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月离开容氏的机械工厂,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准备回家看看。谁知道,因为出来太急,忘记自己是远离市区的郊区,根本就没交通工具,一时头疼不已。
还好容皓阳紧随其后走了出来,看见站在路边发愁的齐新月忍不住笑道“新月,我开了车了,直接送你过去吧!”
“那……那不是你应该的吗?”齐新月傲娇地说道。
随后毫不犹豫地跟着容皓阳去了他开的车子,一起回自己的家了。
工厂到齐新月家里有一段距离,期间齐新月想要通过智能端联系一下家里人,谁知道,她爸爸根本不接她的通讯,气得她差点不想去了。
还好容皓阳智商在线,他觉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齐伯民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不接自己女儿电话吧。
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爸爸会不会现在正好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接你的通讯请求。”
“谁知道?”齐新月显然还没有消气,“我也没看到他平常与什么人一直往来,就是教人家武术的时候会关掉智能端的通讯功能,可是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容皓阳猜测道。
这可吓到齐新月了“你不要吓我哦!要不……你开快点,我们回去看看。”
“嗯!”容皓阳点头同意,加快了车子的速度,可以说是一路飙到齐新月家里。
此时齐新月家里,还真的如容皓阳所说,出了点事情。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今天家里来一堆不速之客。
齐新月赶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家里接待客人的大厅里坐满了人,自己一看,还都认识。
这不就是自己母亲家的那帮亲戚吗?
齐新月的到来,让里面的凝重的气氛一遍,尤其是她的大表哥看到齐新月,突然间笑逐颜开“哟,新月回来了,姨夫,你看你也真是的,新月明明就在嘛,你干嘛骗人!”
此时齐伯民看到自己女儿的出现,一点欣喜都没有,毕竟出现得太不是时候的。
齐新月刚回家,没有搞清楚情况,不过看这架势,徐家应该是来者不善。
她对着众人开口问道“你们来我家干嘛?”
徐家大表哥名为徐春,此人长袖善舞,主动出面解释“新月表妹,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姨夫,顺便来问问你回来没有,之前酒宴一别,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作为你的表哥,我很担心啊!”
“担心?”齐新月一脸防备,“我都活了快二十年了,之前也没见你担心啊,你们到底什么事情?”
看到齐新月不信自己的话,徐春也不沮丧,接着说“你看你,之前不是我们和你们相隔太远,没时间过来看看你们吧!现在好了,我们徐家在月球也有一席之地了,以后怎么也要好好走动走动呗。”
齐伯民听到眼前之人的话,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那也走动得太平凡了,一周来两三次,我学生都没你勤奋。怎么,你徐家准备弃商学武?”
“姨夫,看你说的,我和我母亲,还有祖父祖母真的只是关心你们而已。”徐春拼命地解释。
齐新月父女俩隔着徐家人相视一看,两人之前的误会已经由阮星辰和容皓阳解释清楚了,此时两人心里都不信徐春的鬼话。
徐家这次来的不止徐春,还有徐春的姑姑,也就是齐新月母亲的妹妹——徐雅画。
她端端正正坐在齐伯民的对面,有条不紊地喝着茶,完全没有理睬徐春与齐新月之间的事情。
作为徐家最小的女儿,她也就是三十多,还没有嫁人,不过听说徐家在月球航运的生意全部是这个小女儿打理,手段很是厉害。
徐雅画没有理小辈的吵闹,她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齐伯民。
她看着齐伯民依旧不松口的态度,毫不心急“我说姐夫,你再这么倔强下去对你和新月都不好,你要是将姐姐的当年从徐家拿走的东西交出来,对你对徐家都好。”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没见过你说的东西。”齐伯民还是那句话。
齐新月在外面听到了,似乎也了解到了徐家人此行的目的,走进去站到齐伯民旁边,对着自己的小姨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徐雅画嫣然一笑“新月啊,你母亲,我姐姐当年离开徐家的时候拿走了一盒箱子,那对徐家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外婆外公希望你们可以将这东西还回来。”
齐新月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家里一开始真的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原来住的屋子不是漏风就是漏雨,他们所说的那个箱子更是毫无印象,所以怎么看都觉得是眼前人在骗人。
齐新月挺直了腰板,说道“我们家的确没有你们所说的箱子,当年我妈和我爸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净身离开徐家的,这个在当时的不是什么秘密,怎么现在徐家落魄了,居然到我家来敲竹杠了?”
徐春被说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反观徐雅画云淡风清,两者心性高判立下。
徐雅画心里其实对这个子女挺看不是上眼的,鲁莽冲撞,遇事不过脑子,和她那父亲一模一样,姐姐的优雅大方完全没有被继承下来。
她看了一眼齐新月,强调道“新月啊,有些事你还小,不知道,不过你父亲肯定知道那个箱子。”
说着她又将视线转到了齐伯民身上“姐夫,你也不要狡辩了。二十年前,我躲在徐家大门后面,亲眼看着姐姐带着箱子和你一起离开了徐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如果不是你,我姐姐可不会死在破旧的出租屋内,她还是那个端庄优雅的徐家小姐。”
徐雅画的话戳到了齐伯民的痛处,他紧握双手,双眼死死瞪着对方,眼看就要被激怒了。
这时容皓阳进门走了过来,一只手按住了齐伯民的肩膀,谦逊地对着徐雅画说“徐四小姐,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据我所知,当年徐家内部资金链断裂,已经打算把新月母亲,也就是徐雅琴嫁给一个老头,只为了获得他的经济援助。”
“那又怎么样?”徐雅画完全不觉得一个风华少女嫁给一个暮色老人有什么不对,她在徐家接受精英教育,三观早就与正常人不一样。
容皓阳见对方真的一点都不慌乱,知道碰到了棘手的人物,不过头已经出了,现在收回来也没什么用了,因此只好继续和对方周旋。
“按照你们徐家的计划,徐雅琴嫁给对方后就是救了徐家,可是你们徐家会去救回她吗?我记得按个老头没过三年就死了吧!”容皓阳之前就将齐家和徐家的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你们徐家还真的是舍得让那么年轻的女儿给对方一个老头守寡,那老头比你父母年纪还大吧。”
徐雅画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容皓阳,有一丝赞赏“想必这位就是容公子吧!新月有你这个男朋友,难怪看不上徐成望了。不过,我姐姐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说的这些和我要回徐家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是没有什么关系!”容皓阳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过,但是你也说了,你姐姐徐雅琴是和齐伯父正大光明走出徐家的,当时你们徐家没有阻拦,那么你姐姐带走什么东西也是徐家承认的,现在要讨回去?凭什么?”
“说的好!”徐雅画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身材很好,一身蕾丝旗袍更是衬托了她的气质。
徐雅画也不再和他们多废话,直接下最后通牒“齐伯民,既然今天有容公子帮你们,那这些事我们改天再聊。不过你记住,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我是势在必得,你组好乖乖交出来,撕破脸皮你我都不好看。”
“不好看的也只有你们吧!”齐新月恨不得冲上去打她一顿,不过她被容皓阳拦住了。
徐雅画不与小辈计较,带着徐春就离开了。
离开前她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对了,徐成望说他之前对新月一见倾心,很是喜欢,我希望新月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家成望,毕竟嫁到自己家,我这个做小姨的也好照顾照顾你!”
这话把容皓阳也惹恼了,要不是怕中计,估计他也要上去动手打人了。
三人好不容易忍到徐家人全部走了,一个个都忍不住低声骂了起来。
“这女的是什么来路,居然可以那么不要脸!”齐新月对徐雅画极度不满。
容皓阳也附和道“她算是徐家半个当家,徐家还没破产有她一半功劳,你说她来路大不大。”
“没想到当年那个喜欢躲在雅琴身后的小姑娘已经变成这么凌厉的一个人了,真是世事难料啊!”齐伯民感叹道。
容皓阳也不当自己是外人,连忙问齐伯民“伯父,他们说得箱子,里面到底是装得什么东西?徐家居然不惜用威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要得到。”
“是啊,是啊,老头,我妈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好东西。”齐新月也很关心这个。
齐伯民看着自己女儿,再看看女儿身边的容皓阳,心里颇为不舒服我怎么觉得你们是来争财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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