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发现吗?
华修靖轻拧起眉头,心头也升出一股异样之感,但只是淡淡的说,“只是一些树,如果对我们的战事无碍,大家也不必放在心上。”
这倒也是真的。
树而已。
如果是对方想要设下陷阱,也没有必要先种树,对不对?
而且……
华修靖忽然想到镇上缺少绿植,考虑着是否应该将这些树移植于镇中。
他很快就将这样的想法,全部都打消了。
因为没有必要!
等到春天以后,树木越来越多,倒是可以做这件事情的。
眼下真正重要的是,要选择一片空地,进行提前规划。
“此处,以后就是我们的地盘。”华修靖看着他的亲信,冷冷的说道,“北正师打的主意是相当的好,他们认为如果攻打京城失败,大可以退回来,但是没有人会一直等着他们,我们就要抢占先机,占了他们的后方。”
一位亲信在此时抖了抖,错愕的抬起头,对上华修靖认真严肃的表情时,忽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始终为南府做事,华修靖更是受制于镇远侯府,但最后得到什么?
他们留守于南府的狼骑营,受到打压。
镇远侯更是想要吞掉此营,移交到他的庶子手中。
这已经不仅仅是想要打压华修靖,更是想要借着所有的机会架空大公子,以后再寻个适合的机会,可能会索掉大公子的性命。
这是他们万万不能容忍的。
即使华修靖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然后,华修靖又上了一张新的地形图。
这是镇子的图。
“镇中的平民对北正师十分的失望,甚至可以说是满怀着仇恨,这也是他们可以为我们所用的原因。”
“大家以后能帮助他们,也尽可能的帮一帮,此处的地形非常的重要,且在此之前也是有大量的资源,可以供我们使用。”
华修靖平时带着亲信到处跑,也不只是想要引出北正师留下来的人,也是在观察着地形。
他自认为观察得很仔细,请镇中的画师将此地形勾勒出来,但哪里能比得上夏小满的系统图?
当夏小满在次日路过厅前时,一眼就被那简单的地形图给吸引住了。
不如说,真正吸引她的应该是上面的字。
夏小满努力的仰着头,轻声的说,“统子,我好像是一个文盲。”
这些字,是一个都是不识。
系统懒洋洋的说,“可不是嘛,宿主,你们用的都是简体字,当然不会认得现在的字。”
“统子,这也不是繁体字。”夏小满小心的搓了搓手,说,“不有一件事情……”
系统哼了哼,“你想要学习了?可以先练书法,抓紧现在拥有的资源,能学多少是多少,知识改变命运,我懂的。”
它太了解夏小满平时的话术,但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如果夏小满以后真的不能再跟着狼骑营,她还有其他的手段,不会吃亏的。
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夏小满总是这么说,系统也是这么认为的。
夏小满翻个白眼,觉得系统最近越来越吵了,还有点不耐烦呢?
她闷闷的说,“统子,你是认为我做任务不够认真吗?总是阴阳怪气的,让我好难过呀。”
系统突然沉默下来,片刻后,立即表态,“宿主,你不要误会,作为一个系统,总是会有那么几天的。”
那么几天?
开什么玩笑。
在夏小满的印象中,系统就是一个智能,难道还有实体?
当然没有。
系统是在情急之下,想要表明对夏小满的立场与忠心,本能的胡说八道了。
好尴尬啊!
不只是系统尴尬,夏小满也是一样的。
夏小满在与系统斗完嘴,才说明这地形图上不对的地方。
“你看我们昨天研究过,究竟是要在哪一片土地上,进行种植任务,虽然完成起来不见得会有多麻烦,但除了时间上的问题,就是不能让太多人发生。”
“几天的时间,旱地拔大树,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再看看这张地形图,有很多不够完善的地方,比如这个地方按比例来说,应该已经有一片小山坡,坡上有些断树杂草,却不知道能不能活了。”
镇中的画师翟伯走进来时,恰好听到夏小满的最后一句话。
他并没有感觉到反感,反而继续听着。
系统当然感觉到有人来到,想要提醒夏小满时,夏小满却认真的用手比量着位置,继续说,“我们之前看过这片山,有点高,也不容易翻,不知道另一边是什么情况,但起码也有个……挺高的。”
几百米吧。
“应该不能算是山坡了,标的就不是很对。”
夏小满可没有胡说,她与系统平时很忙碌的,最重要的是有系统的世界背景来做蓝本规则,更加的准确。
系统叹了口气,“宿主,你不是想要学写字吗?”
“对,我不识字。”夏小满摸着下巴,“所以这个有可能写的不是山坡,是大山。”
系统沉默了。
夏小满就不能回头看看吗?有人正盯着她呢。
“不,是山坡!”翟伯在此时开了口,他沉稳的说道,“这山的尺寸是不矮,但大公子说是用处不大,我也就随意的标了标。”
啊!
有人!
夏小满被吓得够呛,对着系统一顿喊着。
系统不评测怎么办?他只能一边安抚着夏小满的小情绪,一边解释说着这个中年男人进来的时间还算是不错,没有听到夏小满最初的几句话。
“您……您好?”夏小满结巴的打着招呼。
翟伯瞧着夏小满的样子,以为夏小满仅仅是华修靖请来做事的洒扫丫头。
这么一个小姑娘出来做事,必然是家里极穷,无法再继续生活下去。
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他们当时信任的北正师,不由得感慨道,“你很认真,做事也仔细,应该是可以多学几样本领,才能够傍身。”
夏小满一脸的迷惑,她大约可以听到这位大叔的话,但串在一起又有点不太明白。
她结巴的问,“这位大叔,您是……”
她是真的不认得。
只知道他并非是狼骑营的人,好像在镇中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