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对大明的认知。
还是基于以前了解过的消息,的出来的结论,虽然时过境迁,奈何大明真的是被老天爷给盯上了。
旱灾还没有结束。
只因崇祯的政令,刚刚让受到旱灾的地方,能够活的下来人,算是暂时缓解了百姓们对于饥饿的恐慌。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范围的种植土豆,玉米和红薯。
进一步缓解了,在干旱的时候颗粒粒无收的险情。
新的农作物,本就是被百姓们抗拒种植的,况且大明的官府,在百姓们的心目中几乎毫无威信可言。
当然,那只是刚开始。
随着这三样东西,丰收后的场景,深入人心。
就连低价没出的种子,都不够用了,也就在今年,虽然旱灾依旧,却莫名的迎来了很有讽刺意味的“丰收”。
丰收会带来破产。
这是崇祯从后世的一本书上学到的知识,所以才有了物流转运这样的一个部门成立。
效果还不错,再加上崇祯隔山差五的弄出一点关于土豆,红薯和玉米的新鲜吃法,很快就被大多数人,当做了主食。
能饱腹,还很好吃,自然也就很受欢迎了。
而且存储的时间还很长,完全不怕放坏,商人们或许会因为价格的虚高,不会收,可朝廷一直在为平抑物价做准备。
自然不会让本就一无所有的百姓们,劳累了一年了,最后出现欠债的情况发生。
当然,虽然有着种种的好消息,食物不够吃,还是大明面临的一大难题。
所以,皇太极的这种想法,也不能说不好。
代善跟在身旁,心中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们却没有想过,要是大明不开边市了,那么这种事情不是就没办法发生了?
搁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辽河。
汉代以前称句骊河,汉代称大辽河,五代以后称辽河。
发源于河北省平泉县七老图山脉的光头山,流经河北、内蒙古、吉林、辽宁四省,全长公里,注入渤海。
由于气候影响,辽河流域内洪水频繁,平均每隔~年发生一次较大的洪水,一般的洪水,平均-年即发生一次。辽河流域看起来经常泛滥,却神奇的居然是水资源贫乏的地方。
特别是中下游地区,水资源短缺更为严重。
浅浅的河道。
碎石在河底清晰可见,现在是河流的枯竭期,要是水位一直很正常的胡啊,大明的水军,也一定能够开着战船封锁这一带水上的交通。
迅速的就能够切断建奴和蒙古人之间的默契,从而让大明可以用处不少的手段,实行各个击破的战略战术。
皇太极他们走的这一段流域实在铁岭和西平之间。
此地已经能够看到有人放牧,只是在看到他们人多的情况下,也不敢前来探视,而皇太极的队伍,也急着回到盛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找点乐子。
“过了这段河流,咱们就要回到盛京了。”
皇太极骑在马上,站在河边,瞧着河对岸。
骑兵在各自的主子们带领下,依次过河,飞溅起来的河水,玉珠子一样的飞起,又迅速的落下。
本来清澈的河水,也因此被搅和成了一滩浑水。
河底的泥浆,也混合着流水,不断的飘远。
代善也在看着远方,他知道皇太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希望已经先一步回到了盛京的阿敏千万不要做傻事。
刚刚建立起来的大清,可再也经不起内部的折腾了。
虽然现在卧榻之侧没有了让他们彻夜难眠的蒙古人,可如今的大明缺牙比以前强大了好几倍。
只要一想到,大明的人口,心中就是一阵胆寒。
曾经训练一名士兵,不论是骑兵,还是弓箭手,最好都要一年的时间,就这海鸥比不上他们的女真勇士。
可如今。
面对火枪,只要有勇气的人,都会给他们带来杀伤力。
攻占大凌河堡的士兵,一共才多少火枪兵,大明的内部,又有到少人将要成为火枪兵?
很多时候,都说打仗不是凭借着人数的多少。
可面对无解的火枪,似乎这样的火器,更能够发挥出人海战术的威力。
谁能挡得住火枪兵的锋芒?
蒙古人不行,他们大清也不行。
茫然四顾,似乎大明的四周,已经没有人能够被认真对待,作为对手了。
大队人马过辽河,早就被盛京的人给发现了。
面对大明神出鬼没的火枪骑兵,只需带着少量的干练个,就能够深入关外好几天,解救各个地方的大明遗民。
而这些大明火枪骑兵,要是看到了惨像,心情不不爽了,还会进而埋伏起来,进行狙击来往的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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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在广宁被大明收回之后,辽河以西和以南的周围都是草木皆兵,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吓一大跳。
好在,如今大明的水军,进不了辽河,火枪兵再厉害,暂时也对盛京威胁不到。
而阿敏的队伍,在离开西平之后,也就在大明北上的辽河边上驻扎。
防的就是大明忽然过了辽河,就像上次冬天,辽河结冰,突入盛京周边一样。
造成的损失很大,影响更是恶劣。
一度让刚刚建立起来的大清,摇摇欲坠,若不是当时天气的原因,很可能当时的蒙古八旗,已经分崩离析了。
负责河段防守的,正是孔有德和尚可喜两人。
刀在脖子上架着,不干也不成。
从来没有像今日一般的后悔,当时脑子到底怎么想的,居然会不顾一切的头像,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虽然现在阿敏对他们兄弟两很重视。
可手中能够有多少权利,自己心中最清楚。
尚可喜瞅了瞅左边不远处的汉子一眼,又看了看身后正在巡逻的骑兵,四面八方都有人盯着他,任何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拿着。”
在河边巡视完毕的孔有德,忽然递给他了一块长条状,薄薄的,仿佛竹板一样的石头。
“给我这个干吗?有什么用?”
尚可喜看着手中,沉沉的,光溜溜的小石块,不解的问道。
“给你你就拿着,有用得着的时候。”
孔有德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
“我不需要,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尚可喜把石块要递给孔有德的时候,孔有德嫌弃的避开了。
“现在卫生纸的消耗很大,都知道那玩意使用方便,可咱们这里没有人会制作,现在也只紧着几位贝勒们使用。”
孔有德站在四步开外的距离解释道“厕筹因为有了卫生纸,咱们没有备下多少,也就只能从河边捡一些模样不错的石块使用了。”
尚可喜一怔,面现不解。
他记得从边市上拉回来的卫生纸可是有不少啊,怎么忽然就没有了?
“西平沦陷的太快,有许多从边市上购买的物资,都没有来得及拉出来,所以现在很多物资都很短去。”
孔有德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忍受不了净手。
以前可都是随便用草叶子对付一下,也就过去了,当很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尚可喜了解的点了点头,把石块在手中握紧了一些。
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这块石头,你不会是用过了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好不容易在河边捡到的,给你的时候,上边还沾着水呢,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孔有德立刻否认。
他是读圣贤书的,怎么可能做这么没品位的事情。
“难道不能是,你用过之后洗干净了。”
尚可喜本是随便说说,可想到刚刚自己想要还给孔有德,却被孔有德躲开的样子,心中马上就有了不好的感觉。
“恶心。”
刷得一下,把手中的石块,砸在了孔有德的身上。
接着起身,追着孔有德,不断地捶打。
一边打,还一边喊“我当你是兄弟,你却给我用过的石头,今天我要是打不死你,我天天给你送厕筹。”
正吵闹着,也算是为数不多的苦中作乐。
突然,外面有迎来了一阵马蹄声。
蹄声急促,哪怕是到了营地,也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闲人避让,闲人避让。”
手中的马鞭,在躲得慢的人脸上,来了一下狠得,然后就一溜烟的跑进了营地当中。
“大明的人打过来了?”
孔有德猜测道。
“不像,看斥候来的方向,应该还是在西北方的位置。”
尚可喜说着。
两人突地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皇太极过辽河了。”
上一次看到斥候回来的消息,声称在前方作战的杜度,已经得胜归来,这次肯定就是皇太极了。
营帐之中。
阿敏憔悴的坐在主位上。
分列两旁的分别是一些权利小一点的贝勒们,还有就是军中在这一次逃亡中体现出自己实力的后起之秀。
孔有德和尚可喜在门口坐着。
一左一右,他们既不属于贝勒们的一伙,也不属于那些后起之秀们一伙。
就仿佛是多出来的两个外人。
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能有几个奴才坐在军帐中议事?
这么一想的话,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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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自豪。
“皇上已经渡过了辽河,正在向着盛京行进。”
“大明的攻势,已经缓和了下来,此地暂时没有多少危险,最迟十天半个月,就会有人来代替我的职务,诸位觉得,我是该先回京一趟,还是等着皇上的召见?”
尚可喜隐晦的感觉出,阿敏心态的变化。
阿敏对大清是一直很忠心的,可对皇太极就不一定了,特别是这次皇太极一声不吭的联合起来林丹汗,想要给大明一点好看。
虽然还不知道,战况如何。
可被抛弃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斥候带回来的消息是,皇太极的五万骑兵,已经渡河了。
剩下的五万人马去了那个地方暂时不知。
可想来总不会是是大败亏输。
毕竟。
对于大清的勇士,阿敏还是很认可的,这一点尚可喜和孔有德也很认可,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出去投降了。
虽然最后在西平一度被大明的火枪兵教做人。
可总体来说,损失还在可控之内,只有广宁战役全军覆没,才让他们大吃一惊。
而这次从西平撤退,还是因为手上的精锐,被皇太极都给替换走了,不然也不会输得这么狼狈。
孔有德却又别的看法。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阿敏也不例外,可孔有德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要是皇太极大胜的话,现在已经派遣斥候前来送胜利的消息了。
那会是他们自己的斥候率先回来,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而此时越是没有可靠的消息,就越是说明皇太极联合林丹汗攻打大明越不顺利。
不过平局他还是能够想到的,聚集了那么多的精锐,要输的话也很不容易。
军帐之中。
还没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包括阿敏自己。
“奴才觉得,现在防备大明渡河,才是当务之急,皇上归盛京,若是有事,也可以一封诏书召回。”
帐篷之内,没有人敢于在这样的一件事情上做决定。
大清的等级森严,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够说的清楚的,阿敏作为二贝勒,身份核地位,可不容许别人给他做主。
即便是询问。
被询问的人也最好闭上嘴巴。
尚可喜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自然也知道这样的规矩,奈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就等着他说话。
此时尚可喜,说完了阿敏想说没有又说出口的话,就乖乖的坐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不语。
他明白,接下来就是孔有德说话了。
也只有他们这样的奴才,才是最好的背黑锅的人选。
判断对了,是主子的功劳。
若是错了,就是受到了奴才的蒙骗,杀了就是,简直是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的一点毛病。
“俺也一样。”
孔有德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是他没有文化,不想说一点花里胡哨的东西,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只需要坚定的支持自己的好兄弟尚可喜的分析就好。
剩下的有就看阿敏如何去表演了。
没错,就是表演。
用从大明传出来的崇祯说过的话来讲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怎们表演的让手下的人信服,让盛京的皇太极觉得安心,那么阿敏就算是成功了。
“好,车尔格。”
阿敏看向了贝勒一列中的一人说道。
“臣在。”
车尔格出列单膝跪地,低着头道。
他是满州镶黄旗人。钮祜禄氏。弘毅公额亦都第三子。
自幼随努尔哈赤征战,以功授备御世职,升游击。奉命率军征东海瓦尔喀部,获胜。寻以父功授三等总兵官世职,准免死三次。天聪元年(,授固山额真理政事。是年,同贝勒阿敏率军征朝-鲜,朝-鲜国王李倧降,定盟而还。
上一次还是他和阿敏一起再次攻打了一次朝-鲜,消耗掉了朝-鲜国主李倧手中的最后一点兵力。
随后才有了袁崇焕他们轻而易举的入主朝-鲜的机会。
“你亲自带十人,立刻出发去往盛京,听后皇上的吩咐。”
在原本的历史上,他会在攻打朝-鲜之后,领命攻明锦州,然后凭借着这一战功,从而进入皇太极的视线。
大清初设六部,授兵部承政。
再在随后的征战当中,同内院范文程招降明副将尚可喜。
只可惜,现在尚可喜和孔有德哥俩,已经在阿敏的账下听令了,没了锦州的战功,如今还只是背着一个贝勒的头衔,毫无任何的实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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