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春生追上宁晋川：“你真把所有股份给他们了？几万块钱啊！”
“给就给了。”宁晋川不太在意这些东西。
雷春生无奈一笑：“你倒是大方，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宁晋川说道：“去郊区发展，河东还有很宽地方，就是不集中罢了，还有奉贤县、闵行这些地方，这次我们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打法。”
“不过，我们得再做大一点。”
雷春生问道：“怎么做大？”
宁晋川笑着说道：“直接跟工厂合作，如果没有相应的工厂，我们要尽量做到，价格极低。”
“同时想办法，跟那些搞进口的人合作，产品尽可能覆盖更全面一些。”
“把申城所有郊区市场占领后，市区那一点点地方，基本不费吹灰之力。”
“申城站住脚后，我们就直接往浙江发展。”
“跟着就能往内地发展。”
赵卫国“哈哈”笑着说道：“这真要做起来，一天就能赚上万块钱吧？”
周天海说道：“那到时候我们要管多少人啊？”
这或许就是雷春生他们跟黄瑞光等人的区别。
雷春生等人其实没那么在乎成本，也更相信“不可能的事”，黄瑞光等人更考虑现实情况。
不能说黄瑞光等人错了，他们是从现实出发。
雷春生他们不在意成败得失，选择相信宁晋川后，哪怕宁晋川画饼画得看似不可能，他们也愿意跟着放手一搏。
就算失败又怎么样？大不了过以前的日子呗。
晚上，宁晋川把洛韵秋叫回来，同时把黄瑞光等人也请了过来，另外还有肖曼丽。
酒桌上的气氛有点尴尬，毕竟是散伙饭，大部分人吃得都很沉闷。
反倒是洛韵秋，一直在活跃气氛，只是收效甚微。
一顿饭吃饭，黄瑞光满脸愧疚，说了一些掏心窝的话：“宁老弟，我对不住你，你的恩情，我永远记在心里。”
宁晋川不在意笑笑，说道：“光哥，这话就客气了，咱们是朋友嘛。”
………………
次日，宁晋川开始安排工作，找仓库、招聘员工，一切重新开始。
有了上次的经验，不管是宁晋川还是雷春生他们，工作起来都驾轻就熟。
半个月的功夫，宁晋川已经支撑起一个框架，手里也有了些客户。
宁晋川看着不断上涨的数据，颇感欣慰，因为重新起步，需要重新开辟市场，现在客户还不多，到目前位置，不算前期投入，只算正常运营，已经能达到收支平衡。
生意一上马，尤其是宁晋川这种没有根基的，能在短短半个月达到收支平衡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头。
“宁哥，你让我问的数据问出来了。”赵卫国拿着一张纸大步走进来：“我问了很多商贩和小卖部，他们都愿意多卖一些产品，但价格又不能太贵。”
“他们对电子产品意向不大，价格太高，买的人不多，他们更喜欢是日常用品之类的。”
说着，赵卫国把手里“调查报告”递给宁晋川。
宁晋川一看调查报表就苦笑：“你这做得也太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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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后再做市场调查，最好做成表格。”
说着，宁晋川拿过一张白纸和一把尺子，开始画表格。
赵卫国苦笑着提醒：“宁哥，我们在说调查结果的事。”
宁晋川却不急不缓的说道：“表格很简单，看一下，学会以后，如果有其他地方要交数据什么的，尽量都做个表格。”
“让负责后勤的人，想办法弄个油印机回来，印刷一些表格，以后也方便使用。”
说话间，宁晋川已经把表格画好：“就这样，我这线有点斜了，正常制作，画正一点。”
赵卫国接过表格：“好！我回头就去找人办。”
宁晋川再次拿起赵卫国的调查报告看了一遍：“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跟别人不一样？”
赵卫国说道：“找新产品，那种便宜又实用的。”
宁晋川微微颔首：“你说得对，但新产品不是这么好找的。”
“实用的新产品就更少了，目前市面上的产品基本已经够人们日常所需。”
“换了是你，你会花钱去买一个看着似乎挺好用，自己又没用过的东西吗？”
赵卫国想了一下，说道：“现在的话，价钱不贵的话，我会试试。”
“以前不会，跟着宁哥，生活宽裕写了，几毛一块的东西，买了也不心疼，以前赚钱难，几毛钱也舍不得乱花。”
宁晋川说道：“你现在的收入，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人，你以前的想法，才是普通人的想法。”
“那怎么办？”赵卫国觉得宁晋川说得有道理，他当兵出身，比较习惯听指挥，自己担任指挥的时候，又不容下面质疑。
这种习惯便于管理，不利于创新。
宁晋川看着纸上的清单，说道：“除了食物，肥皂、香皂这样的东西销量最好，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
赵卫国疑惑的问道：“市面上有很多肥皂和香皂，有国营厂也有私人小厂。”
“把市面上所有肥皂、香皂都买一份回来测试，看哪个牌子更好。”宁晋川敲着桌子说道：“我们要自己弄个品牌出来。”
“自己弄品牌？别人也不信啊！”赵卫国说道：“很多制造肥皂的小作坊都很难卖出去，我们再挤进去，恐怕……”
宁晋川微微一笑：“先不告诉你，照我说的去做，要是这次能成，我们或许能走一条不同的路出来。”
当过兵的人就有一样好，你不告诉他，他就不多问。
赵卫国应了一声，立刻去办事。
两天后，赵卫国包着一个小竹篓子来找宁晋川：“宁哥，附近能买肥皂我都买过来了，全部在这，有十几种。”
宁晋川起身，接过竹篓子，把里面的肥皂全部拿出来摆好：“哪个最好用？”
赵卫国指了指一块没有包装的：“这种最好，洗衣服最容易洗干净。”
宁晋川拿起哪一块肥皂，又随便另外拿了一块：“我去试试。”
宁晋川还是会洗衣服的，很快就发现，赵卫国选出的这一块确实非常好用，洗得赶紧：“这块肥皂是哪产的，知道吗？”
赵卫国说道：“一个小作坊，离我们这不远，走路不要半个小时。”
“他们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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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自己做肥皂卖，卖得不太好，勉强养家糊口。”
宁晋川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人才了，立刻说道：“带我去他家看看。”
“现在去？”赵卫国有些反应不过来。
“现在去！”宁晋川说着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肥皂。
………………
肥皂作坊着实不干净，尤其私人小作坊，更是一团糟，因为没有专业的工坊，就在自己家里手工制作，连带着生活环境也变得有些糟糕。
制作肥皂的是父子三人，父亲懂技术，大儿子比较憨厚，帮忙打下手，二儿子人机灵，专门负责销售。
听赵卫国打听，这家人姓马，具体叫什么名字也不清楚。
宁晋川进门，马家人以为宁晋川是来进货的：“老板要多少啊？”
没有任何套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销售模式。
宁晋川笑着说道：“马师傅，我要得有点多，一万块。”
马家人顿时愣住了：“老板，我们这没这么多啊！”
宁晋川本想先跟他们谈一下，见这时一家老实人，掏出一沓钱：“马师傅，我叫宁晋川，这次来是想跟你们长期合作的，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详细谈谈？”
马家人看到宁晋川手里的钱两眼放光，赶忙点头：“可以……可以！老大，去倒茶，洗一下手……”
马家父子一阵忙碌，总算空出点干净的地方让宁晋川和赵卫国坐下。
忙活半天，宁晋川茶也喝了半碗，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只好问道：“马师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和小马师傅呢。”
马家父亲这才反应过来：“宁老板，我叫马福来，这是我大儿子，叫马俊强。”
宁晋川又特意跟两人打了招呼才问道：“马师傅，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家肥皂比其他肥皂去污能力更强呢？”
马福来顿时紧张起来，吞吞吐吐说道：“这个……我……不好说呢。”
宁晋川明白，马福来肯定是把这当成秘方了：“马师傅，我是做批发生意的，一天进货出货的价值至少也是几千块。”
“我这么大的规模，也没必要骗你。”
“对不对？”
这话要是放以后说，水也不会信，架不住现在的人“单纯”，没见过世面，马福来还真就信了。
马福来连连点头：“是，宁老板这么大的生意，范不着骗我们呢。”
宁晋川又说道：“我看上你们家肥皂了，我要的量比较大。”
“我有两个方案。第一，你们造，我收！你们给我一个合适的价。”
“第二，我们合伙，开一个肥皂厂子，但有一个要求，你们只负责制作肥皂，工厂经营跟你们没关系。”
“工厂赚钱了，你们分钱，公司亏钱了，跟你们没关系。”
“同时，你们可以安排三个人在工厂上班，每个人，一个月五十块钱。”
跟黄瑞光他们合作以后，宁晋川不愿意再分权利出去，分钱可以，管理权，绝对不能让他们掺和。
这合作方案，不管是哪一个，对马家来说，都是天上掉馅饼。
而且还是一个天大的馅饼，直接就把马家父子给砸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