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她不是泰戈尔,做不到如此,世界冷漠对她,她也只能对世界回以冷漠,别无其他。
四年的时间,她早已麻木,早已习惯了机械式的学习画稿,生活作息,在周而复始的生活中消磨时间。
之前面对着同学的刻意为难,面对着她们的开玩笑,她还会反抗,慢慢地她选择忽视,选择冷漠对之,可她知道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个人她会觉得冷,会觉得孤寂,会哭,从之前的大声哭泣,到后来的无声,再到最后的无泪。
她在慢慢成长,努力成为一个大人,可人的长大并不是慢慢的,而是一瞬间的事,18岁那年,法律上承认你的成年其实并不是长大,真正的长大是一瞬间的事。
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的那一瞬间。
十五岁那年她就被迫长大,被迫地去接受,她亲眼目睹父母被逼的跳楼,亲眼目睹她的家,她爸爸的公司被人占为己有,她却什么都做不到,在学校受尽欺负,嘲讽谩骂,冷言冷语。
被迫转学,洗盘子四年来还有谁知道她自小到大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上流社会的名媛,本该一生来享受该有奢靡,可四年来她在社会的最底层,经历苦楚,经历社会给她的毒打。
她被迫地去接受,去面对,被迫地学会坚强,被迫地乐观。
叶羽生醒来时,脸上还布满着泪水,看来她又做噩梦了,又想起四年前的事情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噩梦了,没想到南宫弦的一句话直接让她一晚上将四年之间的事情在梦中又重现了一会。
她抽了抽苦涩的嘴角,心想她还真的是孤独惯了,一个纸片人说的假话她都能如此,这要是真的呢?她怕是把整个身心都交给他了吧。
说来也是可笑,之前她叶羽生是以丫鬟的身份来这里做事的,如今倒好,直接成了南宫弦的座上宾。
他如今将她捧得有多高,以后就摔得有多惨。
往日都是她自己梳洗头发,穿衣的,如今倒好,这王柳二位妈妈早早地来到她身边,毕恭毕敬地给她梳洗装扮,就连用度,衣服质量都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之前她觉得怎么好来怎么穿,如今倒好,里三层外三层,要不是王柳二位妈妈帮她,她怕是穿到晚上了吧,到时候直接不用脱,明日起来正好不用再穿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画点简单的点,一下就套上的衣服,如今倒好,累的也是自个。
她累王柳二位妈妈也累,反正这两人今日给她一个好脸色都没有,虽然很是恭敬。
叶羽生才走出来,就听到南宫弦磁性性感的声音,“很好看。”
一双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叶羽生,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美,不笑时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清冷,一笑能够令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自小到大养成的高贵那是由内到外的,清冷的视线扫过众人,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强悍的气场,将来人的眼里的眼羡落入眼底,划过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