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年经历得多,看得也多,三十多岁,也正是风发之时,就想着安稳之事,肯定是官鼓,商鼓中的太多事情,让他这样的。
他里的水有多深,我现在也是清楚的。
我是被推到这个程度了,不走也不成。
商梅把重翟取走,给了我银行的票据,我给了雷虎。
商梅在拿走重翟后的第三天,找我喝酒。
酒楼里,商梅又问我进商鼓的事情。
我说:“我想了,我没有钱,没有势,怎么让人信服呢?”
商梅说:“你有茶行,正好,京城的茶业,都由你来管,来经营,商入鼓,鼓养商。”
我知道,这根本没那么容易,京城的茶叶公司,有最大的三家,控制着。
我说了我的顾虑,商梅说:“这个你别管了,绵和茶楼我盘下来了,经营不好,要卖,我给买下来了,当然,是以你的名字,这就是你的东西,古道公司我也以你的名字注册,10万注册资金,也是你的。”
我说:“开玩笑了,我对茶不懂,何况,这么多的钱,我承受不住。”
商梅说:“给你的,自然是有道理的,你就拿着,我没那么大方,我只是在做事,送你茶楼的,送你公司的并不是我,但是有事儿可以找我。”
商梅对我的态度是有变化的,是什么,她隐藏得很好,是老江湖了。
第二天中午,去雷虎的酒馆喝酒。
我和雷虎说了这件事,他说是谈旅长交待办的。
我说:“你特么的不告诉我?”
雷虎说:“你跟谁特么的呢?”
我说:“我就跟你。”
我们两上差点没打起来。
商梅扎了重翟的第二天,就被人找了,这重翟到底有什么事情,我是不清楚的,谈大炮隐瞒了我。
我接了绵和茶楼,改成古道茶楼,同时古道公司也成立了。
公司在古道茶楼的三楼。
京城的茶楼,是以茶和点心为主的,也就是说,我还要和点心的这些主儿打交道。
我得找一个懂茶的,茶点心的人,来帮我。
我真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人,既然商梅被谈大炮给扎住了,那就给商梅打电话。
坐在三楼的办公室,拿着电话,打电话,如狗升天的感觉。
商梅很客气,说人过半个小时就到,绝对的可靠。
人半个小时到的,穿着旗袍,二十多岁,人长得漂亮。
苗青,我让她坐下,说说茶和点心。
果然是精通之人。
我说:“我隔壁的房间,就是你的办公室,茶楼你也得管理。”
苗青出去,我下楼,两层楼的茶楼,没有人,十几个人都在打扫卫生,没有活儿干。
商梅来电话说:“古道茶公司开张,是不是开一个会儿呢?”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能力请人。
商梅说,她安排这一切,费用呢,她出,就当礼金了。
我同意了,不用我操心,我赚来的钱,是给谈大炮赚的,是用来抵制外侵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开张招待会在茶楼举行的,来的都是商鼓的人。
而且,就势来了一场商鼓,出货九件,九为阳,九为尊之意。
这商梅都和我商量了。
来的人是真不少,楼上楼下的都满座。
苗青是副经理,主持,真是没看出来,这是人才呀!
我讲话,完事之后,就是坐在前面,喝茶,吃东西,看着苗青主持,表演,弄得还真是热闹。
我最想看的就是商鼓,我是第一次看到。
这些商鼓人,也都过来一一的敬茶,我知道,这是看着某一些人的面子,他们心里止不定骂我什么呢?
商鼓开鼓,让我开鼓,商鼓是打两鼓,苗青都告诉我了。
两鼓之后,开盘,托上第一件货,当时我就懵了,竟然是重翟。
苗青说:“今天古道开张大吉,李净秋总经理拿出传家宝,给识货之人……”
我脑瓜子是“嗡嗡”的。
半天才缓过神来。
万起扎,万什么概念,注册一家公司,能达到10万的资金,那就是大公司了,相当的有力实了。
而古道资金是10万。
一铜锣就是一万。
有人砸了,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下的鼓,下鼓,就是现在说的拖儿。
有人跟了,我看着。
半个小时,时间有点长,毕竟这可不是小数。
有钱的商鼓还真多,一共打了八锣,万起底,这就是13万成交。
其实,就这重翟值这个价,甚至是更高,但是我没有明白,商梅要了这东西,突然就放手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剩下的八件,就是热闹了,一通的乱锣,到是热闹。
这开张,确实是不错。
古道茶楼从那天开始,就热闹了,都是那些商鼓带人来,谈生意,会朋友的,都到这儿来,我在这儿呆的时间少,商梅也告诉我,别轻易的和那些人打交道,遇到了,就免单,这样就成。
我把进账,还有商鼓的账,给雷虎看,他说不看,把钱存到银行,给他送票就行了,而且告诉我,茶楼的收入归我所有。
现在我也明白了,谈大炮要用钱,就得垄断,现在是茶,以后会是什么我不清楚。
经营茶的三家商户,没有商鼓人,但是实力可是不一般,关系也挺复杂的。
我被花叶茶叶公司的老板,花千叶找上门儿来了。
在我办室,我给泡上茶,花千叶,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叫了这么一个名字,后来才知道,他确实是姓花,叫花更,花千叶是他自诩的,他是花,别人是叶。
他说:“李总,你这么干,就有失行规了?”
公司的业务都是苗青打理。
花千叶花更看着我。
我说:“我犯了什么规矩?”
花千叶说:“花叶茶叶公司,吉庆茶叶公司,福长茶叶公司,历来就是京城三家最大的公司,下面的商铺由我们分销的,都是有固定的范围的,从来不冒犯。”
我听明白了,我说:“生意就是凭着信,质而做,你们这种形势,只是把弱小的商户给坑了,何谈义?何来道呢?别跟我扯这个,凭能力来。”
花千叶脸都白了,说:“小六子,一个打市井鼓儿的,你嚣张什么呀?说商你不懂,说官你不明,就是一个混蛋。”
我说:“您说对了,商以利,官以势,是吧?我看的是利。”
花千叶站起来,指着我,说:“流氓。”
我想,商则奸,奸则害,你不是流氓,但是你杀人。
我让苗青调查这三家茶叶公司,所有的资料。
我到底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