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还以为什么事呢。”
回到衡店的安怡对着姜恒翻了个白眼,“许俊良先前入了仙草秘地,化名杜穆,懂?”
姜恒眨巴着眼,好有道理啊,他竟无法反驳。
如此一来,荀飞沉那边算是不用担心了。
至于孙文泽,姜恒觉得找机会面对面交流一下吧,毕竟自己曾冒用过对方的名字。
不然,万一对方有朝一日也成了大儒,姜恒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店中此刻除了姜恒,还有安怡、文华以及原竹伞小分队,其余的都随白圣武等人回凉武阁休整了。
屏退其余弟子,安怡带着姜恒和简甘两女来到后院。
“师姐!安怡的命好苦啊~!!”
画风陡变,只见安怡轻飘飘地飞于黑棺之上,倚在文华身上。
三小辈习以为常地低头盘坐。
“多大人,不害臊?”文华还是有些凶的。
“不嘛,不嘛,都是自家亲亲小弟子,不怕~”安怡挽着文华的右臂,身子扭了扭。
文华无奈,“说吧,到底怎么了?”
昨日山上传出的气势不小,逸明险些就要抗棺上去。
“是这样滴~~”安怡就像一个将故事的小女孩,站在原地手舞足蹈,将一并告知。
“嗯,王正奇说,之前的事算是误会,但需要丹云带赵骅去趟望秋城。”安怡双手撑着脑袋,嘟着樱唇。
文华轻叹,“人现在是院长,当得称一句儒师。”
“呵,他那小屁蛋八十年前还叫我奶奶来着,哼,我才不!”
安怡叉腰,嘴巴撅得更高了,她以前在承天书院可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五岁的王正奇还光屁股蛋呢。
“而且,他都不告诉我他感应到了什么!读书读得跟没脑子样的!他不会暗示我吗?!”
“胡闹!他敢说你敢听?”文华一句话就把安怡堵哑了。
“”
“另外两家呢?”文华侧头再问,却见安怡紧闭着嘴巴非常无辜地看着她。
文华拿师妹的耍宝实在是没了脾气,索性懒得说话。
半晌,安怡自个憋不住了,紧挨着文华,“嘻嘻,师姐,陈科和苏晓没多做要求,只说要和我们凉武阁结善缘。”
“丹云。”文华喊了声姜恒,这弟子身上的因果属实有些骇人,早知如此,她也不会做留剑意的举动。
姜恒平缓地抬起脖子,“师父,弟子今日还未站桩。”
“你也跟着胡闹?”文华微微蹙眉,语气冷了些,“再过些时日,盟内的群山历练便会开始,你是先去历练,还是先走趟望秋城?”
“回师父,弟子选择去望秋城。”师徒俩也算相处了一段时间,姜恒知道,师父既然有此一问自是暗里认为后者更要紧一些。
脑袋从文华的肩膀滑到高峰,安怡看着文华的下巴脖颈,“师姐,这事这么急吗?要不我陪师侄去吧?”
“唉呀~!”
安怡被文华甩到地上,吓得姜恒连忙俯身,非礼勿视。
“衡店而今地位显著,届时历练开启,你携此下品灵器去群山外守着。”文华没好气地对师妹说。
“好哒,师姐,安怡知道了,再抱抱嘛~”
文华冷眼把师妹瞪到地上,转而向着姜恒,“丹云,待会儿我会将木棺化小,此番你我师徒三人一道前去。”
“是,师尊!”
甘梦菲先姜恒一步回应,她可是听见了,师徒三人!
“是,师父。”
姜恒应下,又见侧边梦菲师姐对他笑了笑。
唉,师父好难啊~
许是现在对目光比较敏感,姜恒转向另一边,恰好看见简雅婧凝望着他,冷凶冷凶的。
接下来的时间,趁着师父和师叔开始捣鼓黑棺,姜恒自觉地站起了固元桩。
论如何在半个月形成一个好习惯?
姜恒深有体会。
“啪!”
被简雅婧找到机会就是一鞭子,然而当她发现姜恒现在不叫了,女人似乎更生气,又补了一鞭,“啪!”
姜恒神色怪异看向对方,吐吐了个字,“啊。”
练功归练功,你蓄意报复就不对了,他姜恒又没有特殊癖好,叫一声能避开买一送一自然是很划算的。
甘梦菲这会儿却是没在旁边心疼,要出门,得多准备些东西才行。
美其名曰帮师弟收拾包裹,甘梦菲跑出后院,也不知干嘛去了。
“诶?老刘,又搁这打锤子呢?”
“哈哈!咱现在都换地方了,你还想着碰上傻子吗?”
“你们懂个屁!”
如果姜恒在这的话可能会认出,眼下从铁匠铺揣着个新锤子回家的人,正是葛家庄夜市的刘摊主。
自十万大山出现异象后,昌武国国主伯侯胜焱直接派了大队兵马,将群山沿外青山镇至横断山间的所有村镇人口,分别迁移到了玄阳楼以东的向北城、上月山邻近的云周城、广元宗西侧的星月城。
此刻刘摊主所在,正是向北城。
他无视周围人的嘲弄,拎着铁器七拐八拐,然途经一处小巷时,一只大手擒住了他的脑袋。
手掌闪现异光,刘摊主神色逐渐茫然,最后两眼一翻瘫软在地无了声息。
这时,巷中阴影处才走出两人,一位是着青衫的凶手,一位是穿着华服的中年。
“孙师请看。”杀人者显然不是凡人,幻出一道光幕在身前,竟是当日刘摊主在葛家庄摆摊卖锤的情景!
当刘摊主的视线挪动到买者面庞时,凶手和中年同时惊呼,“是他?!”
中年眉头拧紧,脸色不太好,“唉,这般因果,竟是躲不过去了。”
“孙师,没别的办法处理吗?”青衫男人显得十分凝重。
“哼,分部的事情这才过了多久?!不长记性吗?!”中年有些恼怒,“有的人不是我们现在能沾的!”
“除非。。”
“孙师快说。”闻言,青衫有些激动,事情还有转机?
“让巫族下场跟他斗,我们别碰就好。”中年给出自己的想法,“对了,派孙治去趟白鹿书院,我家那小子能承住此人气运。”
“往什么方向引导?”青衫试探性一问。
中年轻蔑冷笑,“就凭你们?别想着主动做事,让孙治见到我儿子就行,其他的,看天。”
“好。”青衫把刘摊主的尸体收起,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袁三清要见吗?”
“急什么,时候还未到。”中年做事似乎非常讲究时机,“你让他藏好尾巴,别被人弄死了。”
“是,属下懂,凡是都要利益最大化嘛。”青衫谄媚一笑。
“呵,算你有长进。”中年踏步走出巷子,光照在其脸上露出真容。
此人竟是孙厚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