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宸接过水杯,含了一口水。
然后吐掉。
还是觉得嘴里都是沙子。
咬牙的时候,咯吱咯吱的响。
鼓风机都吹坏了好几台。
郑小婉抓着钱宸的胳膊,小个子努力的往上凑,想说点悄悄话。
钱宸只好配合的弯下腰。。
“雾草,哪个干的啊?”钱宸都惊了。
咱家就只是去沙子里拍了半天戏,怎么世界就乱套了啊。
该不会又穿越了吧。
赶紧摸……哦,不用摸,确实还在,可以抬头的那种。
“不知道,我感觉,姜大斌还怀疑是不是咱们干的。”郑小婉也不傻。
“哈哈,不是他怀疑,是他那边的人怀疑,但咱们真的没干啊,毕竟干了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钱宸问心无愧。
君子坦裆裆。
“哦,原来是其他人怀疑,会是谁呢?”郑小婉恍然。
“张锅起!”钱宸似笑非笑。
对于这位可怜的父亲,他印象挺深刻的。
而且,在《子弹正在飞》的时期,他就知道那老头早晚都有这一天。
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更何况张魇那么嚣张,当时还要和咱家打架来的。
只可惜,他破不了自己天罡童子功的防御。
钱宸给姜大斌打了回去。
“怎么怀疑到我这边来了啊,我可是受害者。”
“他爸乱咬人。”姜大斌来了一句。
“我还以为他爸做好心理准备了呢,这都一年了,&bsp&bsp咋还这么被动哇。”钱宸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心理准备。”姜大斌哭笑不得。
“我可是去年就知道了,&bsp&bsp想要搞他的话,&bsp&bsp就不会等到今天。”钱宸确实没把张魇放在眼里。
很多时候,&bsp&bsp你想砍一个人,其实没必要真的砍。
最痛苦的反而就是没砍之前的比划。
“我明白,&bsp&bsp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是往里轰干的。”姜大斌说道。
“噗!咳咳……”钱宸直接就喷了。
大哥,你们在开玩笑吗,&bsp&bsp还是说你们看人家往里轰不顺眼,非得拉他陪葬。
钱宸的反应,更加坐实了他和这事无关。
“我们也不太相信,可确确实实是他,&bsp&bsp锅起约他出来谈谈,他吓跑了,直接回了湾湾。”姜大斌说道。
“这狗咬狗的剧本,&bsp&bsp电影都不敢这么拍啊。”钱宸服了。
“张魇完了,&bsp&bsp往里轰也完了。”姜大斌叹息。
这乱七八糟的一处,似乎谁都没占到便宜,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哦对了,&bsp&bsp前段时间黑我,&bsp&bsp是张魇干的吗?”钱宸问。
“怎么可能……”姜大斌无力的反驳了一句。
但他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张锅起说钱宸整张魇,&bsp&bsp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因为没有强烈的出发点。
但是你要说张魇黑钱宸。
这个谁都会相信。
毕竟是张魇被钱宸抢了角色,而且一抢就是两次。
往里轰据说也是被钱宸抢了角色。
问题在于,&bsp&bsp钱宸抢了你的角色,你把张魇往死里整做什么。
你们应该联手。
你们应该成为好朋友啊。
“对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钱宸好奇的问道。
“两败俱伤。”
是的,&bsp&bsp钱宸没等太久,就见识到了真正的两败俱伤。
年月日。
某地官方发布信息,&bsp&bsp宣布张魇因被收监,不仅仅是细读,还有藏、发……等多项行为。
根据知情人透露,他将面临一个不低于半年的玩缝纫机、剥豆子的期限。
其实,&bsp&bsp不管这个期限是长是短,&bsp&bsp都不影响他彻底完蛋。
谷<spa> 随后没多久,&bsp&bsp又爆出往里轰也参与了。
他叫的外卖向某地举报往里轰。
也就是说,&bsp&bsp不仅,他还叫了外卖。
可惜,往里轰见势不妙就逃跑了。
没抓到……
知道真相的人不多,除了几个亲自操作这件事的人,就只有钱守东了。
钱守东前前后后才给了三百多万。
事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手里还有一百多万,回头转给你?”田景昊假惺惺的说道。
本来,三百多万是不够的。
奈何不管是往里轰,还是张锅起,为了找到目标,都花了不少钱。
这些钱都落到了田景昊他们的手上。
所以,三百多万没花完,最后还剩了不少。
“你留着吧,现在虽然把火力转移走了,但钱宸这不还黑着呢?”钱守东不太满意。
“行,我们继续洗,只是想洗的太干净,不太容易。”田景昊说道。
“也不需要一点都没有,至少不能像现在这么多。”钱守东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他弟弟在娱乐圈混的越好,黑他的人越多。
“那没问题。”
“张魇和往里轰都了吗?”钱守东需要再确认一下。
别冤枉了好人。
“张魇是真的,往里轰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张锅起那边栽赃,但他私生活很乱,这个真不是冤枉他。”田景昊现在的精神状态挺好。
他计划并且实施了这一切。
有些在他意料之中,但有些完全是张锅起那边怒极报复。
往里轰有没有,没人有证据。
但他毁掉了张锅起的儿子,被人家报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某个精神病人,已经不太记得一切都是自己操控)
往里轰倒是也有洗清自己的办法。
那就是赶紧回来,接受检查,证明自己并没有。
可惜,他估计不敢回来了。
“你考不上博士,不是没原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钱守东叹息。
这是数学家该干的事吗?
“老板,我打算过两天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觉得我的病情好多了。”田景昊觉得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爱死了这种感觉。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钱守东提醒田景昊,不要得意忘形。
人心,和公式不一样。
公式是恒定的,而人心却非常复杂。
“老板,这事被人知道是早晚的事,毕竟不止是我一个人参与,如果哪天被人知道了,那怎么办,我也没和钱宸商量,他会不会把我给宰了。”田景昊很清醒,一点都没飘。
精神病,疯子,和飘没什么关联。
“没关系,到时候就说是我做的。”钱守东没太当一回事。
“谢谢老板,我一定帮你保护好弟弟,不和你聊了,老板走过来了。”田景昊挂断了电话。
有钱守东托底,那他还怕个毛线啊。
整个娱乐圈,他就算把人都得罪一遍,都不带有任何问题的。
这些玩意,别看几千万几千万的赚钱。
其实,毛的价值都没有。
都不如东宸科技研发项目的一个小突破。
钱宸走过来,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二少爷,啥事啊?”田景昊问。
如果钱宸够仔细,或者够了解他,就应该意识到,这货从来没喊过他老板。
“都跟你说了,别叫我二少爷,被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是资本家呢。”钱宸吐槽了一句这个称呼。
“那行,你喊我老田,我喊你老钱,咱俩各论各的。”田景昊点头。
“老田,想想办法,帮我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公关公司,把我睡半圈的事情洗一洗。”钱宸压低了声音。
其实他们的车停的偏,周围都没什么别人的车。
说了也没人听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