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的掌事接到上面人的旨意,变相加重为难白虹,直直虐得悲情小娇花都感觉到人生的绝望。
她本此前重伤未愈,现在又遭受鞭打,每日都带着一身伤,不是背上的鞭印就是手上、腰际的掐痕。
孟三娘得知消息,心中大为舒畅。
她饮了一口茶,搁下茶盏像是随口的提道“宋将军如何了?”
密探跪在大殿内,恭敬的呈报“宋将军在边关严肃军纪,修缮城墙,几次打退了骚扰边境的戎狄。”
孟三娘的指尖敲着桌案,缓缓点头,道“还有呢?”
“军中有人怒其主帅,屡出怨言,被斩。”
孟三娘一愣,淡道“该斩。”
“军中有人捏伤称病,逃脱征伐,被斩。”
孟三娘连头都未抬,“该斩。”
“军中有人蔑视军规,越时入帐,被斩。”
孟三娘懒懒的捏着手指甲,“该斩。”
密探按捺不住了,勉强沉声道“可前面提到的,一个是镇国公的幺子,一个是威宁候的次子,一个是信明伯的侄子。”
宋彦风斩下的脑袋,可个个都是权贵中人,不好惹。
孟三娘一心偏向宋彦风,根本不将那群人放在眼里,只是略一轻笑。
“他们明知故犯,扰乱军纪,也该让宋将军惩治一下他们,否则军营内都是歪风邪气。”
皇上这话已是默认宋将军的行为,不追究他的过错了。
密探也不敢多言,等到孟三娘挥手之后才化成影退下。
在看见密探退下去后,孟三娘扬声唤了小福子进来。
“水香阁的那个,在浣衣局呆的怎么样?”
小福子连忙派人去询问浣衣局的掌事,过后上前禀报,“回陛下,白姑娘在浣衣局一直安安分分的。”
哦。
料她那样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孟三娘看不到她,心内也不觉得膈应,本想加重她的工作,最后一想还是算了,没必要犯在这种事情计较。
她重新端起了茶盏,闲闲的啜了一口,茶的雾气腾腾升起,她的眸光也十分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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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叶落成霜,梧桐秋黄,正值秋末。
白虹拿着扫帚清扫院前的落叶,她的裙摆轻移,随着风中翩跹而落的黄叶走动。
“姑娘!”
白虹闻声回头,正好见到一个圆脸的小宫女提着裙边一蹦一跳的进了自己的院落。
“访云心情看起来不错。”白虹瞧着小姑娘双颊生绯的模样,也不禁弯了眉眼,继而转头继续抓着扫帚扫叶子。
“因为洗衣服,姑娘的手都坏了!”访云看着她原本柔嫩的双手因为干粗活而变得粗糙,不由得心中怜悯。
白虹十分浅淡的笑了一下,摇摇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金贵之人。”
从前在白府,她是庶女,受到主母和嫡姐的欺压。
如今在皇宫,她是婢女,常年都是干着粗活。
“今日你的心情怎么这么好?”
白虹瞧着访云双眸中遮也遮不住的喜悦,随口就问了一句。
访云一听这话,连忙就回应,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姑娘不知道吗?宋将军这几日就会回京述职了!”
宋彦风少年英才,战功赫赫,是天朝少女们的心中郎君,哪个不怀有春梦?
就连访云都想方设法扒着门缝远远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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