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轻心底暗暗只觉好笑,这裴延绍当真有些像死皮赖脸的哈巴狗了,怎么故意对林知寒压根不想搭理他的态度视而不见。
谁知她正勾唇呢,那边便听得裴延绍道“表妹身边那个紫衣姑娘当真清丽,也不知有何喜事这般欢喜呢。”
沈言轻手一抬正准备捂嘴,伸了一半反应过来场合,又赶紧放了回去。
她笃定林知寒会护着自己,就算不护,那她也不惧怕,所以并未回话。
果然静默片刻,便听得林知寒替她说话,“二皇子天家风范,小婢女未见过世面,所以一时失态,望二皇子见谅。”
裴延绍看沈言轻一眼,抚扇笑言,“表妹果然心善,对待下人也这般好。”
这之后便没了言语,也不知这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幸而林昭恰好过了来,“二皇子何时过来的,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他难得是独身一人,回府之后本来就常在群芳阁内,好不容易出来一下,便是左揽一个右抱一个。
林知寒虽不愿见他,好歹他来得正是时候,算帮了忙了,当即站起身来,“父亲,女儿退下了。”
几人这便退下,向着后院去了。
回了院子里头,林知寒回了房内,琨玉也进了去,秋霜一把拉住沈言轻,“哎哎,你又要去修剪什么劳什子了,快进屋里去啊。”
“不去,要去你去。”
见她分明还在赌气的模样,秋霜不禁叹道“也不知怎么回事,不就去了趟白府,怎得回来就成这样了,这之前都还好好的。”
沈言轻只推了推她,“哎呀,你就快进去吧,我在外头吹吹风挺好的。”
话音刚落,琨玉便出了来,“言轻,小姐要你买的莲子酥呢。”
糟糕。
沈言轻瞪大了双眼,对啊,她的任务好像是去买莲子酥来着,只是在回府的时候,被她强制性地拉着方淮胥吃光了。
见她这反应,琨玉无奈摇头,“算了,你进去吧,小姐在等你。”
“我不舒服,还是不进去了。”沈言轻作势捂住了肚子。
琨玉向着她走去,拉着她向里屋那边推了推,“你啊,迟早要进去的。”
沈言轻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进去了,但见林知寒正站在书房的窗边,一只信鸽停在她的手上,她取下一张纸条,便将信鸽放飞了。
她将纸条递给沈言轻,“念来听听。”
沈言轻接过纸条,一板一眼地念了。
“表妹勿念,吾一切俱好,期待入京之时。”
落款单单一个尧字。
沈言轻看林知寒一眼,她侧身对着她而站,抬手示意她将纸条烧毁。
她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火舌迅速吞没了小小的纸张,险些碰到她的手。
林知寒看了一眼,又偏回头去。
“你要嫁与太子了,是不是?”
林知寒转过身来,“你不该这么同我说话。”
“是啊。”沈言轻自嘲一笑,“我是不该,不该全然真心对你,不然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情。”
“我幼时被绑架过,便是被我身边的一个侍女出卖,那一次我险些丧命。”
沈言轻有些错愕的看她,林知寒又继续道,“皇后娘娘许我为太子妃,林家虽在梧州,却也是群狼环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