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也是分了太多种了,我说这个人,赌得时间不长,进来,抱着一个包儿。
这样的人紧张,而且脸色是苍白的。
东西摆到台儿上,店员看完,摆手。
我让这个人过来,坐下,给泡上茶,东西拿过来我看了。
“输了多少?”我问。
这个人一愣。
“三万,借了一万高利贷。”
“多少利?”
“滚的利,一天一千,每天利再滚利。”
我看着东西,一个小茶壶,很漂亮,是一直在用着的,养得很好,得养了几十年了。
值个小十万,我放下东西。
“孩子多大了?“我问。
“五岁了。”这个男人说。
“借贷的借据我能看一眼吗?”我问。
这个男人犹豫了一下,拿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李小河的放贷公司。
“这是我来解决,东西你拿回去,放回原处,三万我来帮你还,不需要你打借条,有钱了,慢慢的还我,没有利息。”我说。
这个男人看着我,愣了半天,眼泪下来了。
这个男人走后,我看着窗户外面。
这样的男人,只是一时的被拖下水的,应该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判断没错的话,应该是教师的职业。
我给李小河打电话,把钱转过来,李小河说告诉我,鼓别接了。
我没说话,挂了。
李小河玩得明鼓,玩的是势力,那是就是愚蠢,死得很惨的那种货色。
我给李媚打电话,告诉她,让她哥退出去,不管怎么劝。
李媚突然一下和我喊起来了,说不用我管。
我闭上了眼睛,也许我是真多余了。
我午睡,刚睡没多一会儿,店员叫我。
我起来,走到门口,我看到顾瘸子疯子一样的跑过去,拐着腿,那速度,把我吓得一哆嗦。
我马上就跟上去了,后面追的人一愣,然后接着跑。
出了古市,顾瘸子就摔倒了,七八个人上去就打,我一下扑到顾瘸子身上,这顿打呀!
不说皮开肉绽的也差不多了。
我爬起来,骂顾瘸子。
两个人扶着去的医院。
我住了两天院,顾瘸子挨了一刀,扎在腿上,当天就回去了。
我出院,回家休息了两天。
去鬼眼当铺,顾瘸子才出现。
顾瘸子和我在后院喝酒,我问了发生的事情。
顾瘸子说,扎了李小河的一件东西,不过就几万块钱。
“你特么的惹那个疯子干什么?我和李媚已经是离婚了,上次的事情,没有我,你死得更惨。”我也是急了。
“我中招了,有人给我递招,我接了,我大意了。”顾瘸子说。
我一听就明白了,李小河不遵守什么规矩,混来的主儿。
开始行鼓了。
李小河身后有人。
冲着顾瘸子来,就是警告我的。
“你暂时离开这儿。”我说。
顾瘸子把飞机票拿出来了,我没看。
这小子特么的和少拐子一样的精。
顾瘸子走了,我还有些失落,甚至一些恐慌,就像当年,我和少拐子配合一样,他一下就没有了声息,我心也慌。
也许我没什么朋友。
我晚上请四爷刘元喝酒。
四爷刘元也明白,我干什么。
“铁子,现在玩得是太深了,古董界都停下来了,看着形势的发展,我们老哥几个,也是分析了,自称贝勒爷的多革青,跳出来了,这个叶家一直没有回应,叶家想怎么做不知道,各种鼓儿也出了,在这些鼓中,你是一等鼓,鼓我们不懂,听人家说的,我们分成一等,就是最高的鼓了,这个麻烦就来了……”四爷刘元喝了一口酒。
我听着。
四爷刘元所说的,现在我就是首当其冲了,明鼓是这样,暗鼓难料。
叶家根本就不出什么鼓,也不动什么招儿,以不动而制动。
四爷刘元说,叶家有鼓。
就这么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了。
那就是说,现在我在明面上,是被冲突的。
顾瘸子被坑了,李小河并没有直接冲着我来,那还是李媚在后面说了什么话了。
我把李小河推进鼓里,他冲着我来,也很正常,因为我是的鼓儿。
那么他也会冲着别人来的,这个别人就是自称贝勒爷的多革青。
你在京城好使,到东北来,也不一定好用。
不过,他敢来,恐怕也是请了太多的人,不然不能来的。
就鼓儿来说,只有我不为其所用。
这个贝勒爷多革青,看来实力是很强的。
情况是太复杂了。
初八的时候,顾瘸子打来电话,让我马上去京城。
我问为什么,他不说,就是让我马上过去。
我过去了,顾瘸子带着我进了一个胡同,这胡同我是太熟悉了,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
往里走,转到了另一个胡同,变化也不大。
一道门前停下,广亮门前,他推门进去。
你爷爷的,顾瘸子,你不会在这儿有一个窝吧?
不是,这顾瘸子带着我看了,五进带跨院,全部重新翻新,保持着一个古代的原貌。
清代的,甚至发展了,毕竟这是贝勒爷的府地。
原来的,贝勒多义府已经易主了。
顾瘸子带我到地下车库,当时有点懵,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以为是一个什么开展会的地方,竟然是车库,三十二台车停在下面,那车我不想多说了。
多革青突然从一个地方出来,大笑着,依然穿着贝勒爷的服装,跟特么闹鬼一样,我一哆嗦。
“铁老师,请上楼。”这多革青的音调也有点吓人。
上楼,吃饭的地方,不敢说不豪华。
“做了一点菜,辛苦了。”多革青说。
那是满汉菜中的二十六道菜,这些菜做出来,至少得准备十天八天的。
那就是说,顾瘸子到这儿来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顾瘸子和这货勾结上了?
喝酒,品菜,确实是用了心的。
我和我师父刘德为,在后期,也是吃过很多的好东西,就这些菜,也是吃过的。
很正宗。
多革青说:“铁老师,我出直言了,我和叶家的事情,真的就是私人的事情,您退鼓,就可以,条件您提。”
我看了一眼顾瘸子。
我说,我讲的是一个义字,叶家我和叶秋晨虽然是离婚了,还有一个义字在吧?叶秋晨求到我了,我自然会帮忙的。
“有义,我敬你是一个有义的男人,那您就按您的意思来办,但是我们是朋友,兄弟,较量的时候,不要手软,谁败谁胜的,最后能坐在一起吃饭,聊聊我们的人生,现在,过去。”多革青说。
这货是真会聊天。
“那是。”
我特么的其它话也说不出来。
顾瘸子,你这个王八蛋,这不是坑我吗?
吃过饭,我离开,找了宾馆住。
明天早晨的飞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