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人员好像是欣赏够了两人的尬聊,终于不再掩饰,开怀大笑道。
“呵呵,你们…演够了吗?”
“你什么意思?”
机场安保负责人强装着镇定,好像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武田弘没说话,表现出一头雾水的无知样子。
但是说实话,他现在很慌, 总觉得事情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检查人员拍了拍手掌,然后,一堆制服冲了过来,包围住了两人。
安保负责人一见情势不对当即,厉声质问道。
“你们想干什么?”
检查人员也不回答,只是对着武田弘感谢道。
“呵呵,谢谢你, 筱田三郎,要不是有你的带领,我们也不可能一次揪出这么多汉奸卖国贼。”
武田弘身体一震,当即茫然的反问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筱田三郎,我是武田弘,不认识筱田三郎…”
“对啊,这是武田弘先生,一个月前来深城考察投资的。”
安保负责人知道不妙,赶紧撇清关系,他心中更是暗自庆幸,刚才话中没露破绽,应该能圆过去。
可惜,检查人员不想在陪他们玩下去了。
上前一把将武田弘的胡子揪了下来。
“呵呵,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筱田三郎先生一直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他的所有行动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为的就是揪出所有帮助他的人,现在,之前所有跟他接触过的人都已经被我们请回去喝茶了。”
他又转向安保负责人,嘲讽道。
“呵呵, 你也别装了,你刚才迫不及待的出来给他解围,就是你最大的败笔。”
武田弘闻言,瞬间心若死灰。
安保负责人还想挣扎一下。
“不是啊,我真的是一个月之前才见过武田弘的,我不认识筱田三郎,我是冤枉的啊。”
“呵呵,你的记忆力真好啊,一个月前见过的一个岛国游客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别狡辩了,带走。”
他双手抱拳,歉意的道。
“各位,抱歉了…”
…
“…所以,钱只追回了一半!”
面对贾易的疑问,朱婷有点不开心的回答道。
“是的,还有一半资金早就出了国,已经追不回来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贾易还是感觉很惋惜,那可是以亿为单位的钱财啊。
嗯, 都相当于桃源公司一年的营业额了。
这么说, 这笔钱好像有点少, 但这是因为这个公司并没有发展起来啊,它才刚出深城,就被贾易给举报了。
要知道真的任由他们发展到巅峰时期,每月都会有十亿的营业额!
这还是在人均工资几百块的九十年代啊,这种吸金能力想想都觉得恐怖啊。
这也就怪不得日后各行各业都对此进行借鉴了。
朱婷倒没想到这么多,她只是对其中有这么多的涉案人员感觉很失望。
“唉,这次我们还顺藤摸瓜,抓捕了一大批为虎作伥的人,我根本就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心向岛国,一心想当汉奸。”
贾易先是心中一惊,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毕竟,见识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嗯甚至都还有点麻木了。
朱婷则继续感慨道。
“可惜的是,筱田三郎只是一个小喽喽,接触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们现在抓他们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啊。”
其实,通过这些人是锁定了一个嫌疑人的,可是证据不足,而且,对方做的很隐蔽,他们只能止步于怀疑这个层面。
贾易也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留着筱田三郎,留着这家公司,等它做大以后,自然会有重要人物露出马脚。
只是,这种做法,贾易不认同罢了。
“还是现在抓的好,要是任由它发展下去,受害人会越来越多的,损失也会越来越大,而且,那时候可就不仅仅是经济损失了…”
朱婷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好奇的询问道。
“那还有什么损失?”
贾易没回答这个问题,却反问道。
“是不是有大学生在里面工作了?”
“是有几个。”
朱婷点点头,承认了。
贾易就接着解释道。
“这么做能赚钱,还能赚大钱,赚快钱,再加上他们在学校中进行的宣传,以后,大学生的加入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不仅国家辛苦培养的人才被带歪了,而且这些人要是没能纠正过来,还会成为社会的毒瘤。”
“所以,这些涉案人员最好都要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朱婷有点讶异的看着大义凛然的贾易,心中很是不解。
她所了解的贾易,一般可不会说这么多自己的看法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看了看屋外,晴空万里,没变天啊。
“你这是…”
贾易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他却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这些人赚惯了快钱,已经慢不下来了,而且,他们经验丰富,要是处理不好,这些人就会固态萌发,重新走上这条路,而且,行事还会更隐蔽,更加防不胜防…”
“而且,就算他们改正了,以后恐怕也会给各行各业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朱婷听明白了,决定回去就给涉案人员安排满满的思想品德课程,争取在他们的刑期之内,改造好他们。
…
在贾易的眼中,乌云盖顶,山雨欲来风满楼。
诚实从此不再是人们所追求的美德,谎言才是生存的必备技能。
而且,这也扭曲了部分人的价值观。
毕竟,以后就可以义正言辞的说: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只要不违法,什么都可以做。
却忘了,法律只是要求人的最低的道德标准啊。
要是只以法律要求人,社会风气该变成什么样啊!
美德,多美好的词语啊。
那是古人一生所奉行以及追求的。
却是某些人唯恐避之不及的。
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还有单纯,天真,诚实,自信…
这些曾经多么美好的词语啊,怎么就带上了嘲讽呢。
贾易摇摇头,不再瞎想。
他只是一只小小的螳螂,在时代的滚滚车轮之下,能做的并不多。
别说挡车了,就连轻微影响它的方向,都是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