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我舅舅来电话了。(手机请访问”程迦蓝被控制住,男人好似充耳不闻,埋在她颈间,莫名粘人。
“蓝蓝不要管他,你疼疼我。”
“我快受不了了。”男人牢牢抱着她,考虑太多,倒是不敢动作。
极端克制,等待程迦蓝发号施令。
憋屈得很。
“只是回个电话,你乖些。”程迦蓝简直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掌想要抵住男人肆意侵犯的薄唇,却又舍不得动手。
二十分钟,两人争锋以程迦蓝的妥协告终,北冥瞮越发放肆。
只不过运气委实不大好,因为---
程望熙主动打来了电话。
清晨连环call,官方电话最为致命。
从温热幽香的心口退离,北冥瞮滕然起身,伸出右手在床柜上乱摸着,摸到了程迦蓝的手机就要关机。
“砰!”
“等着!”程迦蓝微微抬高声音,手肘抵住男人的腰侧。
距离被火速拉开,意外霸道,空气注入两人间的沟壑,程迦蓝终于可以大胆地呼吸,起身拿着手机。
另一边,程望熙听着绵长未尽的机械女声,心中暴怒再次加深,彻夜未归已是他的极限,才曝出关系这两人就敢玩得这么野?
迦蓝不是这样的孩子,一定是那个男人!
秦、泽、励!
“老爷,许是,许是大小姐昨夜太乏太累了,现在又才不过8点,一时间没有听见电话太正常。”刘叔语气匆促地开口。
他看着程望熙眉宇间的盛怒与焦躁,打心眼儿里着急。
这曾经的事情一直未能有个结果,老爷瞒了多年,就是怕大小姐对着程家心生嫌隙。
如今这一天眼见就要来临,结果忽然出了一个不速之客将大小姐先拐跑了,老爷哪里肯让步?
就是,刘叔不开口倒也还好,这开口后
忙着打电话的程望熙猛然回神,太乏,太累?
那个秦泽励一看便知不是个肯想让的角色,若是强势,迦蓝又是个女子,有些事情岂不是
“啪!”程望熙气得一脚踢在茶几的边角,震耳欲聋的碎响声在所有人耳畔放大,见状,刘叔满面愕然。
他,好像说错话了。
九点左右,程望熙终于打通了程迦蓝的电话。
“舅舅。”程迦蓝声音微哑,喉咙如被火燎过般的撕痛感鼓动着脑部神经,她并不是很想说话。
“现在,立刻给我回祖宅。”
“我去接你,就现在。”想着,程望熙加了一句话。
倏然,阵痛感侵入脑海,程迦蓝咬住牙关,瞪直美目就看向男人的脖颈,这厮敢掐她?
只是,对方连头都没有抬起,倒是够安静,就是呼吸声那么大做什么。
“说话。”程望熙淡淡道。
半晌。
“我很快就到,若舅舅太急,早餐不必等我,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先挂了。”
“慢着!”程望熙打断了程迦蓝挂断电话的行为。
“还有事么舅舅?”
“回来看一个新的保镖,这个换掉。”说罢,程望熙直接结束了通话,程迦蓝眸色淡淡,环住男人的臂膀,紧紧抱住他。
“还不够?”程迦蓝声音含笑。
“都要换掉我了,我自然要吃够本。”北冥瞮语气凶悍狠戾,只是故作的强势落进程迦蓝耳中没有任何震慑力。
此刻,祖宅。
“老爷,您消消气吧,大小姐也到了该动情的年纪了。”刘叔轻叹,也不知该如何劝导。
这种事情,怕是个死局啊。
舅甥二人性子相近,若老爷当真动用绝对强势的手段去对付大小姐,大小姐必定会还击。
其实老爷比谁都要清楚,以大小姐的性格若是对方真入了她的眼,那必然要护死的,谁都碰不得。
“消气?我要如何消气?”
“我现在怀疑当初那个秦泽励上位的事情她到底知不知情!”程望熙高声呵斥,他这个舅舅如今等同虚设,程迦蓝有他没他貌似都不会被影响。
但,世家子女想要爱情怎么会件易事?
当年之事尚且未成定局,他没了不要紧,但迦蓝不行,姐姐姐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发过誓,定会护程迦蓝后半生无忧。
一个区区保镖哪怕得了苏家赏识,甚至是苏家的座上宾,但都不足以护住迦蓝。
“老爷此话万万说不得啊!大小姐再如何心中必定也是敬您的,您不能怀疑她啊!”刘叔心中暗叫不好,火速说道。
“迦蓝是我外甥女,什么性子我这个当舅舅的会不清楚么?我是在怀疑那个男、人!”
“迦蓝涉世未深,但他不是。”
“苏启明亲口引荐的角色手上怎么可能没有见血?这种角色城府手腕心计皆不缺,若是想要哄骗迦蓝可太容易了!”程望熙咬着牙怒斥。
他真的后悔,当初若不是他开门揖盗,主动许了对方近迦蓝的身,自然也就不会有眼下的窘境。
“不行,找人给我查她的位置!”程望熙胸膛快速起伏,满腔的怒意此刻堵在一处根本没有发泄口。
“老爷,您真的做了才是将大小姐越推越远啊!”刘叔头痛欲裂,大小姐本就性傲要强,先前公开许了那保镖的身份,现在老爷又不同意这不是亲手打她的脸么?
闻言,程望熙彻底静默下来。
“刘管家,devil公会派人来传话了。”佣人说得急。
“什么事?”程望熙语气澹然,不复先前的暴躁与震怒。
“褚三先生说,说要您即刻与徐家进行切割,动作必须要快。”佣人动作滞泥,吞吞吐吐地讷言道。
“直接回了,我早已动手,若不信,差人一查便知。”说罢,程望熙转身上楼,刘叔立刻会意,让那传话的佣人退下。
书房内,程望熙双眸难掩落寞,他要怎么办?
现在整盘棋一团乱,他努力了整整六年,才看到能够入驻devil公会的希望。
本打算着直接将迦蓝送出去,程家的糟心事从此以后便与她再无牵连,若有人欲报怨雪耻,介时,迦蓝早已不再境内。
鞭不及腹的情形之下,自然能最大程度保迦蓝的安全。
只是,不知何时,作为这盘棋的执棋人,他好像没有太大作用了,哪怕他是迦蓝的舅舅。
“咳咳!”盛怒攻心,程望熙猛咳出一口鲜血。
天色已全然明朗,深秋的云溪城气温也有了变化,窗外,云迷雾锁,朦胧间暂时掩盖住所有的邪恶。
挣扎着想要起身,程迦蓝眉心轻蹙,美眸中尽是控诉意味,双腿因为长时间僵直而变得酸痛难耐。
“坐着,我给你穿。”
“想吃什么,我做。”北冥瞮声音微沉,他知道自己放肆起来是何等疯狂,可是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在程迦蓝面前瞬间溃不成军。
偏生,他没有任何办法。
“吃什么啊,先回祖宅,我舅舅怕是能炸了。”程迦蓝极其自然的将双脚放入男人怀中,体温相差太多,她很爱对方永远滚烫炽烈的火热温度。
而且,这个男人所有情切与热诚,只给她程迦蓝一个人。
“他比我重要?”
“他是名义上的家人,你是唯一的,吃什么醋?”程迦蓝故意逗他,直接将话说开,丝毫不给对方留面子。
“走吧。”北冥瞮唇角微弯,心情不错。
路上用了0分钟左右,程迦蓝懒懒地靠在车窗边,中途北冥瞮绕了个弯,下车去了一家早餐店,买了杯热豆浆给程迦蓝。
等车开到祖宅,程迦蓝手中的豆浆早已所剩无几。
照旧在北冥瞮的护送下近了祖宅,不过这一次,程迦蓝直接牵住男人的大掌,顶着众视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