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还想要如何?”程迦蓝状作不解,这句话,她没有听懂。
“无事。”北冥瞮话语平缓,但眼神依旧火热异常,欲火易燃,仿佛要烧掉了程迦蓝的整颗心。
矜贵对狂浪,禁欲对放肆。
冷硬平静的面容之下,暗藏着,挟裹着焦渴与亢奋。
叫人太想撕裂男人那身衣物去探探其中的温度。
是否也如眼神那般炙热?
满意地看着北冥瞮身上的杰作,程迦蓝眉眼微弯,显然心情不错。
下一秒,猛地被异物扑了个满怀。
怀中的购物袋刻着独特标志,程迦蓝顶着满头问号将视线落在北冥瞮肩头。
“去换。”
程迦蓝:“???”
怎么,这男人何时有如此强烈的求胜欲了?自己让他换衣服,紧接着就要找回场子?
这么幼稚?
似是读懂了程迦蓝眸底的无语与鬼怪,北冥瞮扬起眉梢,有什么问题?
他自认为没有理解错误,难道有差错?
“购物后,不都是立刻换上?”北冥瞮在程迦蓝向来是百无禁忌,心底的想法顷刻间一泻而出,听得程迦蓝眉头抽搐。
他还真是个逻辑鬼才啊。
“等着。”程迦蓝暗自吐槽,但还是拿着购物袋转身离开,换衣间随时敞开,打开包装袋,乌黑色的衣料赫然入眼,看得程迦蓝阵阵发笑。
怎么,这么闷骚啊?
将衣服展开,程迦蓝轻嗤,手中是一条风衣裙,内里是双层设计款式。
极端的乌黑色与北冥瞮风衣的颜色并不差别,饶是款式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并非独家系列中的两款,但,看上去,却像极了情、侣、装!
“哒哒哒。”小猫跟设计的高跟鞋,杏色与黑色相互拼接而成,微露脚趾缝,魅惑气息似游丝隐约缠绕在空中,触动着心房。
“走吧。”
“嗯。”北冥瞮声线低沉,嘶哑,携着放纵的情愫,听得人双腿发软。
时间过得很慢,疯狂购物后仅仅过去小半日,北冥瞮在祖宅内坐了许久直到临近程望熙归来的时间才肯离开。
于文朗已亡的事件仍在持续发酵,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道鸿沟,于文朗的死所激起的浪花仅有几瞬,多数人只是唏嘘。
“靠!这才几日?上门求悬赏的人就特么破百了!再过一个星期,江北这片区域还不得翻了天?”
“你可快闭嘴吧,有叭叭的时间赶快去处理情况。”
“要去你去,我已经三个晚上没有合眼了,记得当年聂泊安的真正死因好像也是高空坠楼吧。”
“怎么江北这块地皮上这么多事儿啊?”
“闭嘴!道听途说的事情你也信?人家是殁而不朽,去世多年,城内提起他谁不是满心敬畏?”
“这话不要再说,否则你怎么死得都不知道!”接过话开口的队员忽然间疾声厉色,他年龄较大,在江北分队有着话语权。
此话一出,所有人埋头苦干,不敢再随意编排。
那聂泊安,在二三十年前乃是云溪城出了名的霁月光风,眉宇间的坦荡曾恍了多少人双目。
高洁君子,澧兰沅芷。
此人手段高干善用阳谋镇压,与当时的程家二少全然相悖,衬得程家二少程望熙倒更加像是个邪派子弟。
但造化弄人,如此君子竟看中了程家二少的胞姐程如兰。
人生大好年华从高楼坠落,死得悄无声息,不久后爆炸来临,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到回神,现场早已是一片灰烬。
所有人皆知聂氏夫妇丧命于38爆炸案,却无人知晓,爆炸前夕那聂泊安已从上空跌落。
极大规模的爆炸,无人生还,那时候的江北尚未被开发,遇难者并不多,除去聂泊安与程如兰之外,还有几人跟着受了伤。
但,令人唏嘘的是程氏独女程迦蓝在找父母的途中经过了江北那片区域,爆炸余威骇人,大大刺激了她的右耳。
后来,竟是聋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处理!”老队员声音利落干练。
这群人吃喝玩乐第一名,做起正事来却个个懈怠,当真是欠揍!
江北的情况董鹤鸣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到,心中松下一口气,还好出事的地点不受他们管辖。
否则,还不得一个头两个大?
“董队,于家那边必定不会松口,这事要处理都没有切入点啊。”
“先去查于文朗身边的人,着重查江家那个少爷。”断了根都连着筋,江北深陷漩涡,董鹤鸣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还有,查的时候一定要快,于家很敏锐,保不齐查到于文朗有挑唆行为就会借机压下来,到时候我们在于家之后出手,什么用都没有!”说着,董鹤鸣声音微冷。
这是场恶战。
事情来得突然,死因被定性为意外,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认证物证都在,也并非是董鹤鸣把守此事,结果如何已是定局。
要细查,只能趁现在,之前根本来不及。
下杀手的人跟着跳楼后,手臂废掉,貌似是因为那半边身子先撞击在地面,所以身亡的模样很扭曲。
北冥瞮虽已不在总署局效力,但董鹤鸣遇到棘手的事情依旧会上报给他。
翻看着死者的图片,与事发现场的记录,北冥瞮面色无波。
那几人
看似懦弱,这动起手来还算是心狠手辣。
全程负责驾驶的人被他控制住,他们坐在车内除去精神或许受到冲击,上可是半分都没有受到伤害。
结果,倒是利落的就将那人推了出去,那人先被北冥瞮险些弄废,而后又被这几人推出来当替罪羊。
死得很憋屈。
于文朗是何种角色北冥瞮没有任何兴趣,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皆在行。
但,脑子这种东西,还真不见得有。
所以,根本无需多虑,于文朗背后还有鬼手。
至于是谁,只要试探便可得知。
不过北冥瞮很好奇,躲在于文朗背后挑唆的那人,不动声色将整个于家当做自己手中的枪。
出了事,瞬间就能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心思
很阴啊。
当然,这人必定极其了解于文朗,也很了解于家,同时也能够时刻近于文朗的身,很得于家的信任。
如此阴狠角色,对他又有敌意,目标不少,但北冥瞮相信找起来不会太难。
或许,这人他见过呢?
天色疾速暗沉下来,阴风怒号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利风中下挟裹着暖意,但正忙于逃命的几人却觉得寒意阵阵,骨缝泛寒。
“砰!”
“草,快走啊!钱特么都到手了,江北那边加大彻查力度了。”
“我不想么?不是都推出去个替罪羊了吗?你特么怕个屁!”
“谁特么能给我钱护我逃命,老子特么就认谁!钱已经到手,不特么快逃还等什么?你真当江北分队是傻逼啊?”
“查出来我们一个都跑不了!现在还有时间偷渡,出了境,天高皇帝远江北那帮人算个屁!”
“对!对!现在就走!”
没有了闹心事的董鹤鸣同志正欲美滋滋地入睡,然后---
“叮铃铃!”该死的闹铃又特么扰民!拿起手机,董鹤鸣强行微笑立刻接起:
“现在,派人到海边以及江边守着,只要试图出境的人都抓回去。”
“所有?”
“嗯。”男人沉冷如寒冰的声音反复回荡,似是催命符,追着魂魄杀戮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