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春花得了命令,松弛紧绷的神情,眼里带着释然的情愫。
绝尘与秋月走在街上置办干粮。
许些日子没见两人之间好像产生了隔阂一般。
一前一后的走着,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次你办完任务回来,娘娘还说要给你办接风洗尘宴呢,可惜不是在晋宫,这一切就只能搁浅了。”
绝尘始终是保持着冷酷的面容。
他始终学不会微笑,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即便是让一个生人,都觉得此人不一般。
“绝尘大哥,此次前去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秋月唇角含了一缕恰如其分的笑意。
只是想引他多说两句话,却没想到如此的艰难。
“能有什么有趣的事,还不是一样。”
绝尘淡淡的撇了撇唇瓣,敛了眉目,依旧无动于衷。
得到如此冰冷的回应,秋月再也无法笑容满面。
“哦。”
她只得乖巧的像是个村姑,点点头。
画面一转。
林雪颜自从搬进了南疆王宫之后,便得到翟天的宠爱。
王宫上上下下,都以她为尊。
几乎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瞧。
这日,东方的天际霞光微露,林雪颜穿着艳色凤尾芙蓉裙,款款来到了南疆王妃的殿门口。
南疆王妃,在殿中休养多日,从未见过外面的日头。
彼时的她面色苍白,憔悴,如一幅白骨一般,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王妃,臣妾特地让人寻来了灵芝,这灵芝入药,一定能够让王妃容光焕发。”
林雪颜柳眉下一双聪慧的眼,流露着聪颖的光芒。
南疆王妃定定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夺去她宠爱的女子。
她逐渐能够感应到,这个女人将会取代她的南疆王妃之位。
她哀哀地望向窗外,好似阴云密布一般,她此刻的心境也流露着绝望。
“真是有心了,你还知道过来看我?”
南疆王妃一脸惨然的笑着,无力的靠坐在床榻上。
缠绵病榻的她,早已没有见过屋外的日头,只能流连于床榻之上。
“当然啦,姐姐乃是王宫正室,我这个做妹妹的岂能不过来看看你?”
林雪颜深施一礼,让人把药碗端上来。
“姐姐,大王说了,无论如何也得希望姐姐照顾好身子,来日还得等着姐姐与王并肩作战呢。”
南疆王妃看着面前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渣子,不由得喘息苦笑。
身体虚弱的她,早已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就连在朝堂上可依靠的势力,都早已被眼前这个女人暗中处理了。
一个颗心,顿时被人抽紧了一般。
她只得缓缓,用手接过了药碗,定定的望着那漂浮起的药渣子。
“在王宫中,暂时的荣华的确能迷人眼,若有来世,本王妃,绝对不会再踏入王宫。”
南疆王妃带着落空的心愿,缓缓闭上了眼睛,永远的沉睡了下去。
空碗从床榻滚落到脚边,林雪颜面不改色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在门口守着的宫女,纷纷跪倒恸哭。
这刺耳的声音吵得她有些不悦。
但她还是极力的隐忍着,等着南疆王,来处理南疆王妃的后事。
王妃的后事一切从简。
王妃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一路上送葬,参拜不迭。
而林雪颜在事后也名正言顺的坐上南疆王妃的位置。
南疆王及其宠爱林雪颜,按照她的要求,还在王宫后院建了一座朝阳宫。
可以说已经到了穷奢极尽的地步。
各路王公贵族,对此事也不容置喙。
“从此以后你就是孤王的王妃,以后诸事还请爱妃多担待一些。”
南疆王眼里盈满了爱意,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林雪颜,更是爱不释手,将她匆匆搂进了怀中。
“陛下别这样,这么多外人看着呢……”
林雪颜双颊嫣红,嘴角含着丝丝的笑意,那勾魂射魄的眼神,摄人心魄。
“这有什么,即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孤王依旧能够办了你!”
南疆王抓着林雪颜那一双如玉纤手,放在鼻尖轻轻的闻着,好似一块香薰,那样的爱不释手,迷恋至极。
“王,使节有要事来报。”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来到了殿中。
南疆王的脸色骤然变了,斜了一旁那个小太监,佛了佛宽大的袖子,让他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有探子来报说是……大晋,已经派了人马往南疆边境赶来,据说是要攻打咱们南疆了!”
也不知情报是否有误,林雪颜胆战心惊地听着那太监的来信,金纱垂幔被风缓缓吹起,拂过了她那略有些害怕的脸庞。
“王,他们不会是为了臣妾而来吧?”
林雪颜眉头紧锁,怔然,急忙抓着南疆王的手。
“爱妃,放心吧,他们不敢派兵前来,如今没有收到战况,不可能是为了你,再说了,即便他们要来抓你也得问过本王的意思!”
南疆王及其宠爱林雪颜,为了她,短短几日之内就修建了个朝阳宫,还为她挑选了众多宫女太监,就是为了好好服侍她一人,让她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
林雪颜心中陡然一沉,看到南疆王那信誓旦旦的目光,这才整理好纷繁万千的思绪。
“臣妾相信大王,一定能够保护好臣妾的。”
林雪颜一张小脸充满着忧郁之色,看的南疆王怜爱不已,急忙将她搂入怀中。
而另一边的翟振,得知心爱的女子已经被封为王妃,就在自己的母妃下葬没几日之后,如此的快速捷足先登。
四皇子翟鄂也来到他的府中,脚步快速的踏下,奔于殿中。
“二哥,你带的,好女子啊!没想到这中原的女子居然心机城府如此深重,她来到南疆哪里有什么亲人,我看她就是有命案在身呢!”
翟振听到翟鄂说的话,向他投去了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
翟鄂剑眉一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这个女子的背景我都已经调查过了!你可不知道她在大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翟鄂句句属实,听的他却是胆战心惊。
“岂有此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