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万物寂静被撕裂,云夜淡定自若,掐动法决,代替咒语全方面激活大阵,并调整大阵韵律,让其稳定性提高,以便操控。
“八方归位!”
“杀阵!”
八根阵旗放大,&bsp&bsp能量结界升起,极寒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和与朝子重一战不同,此次极寒之力为刀刃,而非整片空间一起冻结。
每一片刀刃,都压缩了惊人的力量,远非大范围冻结能相提并论的。
“一个凡人,竟然掌握了二重属相,而且威力如此强悍!”
朝子钟目光冰冷。
这很危险,&bsp&bsp若是同级别的灵级修士在动用,他绝对直接发动底牌逃跑,这是不可能战胜的力量。
但是……
一个凡人而已!
这阵法的极限效果也只是击败朝子重,想对付他,绝无半点可能。
灵法者的差距,哪怕只是同一个境界,那也是接近无限的!
就像一個凡人可以击败大成灵境一样。
如果大成灵境获得了这凡人的力量,一样可以越阶而战,去迎战法境。
而他远比朝子钟强,后者只能在他手中勉强逃窜,毫无可能与他一战。
朝子钟大吼“雕虫小技,还敢在这里卖弄!今天你非死不可,给我破!”
“轰!”
就如他所言,土行显真龙一瞬游转千米,将整个大阵饶了数圈,&bsp&bsp所有寂静之刃被轰散,就连大阵也摇摇欲坠,&bsp&bsp裂痕四起。
威力之强,简直让人咋舌,难怪能成为朝家家主,的确有着惊人实力!
“大灵法?不对,不是大灵法,是……”
“轰隆隆!”
云夜念头还没想完,整个大阵就被打散了一角,他连忙稳定心神,重新操控阵旗归位。
可这显然是异想天开了,朝子钟迫切至极的想夺取秘境之宝,根本不会留手,他本人直接乘着显真龙低空掠过,冲出了大阵,一个回转,便直冲云夜本体而来。
这个过程中,显真龙能量汇聚的内部,已经被云夜看清。
它并非以土地塑形的凡物,而是一件顶级的法器!
云夜看到了一条龙型玉石!
击破阵法的是二次解放!
朝家存在法境,&bsp&bsp行法力量远超其他世家,与二次解放结合,&bsp&bsp发挥的力量竟然连阵法都不敌,&bsp&bsp直接被击破了。
这实在超出了云夜预料。
“俯首吧!”
显真龙横扫而过,细长的龙尾看似轻薄,却直接打烂了空气,让整片空间的空气都压缩炸开,云夜自然首当其冲,要被这一击碾压成粉。
然而,云夜身体表层燃烧起幽蓝色火焰,瞬间消失,气息完全无隐无踪了。
“发生了什么?给我出来!”
轰!
朝子钟一击打烂了百米大地,认为云夜可能是遁走,但什么都没出现。
这让他更加发狂了!
秘境之宝啊,绝不能遗失,那是他的成道之基!
他双手一合,强烈的能量汇聚,一道道石柱从地面升起,立于四方。
一时间,整个空间朦胧了,隔绝了内外,就像有沙尘暴卷起。
“显真逆转!”
此法可以形成隔绝外界的结界,是朝家土属相的最强招数。
他这个主阵者不死,除非以百倍之力破灭,不然绝无可能逃离!
且在主场之内,所有土属相力量都会得到加强,堪比阵法。
而且……
“厚土法甲,连接大地,展现你憾地之威吧!给我显形!”
朝子钟握拳,一击打向地面。
整片区域。
玄黄蔓延。
竟然硬生生与其铠甲呼应,化为了其力量,这力量何止暴涨数倍?
这力量下,藏匿之术是绝无可能幸存的!
“这就是世家的底蕴吗?”
行走在幽冥之中的云夜,毫不费力的穿越显真逆转结界,甚至通过映月宝环他能看到外界,在为朝子钟的力量吃惊。
不愧是家主,朝子重根本比不了,甚至五大兵长也未必比得上。
余温、童渊掌握的行法,都远不如厚土显真行法,显然曾经阔过,出过不少灵境,因此在天路上刻痕,将行法加强到了惊人的地步。
这种对手他不完成行法,是没可能战胜的。
“看来,只能动用明日了。”
云夜也不犹豫什么了,退出幽冥地狱的同时,水火在眼前卷开,他赫然伸手抓住火焰水流内的东西,道剑上覆盖的火焰水流炸开,化为水火飘带飘扬而去。
手指抹过道器,血染剑身,环绕在剑柄处的晶莹月环开始剧烈转动起来。
“以血祭炼——映照日月!”
万米内灵气在这一刻被直接抽空,转瞬汇聚至这月环之中。
璀璨到仿佛太阳的光团升起了。
这力量远远超出了万物寂静,是绝对的高温,仅仅诞生一切便在气化!
云夜若非有映月宝环护身,下场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同,转眼就得成灰!
他眼前是被石柱镇压,看不清内部的隔断结界。
云夜不知道朝子钟在何处。
但是,有差别吗?
“天光已至!”
云夜直接挥剑,这个瞬间,他眼前的一切都被白茫茫覆盖了,盖压天地的力量喷薄而出……
曾经对战法官他压缩力量,让宝环的攻击如光束。
但面对区区灵境却是无需了。
行法结界内。
朝子钟无论如何都觉察不到云夜的踪迹,已然是几欲发疯了,人呢?
他现在可是最强状态,连族内传承之宝都发动了,统御了这片区域,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而且朝子钟越来越不自在,心头不知为何迸发强烈的危机感,就仿佛死到临头时的莫名恐惧。
“怎么可能呢……为什么神识会警示我?他不过一个凡人,难道还能让没有任何大意的我受伤?”
朝子钟虽然许久没有战斗了,可也知道神识预警绝非虚假。
很多时候,感官完全没有察觉的危险,神识却能提前感知到,变成心中的悸动,或者说心血来潮,甚至更严重些就干脆是无端的恐惧和走马灯了。
他已经感觉到了无端的恐惧,这是什么情况,他在如此强盛的状态下,也会面临重伤乃至于死境的危机?
“还没发展到让我战栗的程度,对方只是很强,我还有各种手段可以……”
“——!!!”
白光一瞬间填满整个视野,极致的热量,瞬间蒸发了这片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