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欣雨轻轻抿了一下,茶叶独有的清香瞬间在口中蔓延,放下茶杯这才说道“尚可”
她对茶叶没有太多研究,在现代的时候只是经常喝,还是能拼出好坏的。
轩辕离放下杯子,像是无疑般说道“你看出他在你房间里找的并非毒药了?”
他虽用的疑问句,但穆欣雨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肯定。
狐疑的转头,看着轩辕离那种带着微笑欠扁的脸,无名火起。
“你监视我!?”
轩辕离轻轻摇头,“不算监视,是保护。”
“保护?”穆欣雨被气笑了,“监视就是监视,别说的那么好听,谁给你的权利……”
不能穆欣雨说完,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血的布包。
这个布包她有些眼熟,不是那晚他从自己房间拿走的吗!
轩辕离把布包推到她面前,“这里面有你应该想知道的一切。”
不解的拿起布包,随手打开,里面是一副用蜡封着的信。
封口处很是完整,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信封上写着,吾儿欣雨亲启,字迹过于刚劲,是原主父亲的亲笔信。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夜这个人没把信给自己,而说信是自己的。
“你那晚为什么不给我?”
轩辕离收齐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很是严肃认真的说道。
“那是还没有确定,你的药效过了没有?”
“什么?”穆欣雨心下一惊,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只是他的试探,那第二次呢?
死了那么多人,不会也是他的试探吧?
穆欣雨的后背莫名起了一层冷汗。
轩辕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指了指她手中的信,“那次是真遇到了刺客,你要的答案都在里面。”
穆欣雨这才打开信封,拿出信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与信封上刚劲有力的字不同,里面是娟秀的毛笔小字,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里面的内容更出人意料,是一副药方。
下面只有一句话,说的是,封了她的部分记忆,喂她吃下能让人短时间变傻的药物,都是无奈之举,求的只是她一个平安而已。
后面还有一封信,是原主父亲写的,字迹虽然依旧刚劲有力,却有些潦草,一看就是紧急情况下匆忙写的。
吾儿此行艰险,轩辕离此人可信,是父母为你选的良人,他会照顾你一生。
短短几个字,临终托孤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完信,穆欣雨没有女儿家见到心上人的娇羞,反而有些尴尬。
她掩饰性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这信上的内容你可看过。”
“并未。”轩辕离摇头,“但能猜到,你放心,我会以正妃之礼相迎,护你一世安宁。”
他这是在想自己求婚吗?
做离王的正妃,这或许是很多待字闺中小姐们的梦想。
但穆欣雨可不愿意被人囚禁在后院里。
“不必。”
轩辕离听到这话,本就严肃的脸瞬间紧绷起来,身上散发这浓浓的寒气。
敏锐的穆欣雨第一时间感受到,以为他高高在上,接受不了被人拒绝。
“并不是你不好,你我都非彼此心悦之人,勉强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你……”却不想她的解释没让轩辕离消气,反而让他的戾气更重了,“你的心悦之人是谁?”
穆欣雨无奈摇头,感觉和这个古人讲不通,却也不想和他直接不清不楚,索性一次把话说清楚。
“我现在还没有心悦之人,但也不会入你王府后院。”
“为何?”轩辕离浑身戾气,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女人这么不识抬举,还是她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我可不愿意被困在后院,每天和别的女人争宠,还要防着那些见不得光的明枪暗箭。”
“呵!”轩辕离被气笑了,“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除了那些穷的揭不开锅的,只要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都会有一两个妾室。”
穆欣雨不想在这上面继续和他费嘴皮子,摆摆手说道“那是别人的事我管不着,我找男人的最低标准就是,一生一死一双人,如果我的另一半,还要另娶她人,我宁愿和离带着孩子离开,也不会将就。”
“你……”真不可理喻。
轩辕离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她打断。
“行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我问你,这封信是哪里来的?”
轩辕离转头不愿理她,从穆欣雨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空气一下好像凝固了一般,轩辕离没有再开口,穆欣雨就坐在那里,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门外扮作长随模样的白泽,急得直抓头。
他家主子这也太直接了吧,女子都是矜持的,被拒绝一两次再正常不过,要是穆小姐直接答应才奇怪呢!
希望他家主子不是真的生气了,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来。
他正考虑要不要进去打个圆场,就见一个药童,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散发着药香的碗走了过来。
“这是给穆小姐的?!”白泽几步走到药童面前。
药童不知道白泽看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兴奋,只是木木的点点头。
“是给穆小姐的。”
“快进去。”白泽推着药童来到门前,连门也顾不上敲了,直接把人推了进去。
“主子,穆小姐的药好了。”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药童一脸的懵,但很快感到空气中的尴尬,赶紧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走到穆欣雨面前跪下。
“药王谷外门弟子方大,见过少主。”
穆欣雨看他跪在自己面前,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快起来。”
却不想她的手被方大躲开,自己站了起来。
穆欣雨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古代。
她悻悻的收回手,一眼就认出,这是刚进百草堂时迎接自己哪个眼睛凉凉的药童,“你怎么叫我少主。”
方大拱手,“百草堂是您母亲姚女神医所创,您自然是百草堂的少主,是方大的少主子。”
穆欣雨微微点头,指着放在桌上的药碗问道“这是给我的?”
“是。”方大毕恭毕敬道“主子以金针封住少主子的部分记忆,临走时留下药方可解开少主子的记忆。”
“既然是以金针封穴,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法解开?”穆欣雨提出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