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湮灭的希望
姬无闻言，眼中升起了淡淡的希望，他紧紧盯着姬暖鱼，但那希望又瞬间湮灭。
事已至此，他还能够奢望什么呢。
“小鱼，如果你爱一个人，他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你会去打扰他的幸福吗？”
姬无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忧伤，姬暖鱼心中甚至跟着微微一酸。
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让姬无大人伤心至此。
“如果是我……”
姬暖鱼认真思考了片刻，若是枭哥哥喜欢上了别人……
她记起了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枭哥哥想要跟柳家姑娘订婚，自己可是丝毫没给他面子。
这样想来，自己跟姬无大人比起来，可真的是太自私了。
“姬无大人，虽然我很想假装清高地说不会，但我真的会。”
“我什么都能让，但只要是我喜欢的人，我都会拼命把他给追到手。”
姬暖鱼咬唇，认真地看向了姬无。
她也希望，自己的话能够鼓励姬无找到真爱。
一方面，她确实希望姬无大人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二来，如果说姬无大人也喜欢上别人，那他跟沈澄的事情便更加顺理成章了。
“哦，是吗？”
姬无说完这句话，便抬头目不转睛地看向了姬暖鱼。
他……真的可以说吗？
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心中便有了墨北枭，但那时他们二人之间的牵绊要少少得到多。
彼时自己尚且不敢表白，更何况是现在呢。
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被束缚的人，自问自己，对小鱼的喜欢，并没有墨北枭的万一。
墨北枭愿意为了姬暖鱼闯关，舍弃一切，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自己就算可以为小鱼舍弃性命，却自问难以承受世俗的指点，更不能接受自己背叛姬家，让养大自己的老家主失望……
“好，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她。”
姬无沉默了许久，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而姬暖鱼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姬无大人，既然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你不觉得你跟沈澄的联姻有些太委屈了吗？”
姬暖鱼并不想要伤害姬无的感情，所以还是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旁敲侧击地入手。
“我自幼便被老家主抚养长大，若不是老家主，或许当年我在就冻死饿死了，更不必说今天的成就。”
“我欠姬家的，自然该还，老家主让我做的事情，我毫无怨言。”
除了姬暖鱼，姬无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过半分心思。
包括姬暖颜。
所以，现在老家主让他娶妻，那对他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的，只要平行端正，不生事端便可以了。
那医女族的圣女身份高贵，看起来也通情达理，对姬家亦有帮助。
对自己，对姬家来说，应该都是最好的选择了。
那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呢？这本来就是她欠姬家的啊。
“姬无大人，您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么？”
“若是您跟沈澄在一起了，又该如何去找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呢？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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