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墨城极度不爽她这对自己有偏见的态度,所以冷声道“有没有,你到时候自然知道。”
花酒酒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尉迟墨城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让他后悔?
不过是一个会些医术的农家女而已。
花酒酒冷冷的盯着他。
尉迟墨城看这眼神,只觉得烦躁无比,果然还是她妹妹的眼神舒服点。
这个小女人的眼神充满了太多的防备了。
“既然你有伤,就好好的养着,否则怎么有精力来要回你妹妹。”
说完,他就离开了。
花酒酒有心想再说什么,可是人家已经没有影了。
尉迟墨城刚离开没多久,楼司瑾就风尘仆仆的来了。
“怎么了?”花酒酒看他挺累的样子。
“我去云间县了,但是,冷幽暝早有预谋,所以在出来前就将你妹妹转移阵地了。”
原本以为他有机会带走花诗诗,没想到这个狡猾的男人,早就知道他已经查探到他们的所在地,所以让人转移阵地。
而自己不但没救到花诗诗,还让这个男人有机可乘。
“他有没有伤害你?”楼司瑾担心这个男人对花酒酒做什么。
花酒酒摇头。
什么事都没做。
难不成真是来探病的?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不会伤害花诗诗的。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楼司瑾倒没有说什么,没伤害才最好,虽说这个样子也是让人莫名其妙的。
花酒酒在床上修养了一个月的时间,差点没把她躺废掉了。
在得知自己可以下床的那一刻,她高兴的就差飞起来了。
也是应该要好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可不能带着病气过年。
这一个月,楼司瑾一直都在探查花诗诗的行踪,每一次都探查到,但又每一次都被转移了,就好像是猫捉老鼠一样。
把楼司瑾给整得很有脾气,打算下次看到尉迟墨城,直接把他的腿打折,看他还会不会跑。
他们这一跑一追的,刚开始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但是后面就跟玩似得。
因为花诗诗有传回来书信,让她们不用担心,她只是在外求学而已。
直到过年前两天,花诗诗才回来。
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梦魇只是送她到村门口就走了,说实在的,她还有一些的舍不得,这孩子真的是聪明伶俐惹人疼。
别说是她舍不得,主子自己也舍不得,否则也不会跟着来到这里。
然而,主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而且,她若是真去说,主子肯定会说,只是舍不得她那一手的好厨艺。
然后又要将气撒在厨房那些人身上,一直以来,这厨房的人都够可怜的了,好几个被主子给吓得精神失常了。
花诗诗蹦蹦跳跳的回家,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都是微笑着打招呼。
村民们被她的笑容给恍的有些飘忽了。
这是哪来的小小姐,竟然这样的好看。
不得不说,尉迟墨城对花诗诗还是挺好的,至少吃穿用度都没有少。
这一身衣服还是从府城带回来的,华丽的足够亮瞎大家的眼了。
谷<spa> 等村民们看到她朝着竹屋的方向而去,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是花家的二丫头啊!
天哪,这花家人气质真是一个赛过一个,他们刚才还以为是看到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这花家,果然是发达了,已经不再是那个断亲出去,怕养不起自己的人家了!
也不知道老花家的人,有没有后悔呢?
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老花家方向。
只见他们家的院子,又上演一出婆婆和媳妇打架的好戏。
这戏,他们甚至都看腻了,所以也只是嗤之以鼻,回家吃饭去了。
花诗诗的突然出现,让花酒酒等人都惊讶不已。
白芷更是抱着她哭了起来。
毕竟这是孩子头一次离开她这么久。
“娘,我没事,我只是出去求学了。”花诗诗连忙安抚道。
“女孩子家家的,求什么学呢?”白芷感觉没有必要。
“娘,我拜了一个很厉害的琴师为师呢。”花诗诗一脸的开心。
白芷见她这么开心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一切都没有孩子开心来的重要。
“诗诗,你跟我进来一下。”花酒酒凝着一张脸说道。
白芷放开花诗诗。
花诗诗有些忐忑的看着花酒酒。
“去吧,你阿姐这些日子,没比娘少担心你。”白芷拍了拍花诗诗的肩膀。
花诗诗想到自己让家里人如此担心,顿时就感到很愧疚,她低垂着脑袋跟在花酒酒的身后,进到了书房里面。
花酒酒坐在那里没说话,始终都绷着一张脸,花诗诗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有些忐忑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可知错?”花酒酒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阿姐,我错了。”花诗诗连忙回答道。
“错在哪里?”花酒酒的声音有些冷厉。
花诗诗身子微微一抖,“我不应该让你们这么担心。”
“还有呢?”
“没有了。”花诗诗茫然的摇头。
花酒酒有些怒了,“阿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也不要跟别人走,你呢,却都当成耳旁风了?”
花诗诗被吓得又是一颤,顿时只觉得有些委屈,“我……我一开始也没有相信他,也没有要跟他走。”
花酒酒哪里相信,没心甘情愿的跟着走,还能留下字条?
“我想着阿姐救过他两次,是阿姐的病人,他应当不是坏人。”她没有解释,是不想让家里人受惊和受伤,所以才主动和他走的。
“阿姐是大夫,大夫的眼里没有坏人和好人,若救得人是好人,阿姐自然是开心的,若救的是坏人,那很可能就是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阿姐运气不好,救的当真是一个坏人,才会有这后面的事情。”
花酒酒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让花诗诗误解了。
如果早知道的话,她肯定不救那个男人了。
“阿姐错了,他是个好人。”花诗诗反驳道。
“你别以为他没有伤害你,没有杀你,就是一个好人了,你可知道他手上沾染多少无辜的鲜血?”花酒酒沉声道。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弑煞阁是什么生意都会接,不管对方是老弱病残。
如此残忍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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