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好像有些意思。”
林箐箐对这飞花令起了兴趣,不禁问。
“王爷,这飞花令怎么玩?”
林箐箐仰头,好奇问道。
黝黑的眼有几分迷离,连那白嫩的脸都透着几分绯红,看起来可爱至极。
她先前听过飞花令,也知飞花令的几种玩法。
就是不知,他们说的飞花令是那几种玩法中的哪一种。
“秦国内最普遍的玩法是行令人开口吟一句诗、词、曲,轮到第二个人时,需第二个字与行令人所吟的诗词曲中第一个字对应上,这三个人亦是如此,以此类推…若是对不上的,罚酒一杯。”
“王妃想玩?”
秦旬耐心解释道,见林箐箐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不禁问道。
他家王妃有多厉害,他先前在白家见识过。
一句现编的对子,对得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哑口无言,甚至因对不出她的对子而气急败坏想对她动手。
“旬哥哥可不要说不玩哦,若是不玩,那这飞花令可就没意思了。”
江雨欣见秦旬不回,反低头看着身旁的林箐箐,两人不知在低语什么,连忙道,生怕秦旬不玩一般。
被这么一说,那些起了兴趣的大臣们也齐齐看向秦旬,都盼着他应下。
今日难得热闹一回,他们也想玩尽兴些,若是秦旬不答应,那这飞花令确实无聊了几分。
要知道,永安王可不止是武功了得,连才华也横溢。
“嗯,想玩!”
林箐箐点头,回答道。
这一句想玩应得有些大声,大到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些人的视线从秦旬身上挪到林箐箐身上,连江雨欣嘴角的笑容都凝滞住。
不是秦旬想玩,而是林箐箐想玩?
她怕是大字不识一个,如何玩?
“箐箐嫂嫂,这飞花令可不像种田那般简单,你真要玩?”
江雨欣柳眉紧蹙,故意问道。
秦渊也没想到,林箐箐会说想玩。
若他没记错,张均打探到的消息是,这位永安王妃先前住的地方在个穷乡僻壤的村子里,家徒四壁,连生活都有些过不下去,有一顿没一顿地,又哪有闲钱去上学堂,去读书认字?
就是有,大抵也只会写自己名字又或认得几个简单的字罢了。
这是谁给她的勇气说想玩的?
秦渊心里想着。
“难道这不比种田还容易?”
林箐箐看向江雨欣,一脸认真回答道。
这话一出,文官们愣住,江雨欣也愣住,只当这位永安王妃是什么都不懂,死要面子在装懂。
玩飞花令需押韵工整,格律要与行令人说的一样,有时为了想一句能对的上的诗,需要绞尽脑汁,想破脑袋,在这位永安王妃嘴里,竟道飞花令比种田还容易!
“种田需要用力气,除了力气之外姿势还要对,若不然会扭到腰或手,但飞花令却需动动嘴便可,难道不是更容易?”
见那些人疑惑,林箐箐不禁解释道。
那些人哑然,想说林箐箐庸俗,竟将如此高雅的东西与种田作比较,但一看到坐在林箐箐身边的秦旬,那些人将想说的噎回心里去。
“永安王妃既这么说,那老臣便要领教领教了。”
“老臣也要请永安王妃赐教!”
那些文官们被林箐箐的话激怒,都纷纷朝着林箐箐拱手想要领教一番。
“这么热闹,那臣也参加。”
张均元见状,也对此来了兴趣。
那些大臣们见张均元也加入,只觉是大材小用,对付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农女,有他们就够了,何须张均元出马?
“闲来无事,本太子也来凑个热闹。”
秦渊开口道,那些文官们瞬间士气高涨。
“你们文人的玩意儿,我们是瞧不明白,也玩不来,便当个中间人,看着好了。”
燕鸿那浑厚的声音响起,他身后的那些武官们都点了点头。
叫他们打仗可以,叫他们对对子或吟诗作赋,那不行,绝对不行,亦不可能。
“他们好像生气了?”
林箐箐凑近秦旬身边,小声道。
心里琢磨着刚刚自己那句话好像也没说错,不明他们生气什么。
在她心里,不管是吟诗作对还是玩飞花令,确实比种田容易许多,因为不用风吹日晒,也不用费力气…
“他们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自己不如王妃,自愧不如中。”
秦旬抬起手,握着林箐箐的手,解释道。
林箐箐:……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