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娘见状,急忙人剑合一,化作一道血光腾空飞起。
“贱婢(妖妇)那里走!”众人喝骂着,想要阻止许飞娘。
晓月禅师把手里的佛珠震碎,是他在南海之上,在风暴之中,用九天玄经上的秘法,采取空中雷火凝炼而成,蕴含乾天五火之精,厉害非常。
他知道伽因等人厉害,法宝又多,索性把十八枚雷珠全部引爆掷出去,炸得苍天激荡,大地摇晃,峨眉派小辈们的飞剑法宝全都被炸得失去控制,满空乱飞。
他见许飞娘走了,将袍袖一拂,使出无形剑遁,瞬间消失而走。
许飞娘一口气逃出数千里,直到南海岸边方才停下喘口气,晓月禅师跟着在她身后现身。
“多谢禅师救命之恩!”许飞娘很是狼狈,满脸落寞,向晓月禅师躬身行礼。
“无妨,咱们都是对抗峨眉派的同道,万没有眼看着你被他们杀死的道理。”
许飞娘面容悲戚,望着远处吹来的咸湿海风,眼睛里面显出茫然和绝望。
晓月禅师皱起眉头“我印象当中,许道友向来是女中豪杰,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如今不过才遭遇小小挫折,怎地就显出如此绝望之态?”
许飞娘长声叹气“天魔诛仙剑,是本门镇山至宝,预算将来三次斗剑,横扫峨眉的。此剑极难练成,多亏当初在紫云宫,得百蛮山绿袍老祖相助,用了尸毗老人的元神,方才炼至大成。怎奈,今日仗之御敌,还是不能斩杀敌人,反而被人将剑中神魔收走,看来以后报仇是决计无望了。
还有,不怕禅师笑话,我这次带了本门前辈的爱徒一起来幻波池,她偷拿了前辈的镇山至宝,本想得些毒龙丸回去,谁知,人也死了,那镇山至宝也被人夺走。我那位前辈性情残忍蛮横,向来问心不问事,感知到人死宝失,必定来报仇,第一个便要迁怒于我!
若是天魔诛仙剑在时,我还能有几分还手的余地,如今天魔诛仙剑内没了神魔,成了一块凡铁剑坯,我决计不是那位前辈的对手,虽然得前辈帮扶,逃离了幻波池那里,可那位前辈恐怕马上就要到了,我已然是在劫难逃了。”
晓月禅师听完,哈哈大笑“你说的那位前辈,便是摩诃尊者司空湛么?若是别人也还罢了,既然是他……倒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许飞娘再次拜倒“恳请禅师再救我一救。”
晓月禅师说“这是你的劫数,他发狠要找你报仇,我能救你一次,还能保你一世吗?焉有靠别人渡劫的吗?你得靠你自己!”
许飞娘绰号“万妙仙姑”听懂了他的意思“还请禅师指点迷津!”
晓月禅师说“我跟你一样,与峨眉派齐漱溟那伪君子等人,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他们占尽了天时地利,又有许多爱捧臭脚的贼秃狗道帮持,我报不了仇,还屡受屈辱,也是感觉到报仇无望,后来,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
许飞娘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变了脸色,连说话声音都打颤了“禅师的意思,是让我也像禅师一样,以身炼剑,将自己元神修成剑中神魔吗?”
“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吗?”晓月禅师直视她的眼睛问,“正如你所说,司空湛随时都可能来到,你眼下只有这样才能自保。以身炼剑,立地成魔,不但眼前的危机立时可解,将来三次斗剑,你也可如愿扫荡峨眉,为太乙混元祖师报仇雪恨。反正路我已经给你指出来了,走不走,随你。
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行功,只需半个时辰便可成功,然后我带你一起赶奔小南极,将来等绿袍老祖出关,我们再重整旗鼓,跟敌人决一死战。你若不愿,就此诀(本章未完!)
170以身炼魔
别,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恐怕也是另一番光景了。”
许飞娘一方面也真的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她知道司空湛那人,最是欺软怕硬,没有十足的把握,从来不会跟人动手,当年两次斗剑,这厮都是见势不好,立即逃跑。这次方玉柔死在别人手里,列缺双钩又被抢走,他十有不敢,或者不敢立即去找姓卫的报仇,必要迁怒于自己,拿自己出气,非得杀了自己,或者捉回山去,强迫为妾,以证明自己的手段不可。
她若要一味逃命躲藏,倒也并非全无希望,可那样异日三次斗剑给太乙混元祖师报仇的希望也彻底断绝,还不如就此死了!
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向晓月禅师请求,帮助她以身炼剑。
晓月禅师便把她带到一处山谷之中,传了她炼剑之法,他有过经验,轻车熟路,许飞娘也是炼剑使剑的大行家,很快便掌握了方法,把天魔诛仙剑祭起来,开始喷吐精血元气。
晓月禅师施法将他们两个人凭空隐去,过了大约顿饭功夫,突然自天外飞来一道三色毫光,落地现出一个身穿黑袍三缕长髯的中年道者,正是五台派在云梦山神光洞隐居的摩诃尊者司空湛。
司空湛往山谷里面看了看,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影,微微皱眉,四处望了望,又掐指算了算,冷哼一声,一顿足间,又化做三色光芒腾空而起,奔西北而去。
许飞娘见他飞走,暗自佩服晓月禅师的遁法,把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下,开始专心炼剑。晓月禅师在旁边跟她说“你要仔细,那司空湛虽然被我骗走,可是待会你元神与剑相合的时候,会引发风云变色,他还会再来,到时候必然要使用各种手段对你,你以身炼魔,自成神魔,本就会产生诸多魔象,他到时候还会使用更厉害的魔法来对付你,你稍有分神,便要前功尽弃,本人也要失去神智,成为彻头彻尾的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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