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鼍兄,这下面黑不溜秋的根本没有人。”
鰛踩着塔边的白色砖块很快来到西门,望着深不可测的塔底,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的孙儿啊,是祖父害死了你,是祖父害死了你啊!”
鼍的哭声在七星古塔里面回荡,透出一股凄凉与无助。
“鼍兄,&nbp;你先不要难过,说不定甲儿他根本没有掉到下面呢。”
鰛心里巴不得曾甲死翘翘。
“机关已经打开,甲儿他肯定掉进了塔洞。哎哟喂,我的孙儿啊,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进塔里来呀?”
鼍捶胸顿足,伤心欲绝。
“鼍兄,怎么样才能把甲儿弄上来啊?”
鰛见鼍这个模样,心里比得了宝藏还要开心。
他暗骂,&nbp;你鼍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精心打造这害人的七星古塔呢?
现在倒好,对手没困住,反而把自己的宝贝孙子先给弄死在这里。
哼,谁叫你对我也设防,还兄弟呢!
“鰛弟,你用脚先踩两下门口第三块砖,然后再跳到第五块砖上连踩三下。”
鼍指点鰛。
“哦。”
鰛按照鼍的指点慢慢踩踏砖块。
“咔嚓嚓……”
随着一阵齿轮声,西门地块剧烈地震动起来,上下左右奔达,像是机器在绞动。
“错了!错了!鰛,你快跳到第七块砖上连踩五下!”
鼍双手向鰛使劲摇晃,显得异常慌张。
“错了?怎么会错呢?我明明记得只踩了两下啊。”
鰛不知道是故意踩错,还是真的忘记自己多踩了三下,这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鰛,你快跳到第七块砖上踩啊!”
鼍见鰛站在原地没动,急得大喊。
“一、二、三、四、五、六、七,哦,&nbp;是那一块砖。”
鰛一点也不急,&nbp;慢慢数着砖,轻轻跳到第七块砖上。
“鰛弟,你快踩啊,快踩啊!”
鼍恨不得自己亲自过去踩。
“鼍兄,踩几下的?”
鰛站在第七块砖上问鼍。
“踩七下,七下!唉,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甲儿他肯定成为肉酱了啊!”
鼍抬起来的手颓然放下,一行老泪滴落在塔基上。
“咯吱咯吱咯吱吱……”
一个平台缓缓上升到地面之上,平台上除了一堆粘糊糊的烂肉和一滩黑污污的血水之外,没有其他物件。
“鼍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呃!”
鰛手捂嘴巴,呕吐起来。
“那就是甲儿,甲儿啊,我的宝贝孙儿呀,你死的好惨!”
鼍说到这里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昏晕过去。
“你们快送家主回卧室,&nbp;叫几个人过来清理现场。”
鰛看着已经被绞成肉酱的曾甲,心中暗自欢畅。
在下人清理完曾甲的尸身后,&nbp;鰛一个人在七星古塔里逗留了很久,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小爷,您慢走。”
罗锅老太见鰛走出七星古塔,就过来关塔门。
“记住,闭上你的嘴巴,否则下一个绞成肉酱的就是你!”
鰛经过罗锅老太身边的时候,撩下一句狠话。
其实在曾甲过来之前,鰛刚刚来过七星古塔。
罗锅老太在和曾甲打招呼的时候就提醒过他,问他今日怎么也有空过来,特别强调一个“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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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曾甲懂得道理,有点智商,问一下罗锅老太是不是有人刚刚来过,说不定就不会变成肉酱。
当然,如果曾甲有那么高的智商,也不会中墨尽的连环借刀杀人计。
“不要自己以为很了不起,多行不义必自毙,别到时候自己连肉酱也不剩!”
罗锅老太望着鰛远去的背影,一扫把扬起,整个地上的落叶全飘扬起来,在空中打着转儿,久久不见落下。
“鰛,你刚才怎么会踩错的呢?唉!”
醒过来的鼍问站在一旁的鰛。
“鼍兄,我太紧张。这七星古塔一进去,我的腿直打颤,完全不听使唤。”
鰛身子一缩,看上去还心有余悸似的。
“鰛,只要你一开始不踩错,甲儿或许还没有断气。最后没有踩错的话,他至少还能留个全尸。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晚了啊!”
鼍摇了摇头。
“鼍兄,这甲平时根本不着调,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捉老六和八嫂的现行?今日又想着去七星古塔里拿镇家之宝?”
鰛装作很是纳闷的样子。
“我也是觉得奇怪,甲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心计?鰛,你替我去查一下,甲儿这几日接触过哪些人,一定要把那幕后捣鬼的人给我揪出来!”
鼍狠狠地拍了一下床框。
“鼍兄,要调查的话我必须找每一个人谈话,没你的指令我不好那样做。”
鰛要鼍的令牌。
“你就说是我下的令,尽管大胆地去调查,那个不配合就说明心里有鬼,重重查办!”
鼍急于为自己心爱的孙子报仇。
“鼍兄,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我真下手了你却找我算账。”
鰛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样,鰛,你把我的令牌拿去,放心地去调查吧。我只要结果,到时候你把结果告诉我就好。”
鼍从衣袖里拿出令牌递给鰛。
“鼍兄,那我这就去调查,你等我的消息。”
鰛接过令牌,喜形于色,他要的就是这个。
所谓的令牌,就是一块翡翠玉佩,它象征着权力和威严,可以号令蝶市曾家族军。
“来人,把曾丁去给我叫过来。”
鰛一回到自己的馆舍,立即着手调查相关事宜,他第一个就想到曾丁。
“小爷,你唤我?”
曾丁扭着她那水蛇样的细腰,走进鰛馆舍书房。
“丁,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鰛坐在书案后面,书案左右是两个下人,其中一个还手拿笔,随时做记录。
“小爷,你这个样子要做什么?好象审犯人如的。”
曾丁被安排坐在书案对面一丈远的地方。
“曾丁,你严肃一点,我问你的话你必须实事求是回答!”
鰛提高嗓音。
“哎哟,小爷,你这么大嗓门干嘛?吓我一大跳。你是不是这几日没有机会喝花酒,浑身难受?这样,我现在就去给你叫几个小姐妹进来,让你好好过过瘾。”
曾丁站起身来,翘起她那涂得五颜六色的双手就要往外走。
“曾丁,你给我坐下!我再次警告你,你放老实点,坦白交代!”
鰛重重地拍了一下书案。
“小爷,你今日怎么了?几日没喝花酒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呀?你放心,我带人进来保证不会让旁人发现。否则小爷你在家里办丧事的时候还喝花酒,被外人知晓,那可有损小爷您的光辉形象,嘻嘻。”
曾丁不敢再迈步,但嘴上还是乱说一通。
“曾丁,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疯卖傻?一定要我明说吗?”
鰛站起身来。
“哟,小爷,你早说呀,你早说我不就懂啦?小爷,你是不是不要外面的女人,想要我啊?我可是还清纯着呢,连手从没让别人碰过。既然小爷你想要,那我就豁出去了。可小爷,你叫他们两个走啊,难不成你有那个另类爱好?”
曾丁媚眼向鰛一抛后羞羞答答地低下头。
“你们退下!”
鰛过去关上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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