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贵闪入了小巷里,张望四顾,见周遭没人,赶紧将怀中的银钱给摸了出来,倒出碎银铜板在手中,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将银钱翻来覆去地数了数。
碎银铜板散在手掌上,还沾染上唾液,各个都闪着光亮,闪得二贵险些瞎了眼。
他欢喜地握紧了手,兴奋地喃喃“发财了发财了!那个死丫头还真是帮了个大忙!真是不枉我一番折腾!”
他真欢喜间,后颈忽然挨了一个闷棍,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不自主地软在地上。
怎么回事!碰到抢钱的劫匪了吗?
他惶惶不安之间,后面突袭的人就有了动作,二贵感觉自己的手背人反锁到身后,接着是绳索在手腕上摩擦的感觉,猛地收紧,将他勒得一痛,表情都扭曲了。
可恶啊!他才缓过后劲,手早已被人锁住,自己的后背还被人用膝盖顶着,重重地往地上压,让他动弹不得。
“光天之下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双布鞋移到了他的面前,来人半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眉眼还带着一种笑盈盈的姿态。
二贵乍一抬头见到逆着光的人影,险些晃了神,后来反应过来,险些气得鼻子都歪了。
“竟然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孟敷挑眉,从袖中抖出铜管袖箭,指尖捏着暗器,转了个弯,灵巧的拇指顶住了铜管尾部,将盖子给顶开,露出一把尖刀。
“唔,对,我恶毒。”
孟敷已经将刀顶在了他的下颔,那刀尖锋利非常,闪着冷光,只要男人这么一低头,那刀尖就会毫不留情地顶穿他的皮肤,刺入他的骨髓,搅动他的血肉。
“你你干什么?!”
孟敷无辜地抬眸,望着他,似乎是十分纯真无害,“我想试试刀。”
说着,她已经将刀尖移到了男子的下巴上,来回游移,“咦,你这胡须有点长了,我给你剃一剃。”
二贵险些被吓得“哇哇”乱叫,“不麻烦姑娘了,我回去自己就剃!”
万一她一个刀没拿稳,将他自己给伤了怎么办!
孟敷笑道“不麻烦,不麻烦的!”
她手上一动,只是那么轻刮几下,成片密密麻麻的胡须瞬间就掉落一大块,纷纷扬扬地落下,被剃到的皮肤还有一丝丝的疼。
二贵一个哆嗦。
可见这个刀锋是有多利,可比他家杀猪的刀都利多了!
“说!虞伊伊在哪里?!”
手往上一推,刀尖轻而易举地刮破了男人下颔的一层皮。
二贵感觉到刺痛,余光往下一瞥,看见刀上已经染了血。
他一个瑟缩,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哪里知道堂妹在哪,你们逮着我问又有什么用!”
孟敷面上笑嘻嘻,又将刀尖一送,“嗯,你说我为什么要逮捕你呢?”
她忽然变了脸,将刚才的神情收起,幽幽道“我可是,一直都在那个山头呢。”
二贵闻言脸色微变,难道自己一家在山头将虞伊伊拐走动作,都被她尽数收于眼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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