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庭园走到主宅步行需要三四分钟,北冥瞮不急。
总归会见到。
这一次,他定会好好清算这、笔、账!
一刻钟前,被好一通暴打之后,苏启明自然不敢再造次,立刻将程迦蓝发来的地址传给北冥瞮。
那模样,好像他握住得是个烫手山芋。
求生欲爆棚!
“咳,秦队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这是程小姐亲自发来的,应当不会有错。”苏启明清清嗓子,不过那声音依旧嘶哑。
先前,他的喉结险些没有被北冥瞮捏爆,此刻自然极度不适。
“今后怎么做,你明白。”北冥瞮眼底不含一丝情绪,声音极轻。
口中的烟已快要燃尽,顺手抽出一掷。
下一秒,就见那烟头稳稳落进花瓶,炽火与冷水的极致碰撞,产生出刺耳声响。
此举,本应该缓解气氛,可莫名的,苏启明后颈开始泛凉。
格外阴森。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北冥瞮并未久留,苏启明恨不得他分分钟离开,并且永远都不要再登门!
只是,他想得倒挺美。
“下一次,必不会就这样算了,祈祷自己不要惹事,我耐性不好。”北冥瞮忽然回身,挑眉说着。
内里的黑色t恤被碎汗微微打湿,贴在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被轻扯开的领口,正大咧咧地倒在一侧。
衬衫中间下方那道深深的沟壑,昭示着野性与男人全部的荷尔蒙。
“是,我明白。”苏启明深呼吸回答着。
思绪被渐渐拉回,北冥瞮冷眼看着周遭环境,兰花遍地气味清幽,但,也只有兰花。
兰花,素有王者之香的美誉。
风格,还是一如往常的孤傲。
“先先生,大小姐已经在等候,还请您快些移步去主宅。”说话的佣人原本没有在意北冥瞮,正常对待而已。
可没料到这男人举止诡异,动作滞泥,像是不肯进去的模样。
大小姐可是吩咐了,要即刻请客人进去,他们岂敢怠慢?
没有回答,北冥瞮只是定定看着那佣人,方才,情绪到达临界点的那那刻,眼角的赤红迅速蔓延,现在都还未能消散。
看上去有些可怖。
见状,佣人立刻别开眼神不去看北冥瞮。
乖乖,这确定来应聘保镖,而不是来索命的?
这也太吓人了!
“带路。”北冥瞮语气森冷,轻合上双目,越来越近了,有些场景止不住在脑海翻涌,心情愈发恶劣晦暗。
“呲呲--。”
修剪花草的工人正在为兰花洒着水,泥土透着股湿意,北冥瞮越过花园来到住宅门口。
“怎么还没有到?”
女人清媚的声音响起,北冥瞮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冷笑不止。
“您进来吧,我先先去通传。”佣人见到北冥瞮愈发阴沉的面孔,内心哀嚎。
这男人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啊?
才多大会儿功夫,脸特么就能黑成这样?
“客人来了,大小姐。”
“请进来吧。”程迦蓝端坐在圆桌边侧开口。
随即不着痕迹地蹙眉,人,早已经到了,进门连五分钟都用不上,她不喜欢这种做事不利落的人。
“踏踏踏。”皮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沉稳,且带着十足的规律。
下意识抬眸,北冥瞮直接对上女人的明目,当然,对方眼底的不喜与薄怒同样显而易见。
他逆光而来,光晕在身后照耀着,宛如神邸。
北冥瞮呼吸平稳,出奇的,在踏进门的那个瞬间,心情竟忽地静了下来。
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怎、么、是、你!”程迦蓝咬牙切齿地说着,眸中的惊诧倒是略微取悦到北冥瞮。
“蓝蓝,我给你的惊喜,喜欢吗?”男人的声音愈来愈轻,好似一片鸿毛那般缥缈,不可捕捉。
声线轻柔,但冷意却瞬间沁入骨血。
他笑得好生温柔,神色缱倦,瞳孔中央满是程迦蓝的身影,北冥瞮缓缓俯身,无视掉周围佣人,动作孟浪。
竟要当着众人的面掐住程迦蓝的腰肢。
眸中的火光正在燃烧,程迦蓝并非看不出他的兴奋,所有情况乱成一团,纵使她有心捋顺,但根本找不到切入点。
该死的!
千防万防,怎么还是叫这厮钻了空子!
“躲什么,嗯?”北冥瞮薄唇轻轻悬在程迦蓝脖颈上方,似乎只有张口便可含住她的雪肤。
湿气瞬间打在程迦蓝颈间,弄得她身体顿时软了一半。
猎手在生吞猎物的前夕,通常会站在高处欣赏着猎物慌乱的模样,北冥瞮双目定定锁住程迦蓝。
不肯放过她神色一丝一毫的变化。
一旁的佣人心中直道哇塞,且不说这保镖颜值着实傲人,单凭这幅做派,大小姐怕是压不住啊!
而且,一股子奸情的气息传遍主宅,捏住鼻子都特么能嗅到!
太哇塞了
被男人狠狠锁在怀中,骨关节处刺痛感极其强烈,叫她脸色微白,正欲咬牙回击,腰间力道貌似缓和了些许。
两人姿态暗昧惹火,从佣人的角度,北冥瞮是直接将程迦蓝扣在怀中,双方身体严丝合缝。
没有一丝空隙,虽隔着衣物,但貌似惹火地带怕是也互相感受个彻底。
太会了,太会了!
有些女佣惧怕北冥瞮周身的阴冷气息,但在颜控社会,这特么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
听着身后倒吸冷气的声音,程迦蓝有些尴尬。
“我是来赴约的保镖,。”北冥瞮微微拉开距离,朝向程迦蓝扬起一抹浅弧。
四目交汇,两股视线死死纠缠着,程迦蓝头痛欲裂。
她不知道秦泽励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可是现在,要如何收场才是关键问题!
“那就请你给苏先生打个电话,确定一下身份,才好做事。”程迦蓝渐渐冷静下来,从容应对。
话落,北冥瞮眼底漩涡猝然加重,似是要将程迦蓝彻底吸进去。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强行捏住程迦蓝的脸颊,两颊微微嘟起,瞧着那抹红唇,北冥瞮喉结猛地滚动着。
目光的侵占欲叫程迦蓝喉间发涩。
“大小姐,这是怕我弄、死、你?”北冥瞮气息不稳,语调在最后加重,他眯眼看着程迦蓝的双唇,眼神火辣。
此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闻声,程迦蓝向来不染绯色的双颊,竟破天荒泛起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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