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要不您今天就……”
只是一个眼神杀过来,何琳达不敢再说话,开车就走,一刻也也不敢耽误。
……
夏今惜被牵回到了家,却发现灯坏了。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陆司璟嘴里说着抱歉,可是月光下,夏今惜却捕捉到了他脸上那点得逞的笑意,“我明天给你换,惜惜,今天我陪你住在这里,行不行?”
夏今惜一愣。
“你放心,我随便睡地上都行。”
陆司璟实在是怕了,他怕一个不留神,夏今惜就跑到陆靳寒那边去,不整个满身伤痕叫人心疼她是不甘心!可是他害怕啊!就像今天一样。
不等夏今惜点头答应,他就把人牵了进去,熟络的翻箱倒柜,把蜡烛找了出来。
整个屋子瞬间温暖明亮了起来。
“我去烧水。”
陆司璟自告奋勇,轻车熟路,也对,毕竟他也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
这房子,其实应当是陆司璟的了,毕竟送也送了出去。算起来,是她鸠占鹊巢了。
陆司璟端着水盆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女人怔愣的正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笑意,“还愣着干什么?坐下。”
将夏今惜推坐下去,他蹲了下来,正欲替夏今惜脱鞋。
“陆司璟,你……”夏今惜是震撼的,“你干什么?”
“你手不方便,我来。”陆司璟眼看着夏今惜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又低下了头给她脱鞋。
“不,不用了,你放下,我……我自己来!”
陆司璟抬头,眼神微亮,沉默的看着夏今惜,不出片刻,突然咧嘴,“惜惜,你脸红了。”
“我……”夏今惜怔了怔,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嘴唇嗫嚅着却没说出什么来,只是将头低了一点下去。
他仿佛还是从前那个温暖的少年,连笑容都是一如既往,不沾世俗。
这样的人,夏今惜啊,你舍得把他一起拉下来吗?
“陆司璟,你别看。”夏今惜缩了缩脚,却被男人狠狠的拉住。
“这是怎么回事?”
陆司璟眉头紧皱,手之都不敢触碰,她的脚……
脚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大拇指上的指甲?
“他们要拔掉我的指甲,我反抗的时候,刀片刮的。”
云淡风轻,就这样说了出来,仿佛事不关己,仿佛受伤的那人不是她一般的冷漠。
“得多疼?”陆司璟呢喃,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在问夏今惜,他紧紧的握着拳头,突然狠狠的一拳,水花四溅,他满脸怒容,“他太过分了!”
原本他以为,陆靳寒只是将人送进了监狱,只是让他找不到她,没想到他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可恶!
可恶吗?可是,这才是冰山一角呢。
陆司璟将夏今惜的脚放了下来,拉住她的那只残废的手,同样的也少了一片指甲。活生生的将人的指甲拔下来,这得多狠心啊!陆司璟满脸的疼惜,难怪,难怪她一心想要寻死。
“不怕了,以后不会了。”陆司璟将她的手轻轻的握住,“信我。”
夏今惜眉目微动,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眼眶终究微微的红了。
陆司璟直起了腰,同夏今惜一起坐了下来,“我给你约好了医生,明天……明天我们就去看看你的手,好不好?”
“不要。”夏今惜突然抬头,皱眉的模样很是抗拒,“陆司璟,我不要去看医生。”
她的手是陆靳寒毁掉的,如果陆靳寒知道了……不可以!他那个人如果知道她擅自医治,说不定又会想出更恶毒的办法来折磨她,断手,还是断腿?
“陆司璟,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夏今惜突然很是激动,挣扎的想要推拒挨着她坐的陆司璟,缓缓的摇头,“我不值得,我不值得!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求求你……陆靳寒,陆靳寒他还会报复我的!”
陆靳寒啊,你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了?陆司璟瞳孔缩了一下,呼吸微乱,突然抱住女人的头,“好!好!不去就不去,惜惜,那就不去,都依你,都依你。”
“呜!”她就在他的耳边,忍不住呜咽声一点一滴扎进他的心里。
“别哭,我的惜惜是整个榕城最好的姑娘,她值得,她什么都值得的。”
“陆司璟,你嫌弃我一点好不好?你讨厌我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陆司璟眼睛都没抬一下,将女人的脚从水里拿出来,左晃又晃没看见帕子,直接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不顾女人的挣扎给她擦了擦。
“你这话我都听八百遍了,夏今惜,我一直没问你呢,你让我离我最心爱的女人远一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当真难受痛苦受煎熬的人不是你呢?”
“陆司璟,你会后悔的,”夏今惜定定的看着他,“你会让我也后悔的。”
“夏今惜!”陆司璟突然变脸很是难过的模样,憋着声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你别太过分了!”
“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我背了你一天,好累啊!”
夏今惜还是第一次见陆司璟这副模样,撒娇?还是委屈的撒娇?乘着夏今惜发愣的机会,陆司璟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好了,你就听我的,该好好睡觉了。”
“乖,”陆司璟看了一眼窗外,又回头,“你相信我,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再也不会让那些事再发生在你的身上,信我,夏今惜,只要我在。”
夏今惜,信我。
“好。”
……
魅色包厢里,气愤一片紧张。
“张总,这就是你带来的女伴?”陆靳寒摇了摇手里的红酒杯,眼里寒光一闪而过,“张总这眼睛可真不怎么好。”
“陆,陆总,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罗琳琳一脸的难堪,跪在陆靳寒一旁,明明知道陆靳寒这是在羞辱她,却不得不求饶,她刚才就是敬个酒,不知道是谁莫名的推了她一下……
罗琳琳看了看傍上的那个肥头大耳张总,他已经一脸怂的躲到了后面,“陆,陆总,我这就给您擦……”
“罗小姐是吧?”陆靳寒没什么耐心的打断,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一团糟,手里的红酒慢慢的倾斜。
罗琳琳眼看着红酒就要从她头上倒下来,陆靳寒又突然的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