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络云怒吼一声,望着半空中的周齐,他手中的剑也握的更紧了。
能在一夜之间就学会了新的招式,周齐也能算的上天赋异禀了。
只是当他使出这一招后,他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的得意起来,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能将这招用出来。
他看着地上的络云,将手中的剑奋力挥下。剑破长空,数道剑网应声而落,
络云这边,再次将剑道注入自己的剑中,顿时剑光再次大盛。他以剑指天,剑道之气竟从剑尖处缓缓展开形成一道屏障,就如同一把矗立在空中伞一般。
剑雨梨花瞬间杀到,直落到络云形成的屏障之上,消失不见。
周齐看到此番情景,得意之情早已荡然无存,虽说他学会了那剑雨梨花,但终究不过是只学到了其形。所以这一招也不过那纸老虎,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毫无威力。
周齐看着地面上毫发无伤的络云,心中怒意更胜。自己辛辛苦苦修习的剑招,竟无半点作用。
此刻他已不再多想,势要与络云拼个你死我活,何况他还有天逸这张底牌。
霎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剑如雷霆向络云劈下,而络云刚刚的屏障还为撤去。
‘嘭’的一声,周齐的剑狠狠砸在了络云的屏障之上,但由于两人剑道的差距,周齐再次被那屏障弹了开去。
与其说周齐被络云的屏障弹开,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太过用力而被弹开,总之他现在已是跌落在地上无法起身了。
就在这时络云身旁的卢小飞却突然杀出,也许是他看到了取胜的机会,便直取周齐而去。
“不要!”络云想伸出手去拦他,但为时已晚。这一剑若刺出,无法反抗的周齐必定当场殒命。
但卢小飞似乎忘了这里是天山派的大厅。
就在卢小飞快要快要得手之际,络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大厅之上,天逸道人终于出手了。
只见他一甩衣袖,一道无形的气浪从他的袖间带出,直朝卢小飞而去。
络云看的真切,这气浪看似简单,但却蕴含了深厚剑道之力。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击中的话就算不死,可能也会终身残疾。
他已经来及再考虑是用什么方法让伤害降到最低了,眼前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救下卢小飞,不管用什么方法。
只见他健步如飞,于此同时手中剑也光芒大盛。
但卢小飞的速度并不慢,络云只得将全身剑道运至脚下,速度虽提升不少,但手中的剑光也暗淡了不少。
“小心!”络云边跑边喊道,而卢小飞被这一喊,终于也也是注意到了这气浪。但这气浪离他是如此的近,让他已经来不及做任何事情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络云竟纵身飞跃到了卢小飞的前面!
气浪就这样直直的,在络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又连带着卢小飞,飞出了数丈之远,直至撞到了大殿的石柱之上,然后才跌落到了地上。
络云被这气浪震的当场昏迷,而卢小飞也好不到哪里,此刻的他口中溢血,脑袋嗡嗡作响,意识更是模糊无比。
远处的周齐狂笑不止,缓缓起身,举起手中的剑,跌跌撞撞的向卢小飞走来,势要将他二人一并斩杀。
恍惚之中卢小飞听到了天逸道人喝止周齐的声音,还听到了一个天山弟子闯入,口气慌张说有大队人杀了上来。
再这之后,卢小飞便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嘀嗒、嘀嗒。
水滴缓缓落下,打在了地面的石头之上。
等卢小飞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被关到了一个山洞一样的地方,而唯一的通道就是面前有一个石柱制成的门。
他想站起身,却发觉自己全身疼痛无比,一道光束从岩石的缝隙里射入,除此之外周围漆黑一片,安静一片。只有门外水滴落下的声音还在这里响起。
我这是在哪里,络云去哪里了,我睡了多久了。
这三个问题从卢小飞的脑海中响起,但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冷静。他首先要解决的便是恢复好体力。
自己的行囊和佩剑早已不在身边,而现在的他要做的便是想让自己盘坐起来,因为这样他才好炼气。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对于现在的卢小飞来说,他每动一下都是如同千万根针在同时扎他,让他疼痛无比。
但想起络云和李子风还不知在何处,他忍着剧痛终于让自己的身子盘坐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下一步便是用之前钟一幻所教的炼气之法,这招能快速将天地之间的剑气引入体内,来帮助自己恢复体力。
卢小飞定了定神,终于艰难的开始了炼气之法,由于自己刚刚学会这招,炼气的速度极其有限,再加上这里的剑气不算很充沛,卢小飞只觉这个过程过了有数年之久。
但好在还算顺利,卢小飞明显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再逐渐恢复。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卢小飞终于是好了一些,他缓缓站起身望着眼前的石室,若是平时这样的房间,他一掌便能打碎,但奈何如今的自己却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所以还是得靠炼气之法,直到体力恢复到可以打碎这石柱的地步。
但这个时间又太过漫长,毕竟多花一分钟络云他们就可能多一分危险。
于是他想到了最简答的办法,就是喊。
“有人吗?有人在吗?”卢小飞扯开嗓门呼喊,但除了回音好似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在。
卢小飞不死心,又继续呼喊两声,但依旧是没有回应。
看来只能继续炼气了,卢小飞心有不甘但这却是他唯一的方法。
炼气再度开启,终于过了许久,好似那透进的阳光都变的有些昏黄了,卢小飞才终于是觉得可以了。
他再度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然后将自身的剑道汇聚于右手之上。
‘嘭’的一声,卢小飞这一掌全力而出,石柱确实被击的粉碎,但他的手却也疼的让他直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