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辉府,,为古代府,府治汲县。
商纣时期为京畿牧野地,战国时称汲邑。
西汉高祖二年开始设汲县,距今已有二千二百余年的历史。西晋泰始二年设郡,隋、唐、宋三代均为州治,元代为路治。
在明初设立,明初期辖六县,明中期辖十一县。
分别为汲县、胙城、新乡、获嘉、淇县、辉县、延津、浚县、滑县、封丘、考城。
在此时为"南通十省,北拱神京"。
和怀庆府相比,此地更加繁华,商店林立货物充足,财源茂盛。
只是原本随着孙传庭带兵,进入了怀庆府之后,经济一度萧条,大量的商人和官吏出逃,也带走了大量的财富。
然而后来看到孙传庭驻足怀庆府之后,又得了孔家的某些小道消息,不少已经出逃的人,也已经回到了原处。
说是孙传庭迫于儒生们的压力,不敢向前进犯。
可实际上也不过是放不下到手的利益,抱着侥幸心理而已。不算
这一天,在孙传庭辞别张维国之后,就迅速的兵分十一路,指向是一个县城,决定暂时不等朝廷的公文了,先清理出来一片地方,再看后续的结果。
在张维国的身上,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原因。
那就只能自己付诸行动,才能够确定心中所想。
或许衮州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只要那些解散了的卫所士兵们不出来闹事,单凭那些书生们。
不是他心里鄙视。
完全可以不用在乎。
孙传庭的迅速出击,仿若一块是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水中,声音不大,水花也不大,可晕开的涟漪,实在是太过广泛了。
由于事发突然,这一次孙传庭的收获就大的多了。
不算财富的多寡,单单那些物资,就足够他们减少后勤的许多压力,还有盈余。
而且还可以向张维国输送不少的免费劳力。
简直就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
这些县城,没有多么难啃的地方,许多时候,都是军队到了城下城头上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其轻松的拿下。
内地的军备松弛,差不多就是个样子货。
还不如那些当地的捕快战斗力强一点。
“少将军,这也太简单了一些吧。”
一直跟着他的计宏博是和建奴们大锅硬仗的,胳膊上的箭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托了军队中军医的福气,倒是没有伤口感染,留下了一命。
由于作战勇猛,原本应该被调到锦州,代替粱甫的,可由于当时粱甫深入关外给自己挣了不少的军功,只能让计宏博继续跟着他。
一口气拿下是一个县城。
若是大明的县城大部分都是这个鬼样子,那么当年皇太极领兵攻下了京师的话。
中原大地,就没有能够抵挡铁骑的践踏。
“你是硬仗打多了才会觉得简单,这里是大明腹地,承平天下两百年,哪见过什么战争,被轻松的拿下,不是应该的吗?”
孙传庭一点都不意外,他就是被皇上从地方上调到京师的。
之前他领到过的军队,都是一个模样,和他现在手中的火枪兵,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若是这样的话,那少将军在怕什么?咱们一股脑的推进,不出一个月,整个衮州就全部清理干净了。”
计宏博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急切。
因为受伤,错过了捞取战功的大好机会,想要升官,就看这一次表现了。
从来都是兵贵神速,可不能让其他地方有了防备。
“你当是飞啊,就是不歇气的跑,一个月也跑不完整个衮州好不好,还有做事不要心急,要多看,多想。”
计宏博是孙传庭发现的一个好苗子,只是运到不济,和粱甫之间的距离,拉开的太远了一些。
此时的心急,他也看在眼中,不时的指点一二。
领兵打仗,最重要的是要沉稳。
可以不用计谋,但也要看准时机,不要上当。
现在大势在他,在皇上,完全不用急切的暴露出自己的短处来。
他也不希望在清理衮州的时候,用手中的火枪,杀伤大明的人,还记得出京师之前,皇上对他的嘱咐。
‘只需要做到少伤人,乃至于不伤人,就是大功一件。’
可这些话不能轻易的说出去,万一被人抓住破绽,一定要要打一场的话,损失的也只有大明。
计宏博挠了挠头皮,在他的印象当中,领兵打仗就应该速战速决。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旦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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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某种具体的情况当中,战术就得为了战略让路。
而能够看穿战略意图的将军,才是一个合格的好将军。
京城朝廷的公文还没有来。
孙传庭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慢慢的等着,一点一点的啃下衮州。
崇祯并不知道,孙传庭已经改变了战略意图。
然而正是这种慢吞吞,又突然雷霆而下的战略方式,却让整个衮州的官场都是一阵胆寒。
没有谁愿意留在原地,除非是那些能够洁身自好的官员。
根本就不怕被人查处。
鲁王寿鋐府邸,门庭若市,只是没有人能够进去说上几句话。
只有孔家的宅院,还在大开方便之门,迎来送往的安慰着各路大臣们。
孔胤植有些苦恼,刚刚说出去不久的话,就立刻被孙传庭打脸了。
说是军队不敢继续进犯。
现在已经不是进犯了,而是在等着机会把所有人一网打尽呢。
这段时间,收到的银两和地契很多,多到他都不敢想的地步,从一开始的满心喜悦,到现在的满心惶恐。
也不过经历了三天的时间。
财富这种东西,一点多到了连自己都会害怕的地步,那就是意味着自己的权势快要失控了。
可是想要拒绝,倒不是没有勇气。
而是纯粹的舍不得。
“老爷,登州商行的船只已经准备妥了,阮大人让小的给您带句话,就说这次的红利,得等到货物交接之后,才能发下来。”
一名孔家自己培养的下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嗯,知道了,渤海早就已经解冻了,现在才想着起航,简直就不是做生意的人。”
孔胤植心烦意乱的一挥手说道。
下人不敢打扰明显在气头上的孔胤植,又悄悄的走了出去。
摸了摸自己衣袖中的银票,打算趁着现在还能够兑换银两,最好换成现银。
这张银票,就是阮大铖打赏给他的跑路钱。
最近的许多钱庄都出现了各种问题,而这种风波,一个是因为孙传庭倜然进军,另一个就是皇家开办的明庭宝行引起的。
许多聪明人已经看出了,经营钱庄往后就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都在把钱庄中的一些股份套现撤离,只留下一些还不知道风声的百姓们承受损失。
皮岛的袁崇焕眺望着登州的方向。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林花都已经谢了,渤海也已经解冻了,可到现在为止,就没有见到一条船前来。
两地之间的消息,仿佛因为一个冬天的冻结,还没有开始融化。
“是不是南京有变?”
祖大寿关心的问道,已经一个冬天了,皮岛的所有准备已经做好了,就连镇江的建奴,也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货物。
现在就等着商船的到来,解决燃眉之急。
皮岛上的粮食,只够一个月使用,这还是他们从海里捞鱼,解决了许多吃饭难的问题。
“我怕的不是南京有变,而是衮州有变,你也知道,登州就在衮州境内。”
南京有变,只是南京的朝臣们,觉得利润太少,想要抬价还价弄出的戏码,他在辽东的时候,也经常见到这种商人的本事。
然而要是衮州有变,那就是皇上想要拿下衮州。
即便是南京的大臣们再不乐意,也得捏着鼻子忍了。
造-反?
只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那些大臣们是不会醒悟的,也没有勇气面对崇祯战无不胜的火枪兵。
除非是已经有了可以相持的把握。
袁崇焕猜的不错。
天津卫的水军没有多少,当地的造船厂,打造最多的也就是大型的捕鱼船。
那种楼船,还要架设火炮。
目前为止也只有四艘可用,巨大的船身,一左一右两排最新款式的火炮,放弃了原本的点火装置。
用的炮弹也已经很接近崇祯记忆中的那种现代化炮弹了。
使用方便,瞄准也方便。
只是楼船上的水兵,都很稚嫩的很,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过大海是什么模样。
也第一见到这么大的楼船,是作什么用途的。
而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新人。
新的战船,新的水兵,一切都是从新开始。
一点点的从浅水处,走到了深水处,摸索,记录,还有试着开炮射击。
当然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使命,就是查看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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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到皮岛的海路上是不是有商船来往。
若是有的话,就上去交涉,然后押解回天津卫进行看押。
至于他们的商船和货物,那就是意外的缴获了,可以按照战利品的方式被大明估算价值,分给他们做奖励。
当然只是价值的十分之一。
可那也是很多了。
一艘船二百人,平均分下来,也不算少了。
“最近几天都打起精神来,其它的战船最少已经开张了两次了,就咱们天津乙号一次也没有遇到,就问你们眼不眼红?”
每一艘楼船的船长,都是尉长的官职。
天津乙号的船长叫做刘世勋,一个很年轻的少年人。
要是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他则是在崇祯十年登上武进士,兼通诗史。历任楼子营镇守备,山西行都司佥书,山海左翼都司、游击。
也不知怎么地,就被招进了军队,最后还被送到了大海上。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船只,心里是何等的汹涌澎湃,可连续在船上待了差不多半个月。
就死活都不想上船了。
若不是崇祯定下的军法严明,他还真的会当了逃兵。
因为他不缺钱。
只是在坚持了半个月之后,在大海上一炮打死了一条差不多和楼船大小的鲲鹏,立刻就不想离开了。
能够打死传说中的神话生物。
就算是最后死在了海上,他也甘愿。
一个空有武力的汉子,居然会因为海船的威力而臣服,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随即就在后来的岁月当中,展现出了一个合格的水军将领的本事。
认真说来他在四艘楼船之中,算是最厉害的一位水军将领,然而在大海上许多时候还真的得讲点运气。
别人的楼船都已经开张了,就他的到现在都没有遇到一个敌人。
被好事的手下,说成是“福将”。
神特么的福将,不就是拿不到更多的奖金吗?
敌人不来怨他了?
“船长,快看,咱们这次要发达了,好多的商船。”
一名瞭望手,拿着望远镜,站在最高的瞭望台上,大声的喊着话,还顺手敲响了旁边的一个大铃铛。
接着就从背后的箱子里,拿出了各种颜色的彩旗,挥舞着旗语。
大海之中,风声很大,他站的很高,再大的声音,也会被海风吹到更远处,只有旗语才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交流方式。
“有情况,有情况。”
“快,炮手酒味,火枪手也做好准备。”
一阵忙而不乱的船上动静,很快就在此平静了下来。
就如同平静的海面,只有底下才蕴藏着巨大的暗流。
刘世勋也拿着望远镜瞧着远处,一艘艘的大船,出现在了视野当中,一共有七条大船。
看不出上面都装着的是什么。
不过吃水的深浅,还能明白,自己遇到了一条大鱼。
“船长,敌船太多咱们是不是给其它几艘战舰消息?”
副手也是个年轻人,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根本就不明白,打仗从来都不是靠着人多才能够取胜。
“不需要,那些船只都是商船,上面没有火炮,现在听我名利,立刻追上去,不放过一艘敌船。”
刘世勋精神一震,那么大的一条鲲鹏都能被他打死,烤来吃肉,几艘破船又能够翻出多大的风浪。
“告诉手下们,咱们是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能不能发家致富,可就要全凭这一次是不是能够全部缴获敌方物资了。”
一番很直白的话,就仿佛水面上的土匪一样,意外的很能提升士气。
并不是每一个留下做水军的人,都和他一样。
大多数还是为了高额的饷银。
比陆军的那些士兵高了一半的饷银,值得这些几乎没有见过银子的少年们,豁出性命来争取。
大多是都是没有办法适应海上的生活,哭着离开的。
他们幸存下来的就是幸运儿。
“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个我喜欢。”
“谁不喜欢,总算是遇到敌人了,这次看他们另外的几艘船有什么话要说。”
······
刘世勋的话,让这些稚嫩的少年们,一瞬间就忘记了人数少对战人数多的恐惧。
一个个的算着,这次能够往家里寄回去多少银元。
(本章完)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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