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太吓人了。”
我很清楚刚才绝不可能是只是做恶梦那么简单,我正暗自思忖,屁股上却传来扎人的痛感。
我撩开被子一看,是几块碎片,跟玻璃渣似的。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我之前在身上发现然后就放在更衣柜里的黑色珠子。
我不清楚它是怎么又跑到我床上的,但是看它破碎的样子,我猜应该是跟那个女鬼有关系。
这个时候第五杨也火急火燎的冲进了我的房间,看他焦急的样子应该是找了我好一阵了,不过他看到我好端端的坐在床上,也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第五杨很机警的把房门关上了,才走过来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行,他就立刻追问我是怎么清醒过来的,那女鬼跑哪里去了?
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然后就给他看了那个已经四分五裂的黑色珠子。看到这黑色珠子,第五杨拍着脑袋满是懊恼的说是他大意了,本以为阳雷能把这女鬼给解决掉,不料却被她逃出一丝精魂被我给带了出来。
这女鬼肯定是发现我体质奇特,再加上她受了重伤,就设计想要夺取我的躯壳。
“那她现在,是死了吧?”我对第五杨问道。
第五杨告诉我,这个黑色珠子就是她的精魂凝结所成,现在珠子碎了就代表她灰飞烟灭了。
我就说没想到他这么厉害,但他却告诉我这不是他做的。
“我刚刚只能元神入梦,实力还发挥不足三成,根本就拿她没有办法。后来我见情况不对,只好先退出来找你,这不,刚找到你,你已经没事了。”
说这话的时候第五杨还眼神特别有深意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看我有没有说谎。
他还问我具体是怎么醒过来的,我也如实告诉他说,本来这女鬼想对我做点羞羞的事情,可突然她就惨叫着不见了,我也就这么醒过来了。
第五杨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难不成,还有高人在背后出手帮了你……”
不过第五杨说的这些倒是让我有点不明觉厉,什么元神入梦,又是什么精魄,在我听来都玄乎得很。
最后得出一个解决,这修阴阳的人是跟咱这种俗人不一样哈。
见我没事,第五杨倒是也没多纠结什么,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似乎有话却欲言又止。
“我看也别在外边浪了,收拾收拾,回家。”
从洗浴中心出来,第五杨还特意说要送我回去,别的这大晚上的再出什么意外。
当他问我回去走那条道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
现在的我,是该回家,还是回宿舍?现在有我的分身在十三号仓库,我都不用去上班了。可是我又该回家吗?
家里,老爸的去向不知所踪,那间破旧的小房子也只会有我孤零零一个人而已。
现在的我,到底该去哪里?
第五杨看我一直不说话,就说我怎么回个家也磨磨唧唧的。
他这一开口,我也不好意思再浪费闲工夫,就叹口气说把我送到高级酒店,我长这么大还没享受过高级酒店住着是什么滋味。
“哟?要多高级?”
“呃,就市中心的五星级,洲际,希尔顿,万豪什么的。”
临分别的时候,第五杨把我拉到路边没人的地方给我说“这段时间你想咋浪咋浪吧,其余的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不行还得找人帮忙。总之,别给自己留遗憾。”
我就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这说得给就跟医生再嘱咐病入膏肓的病人似的,没毛病!
然后那天我就在五星级酒店睡了一晚,要说感受,可能我这种从来没没有高端体验的土老帽,偶尔就这么尝个鲜也谈不上什么感受,就跟珠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了苗婉的电话。说实话,我现在看到是她联系我,我有点犹豫。不过最终我还是接通了。
苗婉开口就给了我个地址要我现在过去。
我就问她是什么情况,她先跟我讲清楚了,我才愿意动身。
好家伙,哪知道这娘们儿直接就开始倒数五个数了。
“五,四,三,二……”
这要换做是其他人,我直接就开喷了你们信不信。但这人是苗婉,要不是看她长得如花似玉的我喷不出口,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她要数一的时候,我赶紧说道“好好好,我这就来,你地址发给我。”
没多一会,我就收到了地址,一看居然还挺远,都已经出城了。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她了,我也只好打车过去。
刚一下车,我就看见了站在路边的苗婉,她今天穿着白色的修身连衣裙,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素雅。
我下车的时候刚好她也看见了我,就对我微微一笑。
她这一笑,我特么心都差点融化了,就跟三伏潭吃了老冰棍儿,三九天泡着暖温泉似的,我赶紧就小跑着朝她那边去。
“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我问她。
苗婉只说跟着她走就行了,行吧,我知道要想跟她这种人谈天说地基本是不可能的,我就猜她多半从小就孤僻,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更不爱跟人交流了。
没想到苗婉直接带我去了城郊的小客运站,然后我跟她就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车子一路上了国道,窗外是连绵青翠的山峦,山脚下蜿蜒的溪流穿过,零星的砖房点缀其中,还能看到灰白的细窄水泥路。
车子进山之后,路就有点颠簸,我跟苗婉坐在最后一排,伴随着车子的上下颠簸,我昏呼呼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摇晃中醒过来。
是苗婉在摇我的脑袋,这会车子上已经没多少人,后排就剩下了我跟她两个,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我睡着之后竟然直接倒在一边,脑袋枕着她的大腿。
此刻,她的连衣裙上已经被我的梦口水侵湿了一片,好在这白色连衣裙侵湿了看起来不怎么明显。
反映过来的我,也立马坐了起来,尴尬的对她抱歉。
她只是摇摇头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告诉我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