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秋晨把家族打散了。
我总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在鬼眼当铺呆了两个小时后,去四爷刘元那儿。
我和四爷刘元喝酒。
关于叶家的事情,恐怕是传得人间皆知了。
我想知道四爷的想法。
四爷刘元说,他真的懵逼了,这种玩法没见过。
我从四爷那儿回来,给历年打电话,历年说,他已经回天津了,外鼓结束了,他说,就是不结束,他也玩不起了。
这冬鼓之烈,如火焚烧。
没有想到,冬鼓在下大雪的时候,响起来,冬鼓猎杀之鼓,最凶的一鼓。
张爷看来说得没错。
我给爷张打电话,他说回乡养老,不问鼓事儿。
我没法再问了。
猎鼓如杀,猎猎如伤,并不是冲着叶秋晨来的,而是冲着我。
我也清楚,冲着我来也是对的,所有发生的一切,我都给叶秋晨暗示了。
猎杀鼓,明鼓只是告诉我,鼓戏开始。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冬鼓何人而为。
李长河对这个消息,绝对不卖,他说知道,也不卖,他不能要钱不要命。
可见这鼓台很硬实,叶家的鼓儿都敢打。
我确实也是害怕了,引鼓上身了。
我给历年打电话,问到底是什么鼓儿来的?
历年说,有可能是历家鼓,但是又不像,是德鼓,也有点儿,真的弄不明白了。
两鼓都有,冬鼓最初并不是这样的,现在我也听出来了,德鼓?你确定不了,历鼓?你也确定不了。
我突然一下……
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冬鼓里面含鼓很多,如果打全鼓是九九八十一鼓。
那么这就是说,冬鼓是融合鼓。
如果真是能打成九九八十一鼓,那这冬鼓我是必定输了。
我的冷汗下来了。
为叶家这金马车金棺,他们已经是准备了二十多年了,那冬鼓很有可能就会是九九八十一鼓。
八十一鼓齐鼓,我必定就会接鼓,接鼓,血喷鼓皮。
我特么的手都哆嗦了。
我去鬼眼当铺,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过来。
顾瘸子说,我被人盯上了,过去对我是不利的,他让我到高尔山的寺里找他。
我从后山上去的,在禅房,顾瘸子穿得人模狗样的,这个古董协会的会长当得,看来很长得意。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顾瘸子说,九九八十一鼓难打成,凶鼓难成,这是有数的,那么就他知道的消息,这八十一鼓打鼓的人,已经到了这个小城。
打鼓完成八十一鼓,不可能是一个人。
我也琢磨着,分析着,这真是玩了命了。
叶家的老宅子,现在几乎就成了大杂院了,大部分叶家人把宅子卖掉了。
叶家现在整个成了一个败势。
关于二十四件东西,叶秋最告诉我,她用所有的钱,弄下来了。
至于放在什么地方,我没问题,叶秋晨也没有,这样最好。
因为太重要了,如果我被人抓住,什么竹签子,老虎凳,辣椒水……一样我都招了。
这猎鼓,凶鼓,我不知道能不能对鼓。
就是在这个时候,张爷也离开了,回了自己的老家。
鼓的凶险,张爷也是看明白了。
历年在几天后,也打电话来,说回天津了,他帮不了我了。
“谢谢你学柔鼓,等这面的事情平了,你教你。”
历年确实是卖了力气了,跑回天津,我也明白了,八十一鼓的可怕。
关于八十一鼓,就是李长河也提供不了更多的消息了。
顾瘸子不明着见我,也是对这八十一鼓感觉到了害怕。
此刻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时的也发懵了。
我去贵德古街喝酒,其实我很喜欢这里。
晚上九点多了,叶秋晨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马上回去。
我要回去的时候,鼓声突然就响起来了,单鼓。
那响韵竟然是我师父刘德为的,一点也不差。
我听着,闭上眼睛听,没错,就是。
我一下就冲出去了,在古街的胡同走着,顺着鼓声走着,然而鼓声在我出古街后,断了。
我站在那儿,良久才回去。
我没有和叶秋晨说。
一个人能把鼓打开我师父刘德为的程度,那是把德鼓传下来了。
德鼓的那个人,说是我师父的传人,我不质疑,但是他们打不出来这样的鼓,这是另外的一个人。
帮我来的?还是我的敌人呢?
我不敢说,如果八十一鼓中,有一个人打成这样的鼓,我不用对鼓,那是必败了。
我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也太奇怪了。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
叶秋晨就在家里呆着,不出来了。
我坐下喝茶,胡小锦来了,跳着进来的。
“哥,想你了。”胡小锦笑着坐下,自己倒茶喝。
“傻丫头,别总往我这儿跑。“我说。
我和胡小锦没有仇,如果没有胡八爷,我最有可能的是和胡小锦在一起了。
”我愿意。”胡小锦很调皮。
胡小锦拉着我去看电影。
我去了,看电影出来,吃西餐。
胡小锦喜欢吃战斧牛排,这丫头能吃。
胡小锦很少跟我提当铺的事情,就叶家的事情,她应该是很清楚的,但是不提。
吃过饭,胡小锦就走了。
我回当铺后院休息。
我在等着,那鼓出现了,肯定还会出现的。
我知道叶秋晨在保护着那二十四件东西。
所有的一切都我都觉得非常原奇怪。
这么大的叶氏家族,叶氏集团,就这么快的散了?
顾瘸子天黑的时候进来的,我没有关门,店员都下班了。
“你不害怕了吗?”我问。
“没屁用,谁都特么的知道我和你是哥们。”顾瘸子坐下。
一会儿酒菜送来了,顾瘸子让我给钱。
我给钱,顾瘸子喝酒,我也倒上。
“瘸子,所有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现在是懵逼的状态,分析一下。“我说。
顾瘸子喝酒,看着我,很久才说:”你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糊涂了?“
我点头。
”其实,有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顾瘸子说。
我心一惊,什么事情?
顾瘸子有的时候看问题是从另一个角度的,看的问题也不一样,有点少小年的风格。
”直说。”我说。
顾瘸子摇头,他告诉我,不会说的,让我自己去想,这件事根本就没办法说,他分析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往上。
顾瘸子快半夜才走,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