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更正一下,地陵行省的治理家族是王族——王刘,不是王赵,昨天吃设定,写错了,抱歉。
“你说什么?”
寒续无数次猜想过那个神秘教主真实的身份,然而对方比自己似乎还要神秘,以至于所有的猜想都只停留在天马行空的臆断。天火教主可能是联邦政府官员这件事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想象,但是寒续从来没敢想象过,天火教主可能会是万渝城城督。
城督是什么人?
当年徐神风与唐圣土成立的人类联盟分崩离析之后,徐神风顺理成章登基,成为神风联邦第一任帝皇,当年和他出生入死的七大家族获封成为一人之下的七大王族。为了治理灾后动荡的联邦国,神风联邦参考古代经验采取了半分封制。七大王族各自以正王为,正王王位世袭,分封治理各大行省,不过不得掌握兵权,只能掌有基本的护城军。&1t;i>&1t;/i>
这个制度的出现,也便意味着城中的高官都是绝对的王族中人,而地方高官都是对应的王族中人。
地陵行省的治理家族,便是七大王族之一的——王刘。万渝城城督,名叫王刘风,乃是当今王刘王室的正王——王刘苍炎的外甥,
王刘是王室复姓,而这个姓,代表着的便是至高的血统,然而此时此刻张流却是在告诉自己,恶贯满盈的天火会教主,就是统治万渝城的城督?!而听张流的意思,整个刘王室,都是其中的参与者?
寒续从来不以最大的善意来揣测当今的联邦政府,可是听到这个消息,他的世界观在一瞬间有了略微的崩塌。不过他依然没法相信这就是事实,因为这是逻辑上难以站住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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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如果是刘王室都参与了这件事情,那他们的理由是什么?这个暗组织无恶不作,他们要做的事情仅仅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施暴于人?没有意义,这也说不通。”
张流深吸口气,对于这个结果,他也当时也一时不敢相信,这么多天的消化和反复怀疑,再加上胡豆的死,他才能确定这就是事实,就算是此时此刻,他自己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动摇。
他铁下心,道“这样说的话是说不通,所以他们的目的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的目的。”
张流的话慢慢将其中隐藏的争锋推到了另外一个层面,一个现在他们踮起脚尖都碰不到的层面。
“王刘是地陵以及相邻三陵的绝对统治者,但是,他们的统治并不是真正意义的统治。”&1t;i>&1t;/i>
“什么意思?”
张流转过身,背对着雨幕,却是正面看着寒续的眼睛,道“刘王室治理的其余两陵我不说,单说地陵行省,刘王室扎根地陵行省这么久,都快三百年了,我问你,你有没有对地陵行省有过归属感,有没有过为王刘家效力的打算?”
寒续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这种感觉他的确没有,因为他一直都是以一种绝不同于其余人的目光在看世界,何况是看地陵行省的政府集团了,他的眼睛里面只有反逆,又怎么可能会有效力这一方面。不过他明白张流想要表达的意思。
的确,以寒续的了解,从来没有人会将地陵行省当做是王刘家的土地,在人们的眼中,这都是神风联邦的土地,与其余行省的不同仅仅只是管理集团的姓氏不一样罢了。&1t;i>&1t;/i>
“三百年了,在人们的眼中,看到的真正统治者也不是他们王刘,而是皇徐,因为整个神风联邦都姓皇徐,这就是皇徐家的土地。在人们看来,王刘只是效忠联邦皇室的一群人,人们就算受其福泽,却不会对这个家族有归属感,归属感只属于皇徐。”
张流声音冰凉如雨。
外头的大雨一点都没有减小的趋势,两道闪电接连撕破天空。
“你又想过原因吗?”张流问寒续。
寒续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政治这个东西太复杂,原因很多,我想的话,一面旗帜举起来举得太大太高,归顺感几百年便根深蒂固,便不是那么轻易地可以被改变的。”
张流笑了笑,点头道“没错,我可以总结为思想,似乎这个说法。敬畏,尊重,认定这块土地就是皇徐家的土地,所有人无论什么身份,在这里都是皇徐家的子民,这是神风联邦皇徐家根植到全联邦人民心中的思想,虽然暴乱依然四起,但是你无可否认大部分的人都潜移默化地认定了这一点,而神风联邦又没有将这一切做得太刻意,这就是高明之处。&1t;i>&1t;/i>
几千年前周王朝分封制,让自己迎来灭亡,而而今的这半分封制,神风联邦一开始便告诉了世人只是派出管理人员各自管理而已,并不意味着管理人员便是统治者,并且地方的主要决定权也还在皇室手里。这么多年皇徐推出许多政策以及教育洗脑来让百姓尊敬且敬畏这个唯一的皇室,便是这半分封制与分封制主要的不同——思想上的统治,以及权利上的不散。
当年的周王朝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最后被诸侯国推翻覆灭,而今的神风联邦,却是做得极好,至少这个政权三百年来都没有出现有关破裂的问题。就算有反动力量,也注定没法真正动摇皇徐家的王朝,这样的维持注定将这样一直维持,可能又是一个三百年,两个,十个,或者无数个。”
寒续并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些政治上的话题,在这样的话题上,他与张流都是外行,不过他却清楚的通过这段话,明白了张流要表达的东西。&1t;i>&1t;/i>
“你的意思是,王刘家不愿意这种情况的维持?”寒续眯着眼睛,斗胆揣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对这一王族的忠心有了足够人头落地的质疑。
因为这代表的是不再兢兢业业,是在越雷池,是造反!
当今王刘一族,要造反?!
张流手掌略微颤抖着,手中还没抽完,已经有了一大截烟灰的烟头抖落到了地上,他深吸口气,看着寒续,缓缓颔。
“可以这样说,只是,还处于初步的尝试阶段,所以也不能扣上这样一个帽子。”
两人都感到有些冷,寒续靠在了一根方柱上,感觉稍微有底了一些。
“对于皇权来说,有了这样的亵渎之心便是造反。”寒续抬起头,对于这样的消息,他的承受能力显然大过了张流,因为他看着联邦王朝的眼神从来都不是子民的眼神,对于联邦内部可能出现的争斗自然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带动情绪,只是,这个结论还是太可怕了些。&1t;i>&1t;/i>
“你如何能够确定王刘一族就是你这样想的?”
张流平静的语气当中是笃定,道“因为天火会,也因为更多的案例说明。”
张流一边说,一边从打湿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机,手机是防水的,所以这样的雨水打湿之后还可以使用。寒续打开这没有上锁的手机,不需要点击什么,便看到一份打开的文件。这文件是张流统计整理的许多问题与解答,还有一系列足以证明他所说一切的证据。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在寒续肃然文件的时候,张流把手背在身后,看着积水因为雨水落下像是长满了痘一样的街道,声音放得缓慢若风,“当年万渝城三大暗组织三足鼎立,天火会凭什么异军突起,并在几年之内就成为万渝城的地下霸主?并且看样子过不了几年,就能完全灭掉天狼和恶人流?”&1t;i>&1t;/i>
寒续看到的文件的前部分便是关于天火会成立的几大疑点,还有天火会几次的离奇事件,而这些疑点与事件都指向了一个方向——不可能。
天火会的出现与成长,从道理讲,是不可能的。
“如果天火教主没有背景,没有人在背后支撑,天火会不可能可以在毫无凶名的情况下收下五大神将,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就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无论是商业还是地下贸易全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再了不起的人也不可能再没有雄厚背景的帮助做到这一步来。”
“天火会教主为什么总是铁面具示人,连他的手下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连五大神将里都未必知道他真实身份;他凭什么修炼卡道到高等巅峰的品阶?他凭什么拿到的‘天火降’?你们灭世主作案是靠脑子逃过的追捕,是靠脑子将我们玩得团团转,但是他天火教主明目张胆地和我通电话,明目张胆地杀人,这么多次行动却又一次次地逃出生天,为什么档案库里却没有他半点的资料?为什么运钞车一案他选择灭口也不愿意那个和他有苟且之行的人落网?因为他知道教主的什么信息?天火会为什么又从来不伤害政府官员?不冒犯他王刘家的利益?”&1t;i>&1t;/i>
无数问题若外面暴雨来袭。
“要是把一切都和王刘划上关联号,这些疑点就没有那么难解释了。”
张流深吸口气,话音也若闪电连连“我被调任来万渝城,却告知我重心要侧重在灭世主,而不是天火会,不只是警监刘星这样对我说,地陵行省的上司也是这样交代我,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天火会能够这么顺风顺水?我请求军队出马,也是请求到的联邦军方,然而为何护城军却一直没有出手过?”
寒续看着手机,目光越来越冷。
上面的资料已经足以证明张流的推测,其中一些机密的档案,更是将矛头擦得清清楚楚。
“意义是什么?”寒续将手机丢给张流。&1t;i>&1t;/i>
张流一把握住手机,缓声道“他们在尝试打造一个新的集团——宗教。”
“宗教?”一个寒续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词。
“你觉得是什么在支撑天火会的运行,成员们眼中的疯狂,还有他们身上的火焰图腾……你觉得这些的作用是什么?”
寒续想了想,微微蹙了蹙眉头,冷声道“信仰?”
“没错,信仰。”张流缓缓点头,“维持神风联邦统治的,根源上是思想,所以王刘一族他们尝试从信仰入手。古代人们信奉神明,而天火教主便是尝试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神一样的角色,让成员们崇拜他,为他疯狂,为他死。目的便是要创造一个思想上的王国,尝试缔造一个足够对抗这座联邦王国的集团。不再信奉帝皇,而是成为他们的信徒。
天火会是一次尝试,还有许多的路要走,里面当然还有许多的瑕疵,但是瑕不掩瑜,这个组织无疑是成功的。而这个计划他们取名为——‘宗教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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