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哈哈哈!咳。”
诺大的酒馆除了姜恒在收拾残局外,只余圆脸弟子一人在餐桌前数着灵石。
“诶,老板,饭钱我就拿这个付了哈。”
胖子摇了摇手中的灵石,往桌上放了一块,便往外走。
“谢谢仙师!再来啊!”
目送对方离开,姜恒将灵石拿在手中抛了抛。
这胖子倒是大方,一枚下品灵石相当于十两黄金,要是换个店家,恐怕今天会乐得睡不着觉。
不过,姜恒邪魅一笑,这可是他自己的钱。
“文鹏,广元宗修士,筑基前期,目前状态极佳”
脸上笑意满满,文鹏欢快地蹦跶在回宗的山道上。
突然,他感觉肩头被人从后面拍了拍,回头一望,“谁呀?”
见山道上空空如也,文鹏挠了挠头,嘟囔着,“难道是我看错了。”
突然,一张有力的大手擒住了他的后颈,文鹏没来得及思考就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一刻钟后,文鹏起身,捏着脖子甩了甩脑袋,“我怎么睡着了?”
他双手作势从腰间挽起袍摆,就想起身,却又停了下来。
肥手不停在身上各处摸索,整张脸瞬间耷拉下来,文鹏坐在山石台阶上欲哭无泪,“是谁?!出来!!”
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光天化日,广元宗下,居然有人敢他敲闷棍,把他的储物袋摸走了!
“别玩了!把灵石还给我!!”
就地瞪腿晃臂,文鹏宛若耍赖的扑街,却忘了自己坐在台阶上,一个重心不稳,从山道上滚了下去。
一月二十七日,天大雨
衡店这阵子已被广元宗大多数弟子知晓,同时以往外事殿的丹药采集都转在酒馆中进行。
至于货源什么的,每周罗烈雷都会亲自跑一趟,按姜恒的意思,还会备些食材、酒酿等。
这不,姜恒刚送走了外事殿的长老,便在后院搭了个雨棚,就着棺材下的火,开始炼制固元丹。
经过多次的经验教训,姜恒总算不会炸鼎了,这回与广元宗的交易中,便有些许他亲自炼的丹药。
姜恒已经把流水线的思路送了回去,伏丹子的意思是正在测试中。
一旦提上日程,到时刘婶他们也能帮上忙。
“唉,师父这会儿倒是希望我能进广元宗学学不同的丹道见解。”
“小灵灵,商量个事呗~”
藏在棺材侧沿的玄光灵剑应声飞出。
“你在这看店,我去山上学艺。”
灵剑晃了晃,剑柄给了姜恒脑壳一下。
“你怎么如此不讲理!”
说话间,奎木鼎闷哼一声,姜恒气愤地从中掏出四颗丹丸,直接塞入嘴中。
他边嚼边往鼎内补药草,嘴上对着灵剑讲道理,暗自还运转着晖木药经。
这是在师父伏丹子的建议下,姜恒开发的最为高效的修炼方式。
紫府期要炼神化精,待到神魂强到一定程度之后,再蜕变成元神。
《晖木药经》的丹韵无疑是现阶段对姜恒神魂裨益最大的。
他都怀疑他师父可能是被药经本身的柔和功法耽误了,不然神魂都到紫府极限了,修为却不见一点长进。
但咱们小姜不一样,待神魂强大了,再修《道一曜典》,事倍功也倍。
“小灵灵,我跟你说啊,你别看你现在敲我很轻松,再过个一两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
“嗯?”
正训着灵剑的姜恒突然眉头一皱,有人来了?
“该死!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人逃哪去了?难道?”
“不会!此乃星衍山下,以他的身份,若是上广元宗求救,更是死路一条。”
“嗯?这有个小酒馆!”
“走,进去探探!”
门外两道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满脸凶相,快步走入衡店,四下打量。
“二位客官!可要点些吃食?”收拾完后院的姜恒缓步返回大厅,非常和善。
“哼!尽是些凡俗食材,还敢叫喝?!”为左的矮个早就以灵识将店内探查了一番。
他二人堂堂筑基修士,怎么说也得灵肉佳肴才能配得上身份。
“诶,跟个凡人较什么劲。”右侧的高个摆了摆手,看着姜恒,直接问道,“你可见过有个蓝衫男子路过此地?”
“抱歉,在下刚才一直在后院,未曾见过。”姜恒实话实说,讲道理,他不是很想沾惹麻烦。
矮个闻言,看也不看姜恒,直接便要往后院走。
“等等,二位,这是要?”姜恒有些无奈,你们俩赶紧走好不好?
“没事,我们探知后院有副棺材,想打开看看。”
高个上前将姜恒推开,与同伴一齐入内。
“啧。”
见状,姜恒只得跟着往里,临了手指一沟,店内大厅窗门紧闭。
来到后院,眼见二人合力推棺纹丝不动,姜恒笑了笑。
“你!笑什么笑!开棺!”矮个灵力运劲,脸都胀红了,一时怒极,持剑抵在姜恒颈间。
姜恒莞尔摇了摇头。
未曾上前的高个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随后同伴倒地生息泯灭。
“前辈,我等乃承天书院外院行走,奉命追杀赵家余孽!在下项成,恳请前辈放晚辈一条生路!”
不等姜恒开口,高个已然明白当下状况,先一步自报家门。
该死,项成有些懊恼,这店家至少也是紫府之上。
“你说好奇啥不好,偏偏要看这棺材?”姜恒无奈耸肩,他可没动手,剑动的。
项成闻言,心知身陷险境,或许用那个还有一线生机。
他动了,一块黑金令牌被其甩出,嘴中喃喃不断,就见令牌愈发光亮。
眉头微蹙,姜恒本还想问问对方说的赵家是不是他想的那个。
但此刻为防变故再起,姜恒不再含糊,几道红芒猛地甩出。
嗤
黑金令牌被击飞,三根玄血针将高个洞穿。
然而,当姜恒想将那令牌牵引至掌中时,整个人却如落冰窖。
“小家伙,这书院的东西,可不好乱拿哦~”
清脆的声响如涓涓细流,凭空一只纤细玉掌伸出,将那令牌接住,光影闪烁,黑光黯淡。
一袭娇影,着云锦月华裙,月眉杏眼,气质非凡。
女人淡雅一笑,望着姜恒,“我是该称你为杜穆呢?还是许俊良呢?”
美人正对,姜恒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师父说的好好的,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这会儿倒是把他坑惨了。
能够无声无息入院,还将他的马甲猜得不离十,唯有凉武阁的元婴,安怡真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