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皇后满脸惊恐,刚想解释,秦帝却先一步开口:“既月儿与张爱卿两人情投意合,朕便允了你们”
凤月眸中泛起一抹光芒,感激地看着秦帝。
在她印象中她的父皇一直都是板着脸,不苟言笑,她就是跟他说话,都担心害怕不已,没想到…
最先开口同意的不是她母后,而是她父皇。
“月儿多谢父皇。”
“臣多谢皇上赐婚。”
张均元跟凤月两人异口同声道。
皇后看着凤月,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原以为凤月能在她掌控中,张均元能在太子的掌控中,现在她发现,她大错特错…
“至于成婚的日子,便定在后天。”
“皇后,此事由你全权负责。”
秦帝继续道。
“皇上,后天成婚,这会不会太急促…”
皇后惊讶道,但还没说完便见秦帝满脸不耐烦。
皇后住了嘴,低头,回答道:“是,臣妾会将此事办妥的。”
“多谢父皇、母后。”
凤月朝着两人磕头,张均元也学着凤月一样磕头。
“张均元,朕将月儿许配给你,往后你便要好好对月儿。”
“后天成婚时间紧,朕便允你两天假,回去好好准备,后天好迎娶公主。”
秦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均元点头:“多谢皇上。”
张均元说罢,起身,缓缓退下。
凤月见状,也起身随着张均元离开,尽管得罪了自己母后,但一想到自己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凤月心里还是跟吃了蜜一样甜。
殿内,气氛凝滞,寂静万分。
“皇上,臣妾…”
“皇后,你可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出来啊。”
不等皇后说完,秦帝先开了口。
秦帝起身,甩袖,冷瞥了眼皇后,离开。
他答应两人成婚,是怕凤月这张嘴到处乱说,叫人贻笑大方,丢了皇家脸面,并非看好两人。
他平日里纵容凤月,那是因为凤月是长公主,没想到,这长公主却是最让他失望的一个。
皇后看着秦帝的背影,想为自己解释,但秦帝已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皇后手紧握成拳,朝椅上重重砸去,那双水灵的眸骤然变得毒辣。
秦帝那话,摆明是在责怪她没教好凤月。
“皇后娘娘,永安王妃求见。”
宫女低头迈着步子到了皇后面前,启禀道。
“林箐箐?她来作何?莫非是治不好张洞之,特意来谢罪了?”
皇后呢喃道,眼中的毒辣瞬间消去,掀起眼皮看向前方:“请。”
话落,在皇后身边的赵嬷嬷便提着嗓子开了口:“请永安王妃进殿。”
眨眼,一身素衣的林箐箐迈着步子入了殿,款款地朝皇后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永安王妃来所为何事?”
皇后摆着架子,不禁问。
“臣妾此次来是跟皇后娘娘汇报张大人一事。”
林箐箐莞尔,回答道。
“张大人身染的是怪病,王妃无法治好也是情有可原,无须自责。”
不等林箐箐汇报,皇后便开了口。
在皇后心里,连御医们都治不好的病,林箐箐更不可能治好。
“皇后娘娘误会了,张大人体内的毒已逼出来,往后只要好好调理,身体便能恢复如初。”
林箐箐抬头,黝黑的眸看着皇后,浅笑回答道。
“什么?”
皇后柳眉轻挑,惊讶问道。
“你治好了张洞之?”
“是,宫内的几位御医们均可作证。”
林箐箐点头,回答道。
皇后顿住,不知如何作答,双目打量着林箐箐,只见林箐箐那双黝黑的眼布满笑意,也正看着她。
林箐箐既敢入宫,当着她的面说治好张洞之,还敢让御医们作证,该假不了。
她没想到,林箐箐竟有真本事,连张洞之那怪病都能轻轻松松治好。
“相信明日或后天,张侍郎便能上朝了,此番,真是多谢了皇后娘娘,连张大人跟张夫人也一直在说,感谢皇后娘娘呢。”
林箐箐继续道,高捧着皇后。
皇后收起震惊,打量着林箐箐。
不得不说,林箐箐看起来是个小姑娘,但行事说话倒真像个大人一样。
这话摆明了是在说,她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咎到了她身上,往后那些人就算说是林箐箐治好的,也会说是她让林箐箐治的,是她挂念着张洞之的怪病。
“永安王妃治张侍郎有功,赏。”
皇后勾唇一笑,开口道。
赏赐些东西便能将这些美名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买卖不亏,而且太子一直想讨好张洞之,想借助户部办事,这次她命林箐箐救了张洞之,张洞之也该感受到她们的诚意。
林箐箐不知皇后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听到了皇后说的那一句赏。
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份赏赐,至于其他的,不是她该关心的。
“多谢皇后娘娘。”
林箐箐低头,感激道。
另一边,张均元刚出城门,便见得秦渊的轿子落在城门口。
秦渊一下轿子,便见得站在不远处的张均元,迈着大步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张均元见了秦渊往前,朝他拱手作揖,宛若先前那样。
“张均元,你反了不成,竟敢擅自做决定娶凤月!”
秦渊一上前,冷声开口质问,看着张均元也不像先前那样欣赏,反而有种被张均元捉弄的感觉。
“启禀太子殿下,臣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罢了。”
张均元波澜不惊道。
秦渊抬起手,就在手要靠近张均元脸时,又听得张均元开口:“皇上已将公主许配给臣,两日后成婚,若太子殿下这一拳打下去,两日后臣与公主的大婚上,若有人问起臣脸是怎么回事,恐怕…丢脸的会是太子。”
张均元双目看着秦渊,话语里尽是警告。
秦渊停下手,毒辣的双目紧盯张均元。
“你在威胁本宫?”
秦渊厉声厉色,咬牙切齿问。
“为了两日后臣能完成大婚,臣也只能威胁一下太子殿下了。”
“两日后,臣与太子殿下,便是一家人了。”
张均元提醒道,秦渊脸色比墨还难看,紧握成拳的手咯吱咯吱作响,似在忍耐着。
“我与月儿的婚事已是铁板钉钉的,太子殿下就是再气,也不能让皇上改变主意不是?所以臣提议,我们今后还是和平共处吧。”
张均元眯眼,宛若只狐狸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