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山脚下,被土匪就给抓了,我说我是老大的军师。
人家没听,弄到山上,进了大堂,我看到少拐子少小年坐在老大的椅子上,我也明白了。
我被按到地上跪着,我知道我死不了,因为少小年会念兄弟之情的。
我没说话,少小年看了我半天说:“没想到,你消息这么不灵通,关起来。“
我被关进了牢房里,瞎眼于竟然也在。
我说:“您老人家怎么也折进来了?道理上你的智商不会这样呀?“
瞎眼于说:“人算不是天算,崔三下山去赴宴,我就知道,有去无回,我背上小包就走了,没等到山下,少拐子就带着人上山了,把这儿控制住了,少拐子是加入了另一伙的土匪中,拉出来一部分人,挑事,他知道这次崔三要赴宴,就抓住了这次机会。“
我说:“不对呀?崔三走了,有兄弟,他的兄弟能让少拐子进来?”
瞎眼于说:“少拐子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娶了何荷,那是娶势,一个拐子,还是打鼓儿的,能娶到有这样背景家庭的女孩子,你以为他脑袋不够用吗?他把二当家的给收了,崔三和二当家的一直就是不和,你没想到吗?”
我说:“就这么短的时间?”
瞎眼于说:“少拐子借势呀,太聪明了。”
我闭嘴不说话了。
我是被逼的,让雷老虎逼的,把崔三引下山赴宴,这是其一,其二,这崔三亲外侵,将来要坏大事儿。
可是没有料到,少拐子竟然趁虚而入。
瞎眼于说:“少拐子这回是在风口浪尖上了,挑了一个大桃子,那雷老虎可是气得发疯喽。”
瞎眼于躺下了,一会儿就起了打上呼噜了。
我靠着墙,在分析着局势。
晚上,有人把酒菜弄上来了,这少拐子还真不错。
送酒菜的人说:“最后一顿了,半夜拉到山上活埋。”
我一听,骂着少拐子,瞎眼于说:“省点劲儿,喝酒。”
喝酒,瞎眼于说:“打鼓儿,有一个人最成功,从市井鼓儿开始打,商鼓儿,官鼓儿,最后是最难打的鼓儿,义鼓,何为义鼓呢?乱世鼓,你一直是抵制外侵,凭借一己之力你是完不成的,抵制军就是例子,那么要借力,周旋于各势力之间……”
我说:“纵-横鼓?苏秦张仪?”
瞎眼于竟然笑了说:“想不到,知道这么多,是这个意思。”
我说:“这纵-横鼓,我是打不了,喝酒吧,那是活着人做的事儿。”
瞎眼于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喝酒,半夜了,还没有人来。
喝多了,埋了不痛。
我醒来的时候,天亮了,我去,没死?
九点多的时候,少拐子来了,他后面跟着几个人,他看着我们笑着。
我知道,这货是吓唬我们。
瞎眼于还没醒。
少拐子掏出枪,冲里面就三枪,吓得我大叫一声,瞎眼于慢慢的起来说:“少拐子,吓唬人,多没意思,有本事就来一枪。”
少拐子说:“六子是我兄弟,你是我兄弟的干爹,你说我能杀吗?放他们出来。”
我们被放出来,到客厅,酒菜就往上摆。
少拐子说:“小六子,你还真有点本事,把崔三给骗下山了,如果没有你,我也成不了这事儿,你有功,瞎眼于也有功,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能杀了你们,你们当我的军师。”
我说:“少拐子,你想过没有,你摘了桃子,雷老虎肯定会联合其它的势力,共同把你剿灭了。”
少拐子说:“这个我自然会想好的,我不想死无葬身之地,你想想,我怎么做的?”
我分析着,雷老虎和他的仇恨不小了,军阀这方面他联合不了,没有人能支持他的,那么只有外侵,沙俄和日-本人。
那么和沙俄联系的面儿小,因为日-本人给的条件,肯定是相当好的。
我说:“少拐子,你将成为历史的罪人的。”
少拐子说:“你打过市井鼓儿,打过官鼓儿,商鼓儿,可是你这鼓儿还是没打明白,市井,商人,官势,你都没弄明白,今天喝过酒,二位可以离开,仅此一次,我想留你们给我当军师,如果你们心不甘,我留下,还得用脑袋琢磨你们,防着你们,你们很聪明,所以,我不想把麻烦留下,不过记住了,一旦走了,再见到……”
这货又拿起枪来,放了三枪,简直就成了一个疯子了。
我看瞎眼于,他喝酒。
我不知道瞎眼于什么意思,但是我是想离开,在这儿,这少拐子随时就会把我打残废,他并不想把我弄死,弄死我,这山上的人都知道,我和他们磕头的兄弟,无义,这他不能做。
我和瞎眼于拿着少拐子给的钱,走了。
我拉着瞎眼于。
回到城里,找了一个出租房子,住进去了。
我问:“此时我去找雷老虎,谋一个一官半职的可以不?”
瞎眼于说:“在雷老虎那儿你还有用吗?至少我现在想不出来,你还有用没用。”
我知道,没用,雷老虎就会收拾我的。
瞎眼于说:“准备一下吧,纵-横鼓儿,终将是要打的,从明小楼那儿开始吧。”
我没说话,纵-横鼓儿敢打,但是我得有那个能力,空无张仪之力,去做张仪之事,那是不承之重。
这样是真的难受。
呆了几天,瞎眼于每次吃饭,都会给我讲关于明小楼的事情。
明小楼,布商,喜欢唱戏,听戏,爱国,因为以其才,结交了不少的人,官商匪。
明小楼三十多岁,混得如鱼得水。
从这儿打开缺口,成为明小楼的座上宾,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再出去,就是给明小楼,给带去了画儿。
我从小就学画儿,国画考级是九级。
三岁学画,一直学到十八岁,后来也没有停止过画画,我主攻的是马。
当时跟着两位老师学习,一位是市里的著名画家,五年后,跟着省里的一位著名画家学习。
我的马,也算是画得不错了。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不为你左右,我竟然进了典当行了,如果我的路是画画,还会有些劫难吗?
人都说,命中注定了,你就是学画儿,你的命运也不会改变,这是宿命论,我不相信。
我拿着画儿,去找明小楼,我知道他睡午觉,两点准时起来。
我过去,两点二十分,明小楼坐在客厅醒觉,喝茶。
我把画摆上了,他看了一眼,立刻就坐正了。
明小楼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他的表现,让我知道,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