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肃北王府,白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让金戈、金武把柳相和带回房间。
少了一个柳相和,文宣、文延觉得空气都要清新许多。
“公子,又下雪了……”
这雪一阵一阵的。
白橖看了看,拢了拢厚实的披风:“这样冷的天,回去的时候买点板栗吧。”
还没到过年,日子越发的冷了。
今年,怕是有一场雪灾。
明日上朝,得了解一下各地的情况。提了提建议,虽然这并不归她管。
沐浴熏香后,白橖让秋渔煮了一碗解酒茶,捧着解酒茶坐在火炉旁,静静的等待着。
炭火噼里啪啦的烧着,这是精碳,焚烧没有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竹香。
旁边摆着几本策论,书本。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窗户响动了一下,一股冷风灌进来,酒味涌现在这间屋子里。
柳相和走过来坐下:“子舒怎知我要来?”
白橖把解酒汤递给他:“你压根就没醉,占我便宜占的很顺手。”
柳相和一口喝完:“不想方设法占点便宜,占便宜的时间也少呀。”
白橖轻笑一声,拿起一本策论观看:“歪门邪礼。”
柳相和:“我看你手上的东西才是呢,说的那么弯弯绕绕。”
白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所以,他只是小家之言,圣人之传世言论,无不言简意赅,直接明了。传道就是为了让人明白。”
柳相和:“那你还看这些?”
白橖:“当个乐子。”
柳相和紧接着:“我在这里,还比不上一本书吗?”
白橖只好放下这份策论,诚恳道:“相和很耀眼,你看,戚音公主都看上你了。”
一提到李戚音,柳相和就不太高兴:“我虽然生的好,武功又高,很具魅力。但是这公主不过在宴会上见了我一下,就让婢女约见,还塞香囊,真是一点矜持都不要了。”
白橖轻轻道:“我怎么听着和某个人很像?”
柳相和装傻:“谁?谁啊?我认识吗?我都不认识那个戚音公主。她那婢女也是,一副公主看上我这是我的福气,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蠢货一个。”
迟早要犯事。
“子舒,你都不知道,今天要不是你,还难得说呢。那公主直接让婢女给我香囊哎,当我是什么随便的人吗?什么人的香囊我都收吗?子舒,我有没有香囊啊?”
白橖很果断地摇头:“没有,贴身之物,我不可能给你。容易暴露,这样,相和,找个时机,我假装落下我的玉佩,再过个明路。”
这样,就算是间接给了,以免其他人生疑。
柳相和抿唇一笑,这让白橖想到了“狐狸精”这一词,原本是形容女子的,她觉得,有时候,男人也是能拿来形容的。
“子舒,你对我真好。我才不想尚什么公主。”
白橖:“不想尚公主,咱就不尚公主。”
柳相和:“子舒打算帮我?”
白橖:“办法总比困难多,总能有办法的,放心。”
柳相和得寸进尺:“那我今天能不回肃北王府吗?”
白橖微眯了眼:“你想让你的随从大张旗鼓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