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滴水不漏,这时候还要把周家老祖父,老祖母给捎带上呢。
林舅母:“你怎么就那么可人疼。”
至少这一刻,林舅母那是把这位外甥媳妇的厉害之处给忘记了的。
姜常喜:“是舅母慈爱,心疼小辈。是常喜有福气,才能遇到舅母这样的长辈。”
外祖母看着这边,倒是说了一句:“二郎身边有你在,我们就放心了。”
姜常喜微笑什么都不表示,有媳妇同有娘能一样吗,这事不是这么说的。
场面再怎么热闹,可心远了就是远了。
周澜在这里确实有院子的,不过因为小夫妻还没有圆房,舅母特意把周澜的院子让人东西屋都打扫出来了。
姜常喜身边有大利跟着倒也让人放心。
表姐,表妹们在这里坐了一会才走。
周澜也是个有心的,知道媳妇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早早的就回来了。
不过也就是回来了那么一下下,看到大利,大福都在,心里就长草了。
同姜常喜面前抓耳挠腮的:“咳咳,有大利在,你怕吗。”
姜常喜:“夫君若是有事,尽管去办,大利在不在我都可以的。”
周澜:“那我怎么能放心呢。”
问题你也放心不下外面不是,眼睛往门口都看了好几眼了。
姜常喜觉得,周澜这模样,同外面有人了,没什么区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了。
姜常喜:“可是同表哥有约。”
周澜:“表哥要看看我的功底,昨日表哥赶路太累了,没能说上多久。”
姜常喜就觉得牙疼,这还不如是个表妹呢,好歹不能大半夜的还光明正大的邀约:“那就去吧。”
周澜嘴上说道:“你在舅舅家,环境陌生,我在这里陪你,同表哥什么时候都可以说话的。”
姜常喜心说,若是心里不惦记着,为何书都读不下去了。
姜常喜也不去劝,只是让周澜去他的东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顺风刚才进来,只是把周澜平日读的书摆放好了。
周澜:“同在家里温书没有什么区别的。你在后院这边,可还习惯,晚上吃了多少,是不是没有自家府上自在。”
跟着:“大贵不在身边,吃食上肯定没有咱们自家顺口。”
姜常喜:“自家舅舅,有什么不自在的,你想多了。”
周澜心说,怎么可能,我都觉得不如家里自在呢,媳妇在安慰我。我更该体贴些才对。
可惜门口顺风进来:“大爷,大奶奶,表少爷请大爷过去说话。”
周澜不好意思的看向姜常喜:“表兄竟然还等着我呢,我尽量早点回来,你莫怕。”
姜常喜:“若是太晚就不要来回的折腾,我这里有大利陪着,真的没有问题,再说了,舅舅的府上,很是安心的。”
周澜很坚持:“我很快就回来的,不过累了一天了,你不要等我,先睡。”
人家还挺坚持,姜常喜能说什么,我就是等你,咱们也是东西屋分着单睡的好不好。
然后周澜就走了,姜常喜身边有两个丫头陪着说话,半点不显得寂寞。
大利心情不太愉快的同姜常喜说道:“大爷不相信奴婢的本事。”不然为何磨磨唧唧的。
大奶奶没成亲的时候,那么多年都是她陪着的呢。
姜常喜心说,到底是没成亲的姑娘,懂什么呀:“你家大爷是体贴。”
大利就不想说话了,自家大奶奶最近太过善解大爷的意,弄得她们都不知道如何接口了。
大福:“好了让大奶奶早些歇着,明日夫人携贵客临门,大奶奶肯定是要早起忙乱的。”
大利:“忙乱也该是这舅老爷家里,同咱们大奶奶有什么相干。”
姜常喜跟着就点点头,难得大利说的很有道理。
然后想到这不符合自己的形象,赶紧又把脑袋给稳住了,瞪一眼大利,净乱说话,害的她差点跟着走嘴。
言多必失,在别人的地方上,少说话,睡觉吧。
还是吩咐了大利一句:“给你家大爷留一盏灯火。”
大利:“您放心好了,顺风跟着大爷呢,随风在院子外面伺候,大爷不回来,他们不回去歇着的。”
姜常喜嘟囔一句,怪不容易的呢。
周澜同表兄这边,林清河:“说好的彻夜长谈,昨天你怎么跑了。”
周澜回答的理直气壮:“表兄都睡着了,我不跑也没办法长谈。”
林清河:“你是不是同弟妹,咳咳,那个回去找弟妹的。”
周澜:“表兄你说什么呢,我同我家常乐一起睡的,一直如此。”
林清河看着表弟耳朵根都有点红了,心说到底是娶了媳妇不一样了呢:“那你跑什么。”
周澜:“我家常乐没有我睡不着觉。”
林清河失笑:“等你同弟妹圆房的时候,难道也要先陪着你小舅子。”
周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得让常乐先习惯习惯,不着急。”
林清河瞧着表弟,为小舅子烦恼的模样,调侃了一句:“我这个表兄失宠了。”
怎么如此不成熟的话,表兄也能说出来,周澜:“表兄别闹。”
林清河:“明明咱们才是从小长大的,我也会嫉妒的。”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周澜:“表兄,可莫要同常乐面前说着,这小子很难搞的。”
林清河心说,你这心理都是你小舅子了,表兄算是彻底失宠了。
然后久别的表兄弟开始说学问,说各地风俗,说书院里面的趣事,很是开怀。
尽兴之时,周澜还陪着林清河小酌了两杯。
林清河:“今夜就别回去了,咱们彻夜长谈。”
周澜想都不想,就回绝了:“不行,明日母亲要回来的,精神不好,会让母亲担忧的。”
林清河心说,表弟越发的孝顺了。
然后就看到,表弟抬头看看天色,说了一句:“哎呀,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常喜会担忧的。”
所以到底是为了我姑姑,还是为了我这弟妹呀。
林清河用同常乐一样的口气,招呼了一句:“二郎,你重色轻友。”
周澜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表兄别闹,那是家眷,是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