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试炼场之外的众多修士相比较,在试炼场之内、被火海彻底包围的二人,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炽热的火元素斗气彻底包裹了他们二人全身,防止他们被这斗气火海所灼伤。
两杆长枪在火海中互相碰击
韩如清与严滁二人,已经进入到比拼法力与斗气地阶段。
这一时刻,谁先气力不足,谁就万劫不复!
冲天的火浪在这一刻彻底归于平静。
连带着的,试炼场内四周的一切武器装饰,都在那无差别的斗气火浪攻击之下消失
只留下一阵阵武器被焚烧之后灰烬与烟尘,遮蔽了众多修士观看的视野。
"温师兄,你觉得,谁能赢?"
在贵宾席位之上,没看见前面半场比试的完颜灵虚,平淡地向着身边的温明庭发问。
温明庭微微扇动手中的白玉折扇,脸上笑意不减,"韩师弟。"
"韩师弟吗?"
完颜灵虚重复了一遍温明庭的答案,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去询问原因
因为,她也是如此认为的。即便,她只看了一半
韩如清的实力,虽然对于他们这些师兄弟之间,早就已经是多年未有切磋,但是,对于韩如清,这一明王朝河东氏族的韩家嫡子,完颜灵虚还是多有调查的。
百余年前便能够轻易击杀袭扰河东多年的千岁河妖,到如今,只怕是会更加强大。
恐怕,当今世上,当真有能力完全压制住韩如清的,也只有他们的师尊谢拂衣了吧。
完颜灵虚想着,河东,与北疆相邻过近
若是叶寒辰的计划真的能够成功,那么,她也要为北疆的未来考虑。
当谢拂衣死后,那无上权力的真空时期
北疆铁骑南下中原的阻力之一,便是河东之地!
或许,可以考虑从其内部攻破?需要想办法培养出一个高级的内奸吗?还是,派出一个人潜入河东内部呢?
试炼场上。
在至高仙尊的发力下,火海彻底平息。
而瑶仙宗的试炼场,也是满目疮痍、一片焦黑
那阵阵遮蔽视野的烟尘,终于是在缥缈峰上的徐徐微风之下逐渐散尽
所有的修士都死死盯着那试炼场最中央的隐约两个?持?枪?人影。
突然之间,其中一个人影猛地单膝跪地,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势,已然分不出法力来维持身体的平衡。
他们之间的战斗,似乎已经分出了胜负
烟尘彻底消散,一阵来自瑶仙宗修士的惊呼声突起——
那个最开始单膝跪地的人影正是瑶仙宗枪尊者韩如清!
韩如清高束的发缕此时显得有些凌乱,他清俊的脸颊上也遍布斗气火焰灼烧后的乌黑痕迹。
整个人嘴唇发白、身体因用力过度而不断颤抖,似乎是在尝试竭力地站起身来,但几次徒劳之后,已经是做不到了。
而反观那严滁,神色肃穆,如一樽战神一般岿然不动
最主要的贵宾席上,刚刚坐下的赤炎仙尊严无鹭,已经是高兴地又一次起身,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赢了!"
严无鹭说着,同时看向那谢拂衣所在方位。
后者地脸色依旧是那副清冷无情的模样,但严无鹭却是总觉得对方是竭力掩饰罢了
"霁华仙尊,从今以后,这''三界第一的枪修士''的头衔,就归我们通天门了!"
严无鹭一副信誓旦旦地说着,仿佛连他自己的至高仙尊应有的稳重都给抛弃在九霄云外了。
确实如此。
但也不难理解严无鹭此时的心思,即便如今的严无鹭尊为"赤炎仙尊"、"仙界公认的第二战力",不过
也正是因为这所谓的第二战力,它代表着严无鹭一直都被谢拂衣压了一头。
而事情也正是这样。
从那一次仙界诸多强者会面之时,严无鹭与谢拂衣,分别跟随着自己的师尊前往,他们在那次会面上第一次相见,而结果就是
严无鹭自此开始了长达千年的"别人家弟子"的教学!
不单单如此,就连通天门,也在那一次"强者会面"之后,一直都被瑶仙宗所比了下去。
这是严无鹭的一生之痛。
也是通天门所必须要一雪的巨大耻辱!
而此时此刻,严无鹭的嫡系入室弟子、通天门的首席弟子,终于是击败了瑶仙宗谢拂衣地嫡系入室弟子!
并且,自此之后,那"三界第一枪修士"以及"三界第一枪修堂"的名声,都将归于通天门的囊中!
"哈哈哈哈哈"
心中想至此处,严无鹭竟然已经是不顾自己的仙尊形象捧腹大笑了起来。
而只是
一道突如其来的冷清声音,仿若一盆冰冷的寒冬之水,狠狠地浇在了严无鹭的头上。
"赤炎仙尊,现在便言胜负,恐怕还为时尚早"
谢拂衣冷淡的眼神中依旧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对于严无鹭得意的动作语言视若无睹,他微微伸出一指,"你看,试炼场上的比试,还远远未有结束。"
随着谢拂衣的淡然一指,那严无鹭脸色微变,转身望去
试炼场上。
韩如清的长枪已经更换了变成了一柄更加华丽而又煞气十足的长枪!
火海中的猛烈对攻,韩如清的长枪不支,被严滁的重枪法器击断。
而千钧一发之际,韩如清则是趁势召唤出了他的本命法器——【戮圣之枪】!
那是一柄被评价为神器级的法器,是天生创造出来杀戮强者的至高武器!
而也是在那时,心有所感的严滁才知晓——韩如清竟是一直都未有使用他的本命法器!
试炼场上的韩如清,在经过最开始的几次尝试运气无效之后,竟是径直坐下。
其手中带有煞气的【戮圣之枪】,被他单手握于手中,竖插在地,双眼静静盯着前方
还不明真相的修士,都以为是韩如清放弃了比试,坐地认输。
甚至有瑶仙宗的外门弟子高声大喊,要求枪尊者韩如清继续战斗、绝不认输!
可是
试炼场上的变化仍在继续。
所有观众的吵闹,都在韩如清的一句话语中戛然而止——
"严滁,你已经输了,没必要再硬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