不见,花重锦探头看去,发现有一根木簪,掉在窗户边。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花重锦定了定心神,缓缓将那根木簪揣入怀。
代斯轻艳绝伦的脸上,透着一丝无奈,走上前来问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花重锦顺势摇了摇头,让那些侍卫都出去追了。
而凤青冥的情况有些不妙,反倒把他给惊动了。
“他这是怎么了?”
代斯看着凤青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样子,吓得不敢靠近。
花重锦缓缓走上前。
“别怕,他已经没事了。”
花重锦松了一口气,按照蛊书上记载的,凤青冥身体已经被她植入了蛊,这种蛊可入药的,霍大娘以前用蛊救人,成效可见一斑。
但是后来却被村子里的人,视为不祥之物。
遇到了诸多的磨难和坎坷。后来对人不信任,再加上遭到了姐妹赫连明月的背叛,心灰意冷只下去了西京,开了一家花店。
而正巧的是,遇到花重锦在隔壁,开了火锅店,二人的相遇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
代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花重锦,来回打量着她。
“没想到,你还有几把刷子。”
花重锦只是轻笑不语,这个家伙装男人装上瘾了,走路也学的有模有样,还学男人粗犷的声音,格外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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