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儿!”
“你手放哪里?”
浴室内,声声不息的惊呼着实引人遐想,上药,最终竟用了两个小时,程迦蓝被男人气喘吁吁地抱出来,喉间胀痛难耐,嗓音异常嘶哑。
距离徐梵音被捕即将要过去半日,总署的人倒是不着急了,特别是董鹤鸣,特么的,简直悠闲得一批。
“队长,这人也很难缠,比江淮之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个自然,否则徐成天岂能放心将权力下放到她手里?不必管她,愿意玩无间道那套就让她玩,左右也出不去,折腾就折腾吧。”董鹤鸣说道。
“通知在场的队员现在随我走。”
来到苏家酒店将人领走后,董鹤鸣心思转了转。
“去,将这几个人带到徐梵音面前,不用做什么,就让她看着。”董鹤鸣吩咐道。
茯苓拿到手的证据极为有力,前后几次派人未遂茯苓的事情也一并被曝光,证据确凿。
“我要见律师。”徐梵音说得冷静。
“抱歉徐小姐,您父亲已经派了律师前来,不会侵犯您应得的权益。”对方言辞官方直白。
徐成天的确派来了律师,但也只是走个形式。
闻言,徐梵音深吸一口气,明明之前每一环都已安排妥当,她三番几次确定后才敢动手,怎么现在会是这样一副局面?
“砰!”她握紧拳头重重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事情还未结束,她还有机会,先前,为以防万一,徐梵音提前将“东西”给了动手的人,告诉对方若时间太紧迫,就直接下手。
简单粗暴,就是
涉及范围极大,不仅程迦蓝会遭殃,其他人也一并会被拉入泥潭。
她付了定金,若是对方想要自己结清尾款,就必定会依照她的要求去做。
这一局,她不会输!
绝不会!
祖宅。
面色阴沉的程望熙看着眼前的男女,也不知是何情绪。
“迦蓝你说。”
“舅舅,您说过的恋爱自由,不会逼我,我程迦蓝这辈子只要他一个。”程迦蓝无所畏惧,直视着眉宇间尽是怒意的程望熙。
“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程迦蓝如实回答,她知道让自己失态的东西是什么,但程望熙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他。
“我要听医生说。”
“你,上来。”说罢,程望熙起身,定定看向北冥瞮朗拔高挺的身影,喉间的血腥味几度翻涌,难以压制。
“砰!”
“我让你保护我外甥女,你他妈就是这么保护的?”程望熙重重关上门,闷响声极大。
究竟出了什么意外,程望熙从只言片语中就能得到结果。
两人会发生什么,还用得着问?
“程总,我能否扛得起护住她的责任,事实说话,消息被压了下来但不代表无人再动手。”
“再者,这辈子能将她娶到手的人,只能是我。”
“至于为什么,您今后会知道的。”北冥瞮语气隽永,听得程望熙忽然眉头一跳。
感觉来得太突然,毫无前兆。
“你到底是谁的人?”程望熙忽然平静下来,怒气全无。
“我是程氏小姐程迦蓝的人,一直都是,一辈子都是。”北冥瞮眸色平淡地回答。
少焉。
“呵。”
“很好,这份胆色很少见,但你也给我记住了,我外甥女的男人可以有无数个,但丈夫,就只有一个。”
“这个人,不可能是现在的你。”程望熙唇边漾起浅弧,言辞利如犀,如刀锋,携着万千勾子射进心脏,瞬间刺得鲜血淋漓。
声音落下良久,北冥瞮记起过往种种,眼底压抑多年的风暴正在迅速酝酿着。
上辈子,程望熙对他说过一样的话。
“拭目以待。”眸中的晦暗仅存在了一瞬,北冥瞮那双眸子扫过程望熙的面容,再无波动。
不愉快的交谈成功在几分钟内结束,程迦蓝坐在沙发上接受检查,医生正是一直负责她右耳的男子。
“如何?有无大碍?”程望熙率先打破了现场鬼怪的气氛。
“老爷,大小姐只是太费神有些劳累而已,并无大事,近日多注意身体就好。”
“知道了,有劳。”程望熙道谢。
程家祖宅内风起云涌,外界亦如此,公盘结束后的两个小时内,接连出现了身体突发意外的宾客,具体表现与程迦蓝别无二致。
只是反应轻微。
此刻,程迦蓝自己在卧室,程望熙与北冥瞮在书房大眼瞪小眼,叫人十分无语。
上一世,程迦蓝也是后来爆炸后回归才得知
她父母的死因有蹊跷。
巨型爆炸,尸骨无存,根本无法尸检,一切有价值的线索都尽数被埋葬在灰烬之下。
顷刻间灰飞烟灭,成为沤浮泡影。
前生,程迦蓝偶然间通过徐梵音查到程望熙与徐成天之间有合作,后来,又查到devil公会的存在。
一环扣一环,一个接一个。
将徐成天与程望熙之间联系到一处的东西,就是程迦蓝所中的东西—
h&a试剂。
亦是导致她父亲行为鬼怪异常的源泉。
少量服用或是注射可乱人心智,一次不要紧,但三次以上为人体带来的伤害则不可逆,长此以往,丧失判断力,精神恍惚,甚至
自残,杀人,皆有可能。
原本,中了此种试剂的反应不该如她这般迷乱,程迦蓝反复回想着公盘上的一切。
忽然。
酒水唯一的可能就是酒水。
昭告天下她与秦泽励的关系,程迦蓝高兴,再加之他在自己身旁,就多饮了些酒。
所以,这种试剂只要与过多酒精相融,所起的反应就与中了迷药没有太大差别。
联邦人皆知她父母因爆炸而亡,但实则,程迦蓝明白爆炸前夕,她父亲的处境早已是危若朝露。
但,她母亲却全然不知。
“呼--”程迦蓝将身体靠在沙发上,窗外利风阵阵,摇曳的枝杆唤回思绪,胸口有些沉闷。
徐梵音能够在徐成天那种暴徒手中得到些管理权,那么,接触到h&a绝对有可能。
她与徐梵音都准备在公盘上一举干掉对方,只不过,她动作更快,秦泽励同她提起过景若霖的事情。
将徐梵音送进去只是开始,进去之后,才是重、头、戏!
楼下,北冥瞮乖觉地忽略掉程望熙的探视,刘叔轻轻叹息,要命了,老爷气盛时就是个典型的混不吝,现在,就别提了。
这秦先生更加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只盼着大小姐快些下楼吧。
“大小姐,您来了。”刘叔如同见到了救世主,他就是个管家,还是一把老骨头,哪里扛得住劲爆的修罗场?
声音钻入程迦蓝耳中,引得她唇角微微抽搐。
“舅舅,阿励。”
正欲给北冥瞮来记下马威的程望熙:“”
“坐下。”
“我有事说。”程望熙冷冷地开口,尽是不爽的情绪。
“方才传来消息,公盘中也有人中了招,状态与你没有本质差别,你想想无意间得罪了谁。”程望熙不知下手的人就是徐梵音,更不知程迦蓝的算盘。
“舅舅,这事总署的人会有决断,您放心吧,就等着看好戏吧。”程迦蓝说得温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