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千回头,见唐御看着自己,冷笑着问,“怎么?我还说不得她了?”
唐御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时千问,“大早上跑出来,都跟南欢聊什么了?”
唐御看着她脸上的不悦,如实说道“她准备去参加婚礼,问我去不去……”
时千哦了声,“还有呢?”
唐御摇头,“没什么了。”
时千冷勾着唇,“可我刚才分明看见她在你面前扭捏!”
唐御沉默片刻,说道“她是想让我代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时千问道“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昨天不应该勾引你?怎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啊?”
唐御摇头,“千千,你误会了……”
时千笑了,“误会?不见得吧?唐御,你之前说纯粹是因为家里缘故跟她交往,是在骗我吧?”
唐御赶紧说道“千千,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时千吼道“我怎么不能?”她红着眼睛说道“我让你跟她保持距离,可是你呢?在仓库里跟她又搂又抱!”
唐御张嘴准备否认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你要是当真喜欢她,你实话跟我说,我又不会死皮赖脸抱着你不放!我可以离……”
她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唐御亲吻了上去,他尝到她的眼泪,缓缓松开,贴着她唇瓣道“千千,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时千哪里肯听他说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梦到的场景,她推开他,偏过头去,脸上全是眼泪!
唐御看着一滴滴眼泪不时从她的侧脸滑落,就像是千万把尖刀似的刺痛了他的心,“千千……”
她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没说话,他绕到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干脆背过身去,彻底不让他瞧见自己。
唐御看着她小小的脊背,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从后面将她抱住,时千僵着身子不动,似乎没料到他会来这招。
他的脸贴在她的侧脸上,薄唇启开缓缓道“昨天发生的事,确实是个意外,我没有任何要同她纠缠的意思……”
时千问道“既然没有,为什么会跟她锁在仓库?她的衣服、头发又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凌乱?”
唐御解释道“我衣服湿了过去换了身衣服,谁知道她突然出现了,她的衣服和头发凌乱是因为碰见了老鼠……”
时千听闻,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过身来瞪着他,“不要告诉我,你还帮她抓老鼠了!”
唐御沉默的半秒,时千像是受了刺激般,“你对她倒是贴心啊!你抓老鼠的时候,她八成会佯装吓得要死攀在你身上吧?然后等你弄死了老鼠,你俩恰巧四目相对的时候,顺理成章以身相许?”
唐御皱眉,“没有的事!”看着时千唇部的冷笑,他禁锢着她两侧的肩膀说道“千千,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不要多想……”
时千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敏感的异常厉害,都变得不像她了,“我才不信呢!”
看着他无奈的神情,她道“我不管!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做出让我误会的事,我……”
她咬咬唇,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方才说道“我就真离给你看,我还不信就我这样的长相、性格,跟你离了婚,还能找不到比你更好的!”
这算是威胁了,唐御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你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跟你离婚!”
时千听着这句,感受着他手臂上的力道,莫名的心软,而唐御却因离这个字眼,心里头变得极为不安!
之后时千想去看看何穗禾,唐御不放心唐城选择留下。
京城大饭店,因蒲家今日要举行婚宴,这里显得格外热闹。
时千不想跟蒲家人打交道,所以趁着人多溜了进去,她打听了下何穗禾所在的地方,顺着包厢号找了过去。
咚咚,她敲了两下,一个陌生妇人过来开门,但凭借她跟何穗禾几分相似的脸,她猜测她应该是何穗禾的母亲,她礼貌唤道“阿姨!”
叶梦自然是不认识她的,问道“你是哪位?”
时千自我介绍道“我叫时千,是唐御的爱人,我想找下穗禾姐!”
叶梦听闻她的身份,眉心皱了皱,小声警告,“她马上就要嫁给蒲东了,你这个时候来找她,想跟她说什么?”
时千刚张了下嘴,听到何穗禾的声音传来,“妈,让她进来。”
叶梦看了她眼,想说什么,最后忍了下,冷着脸绕过她离开了。
时千进入门内,看着背对着她坐着,优雅吃着饭的何穗禾,道“你这是……”
她穿着嫁衣,坐在那里吃着饭,表情淡然,哪里像是被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模样啊!
何穗禾看了她眼,示意道“坐。”
时千走过来,看到桌上摆了好几盘菜,微怔,食欲不错啊!
何穗禾问道“吃了吗?”
时千点头,“吃过了。”
何穗禾哦了声,继续吃着,时千默默看了她几分钟,兀自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过了好一会儿,何穗禾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问道“阿城,还好吗?”
她的声音淡淡,让人听不出情绪,但她既然能问的出口,就代表十分担心。
时千说道“唐御说他昨晚一夜未眠,今早一直坐在窗口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说的是,从那扇窗口往外看,其实是何穗禾家的方向。
何穗禾哦了声,垂眸良久,似在掩饰情绪,“没事就好。”
她的声音依旧淡淡,但尾音却多了几分悲凉。
时千什么话都没说,只安静陪着她,她很少会心疼谁,除了唐御,大概也只有她了。
快12点的时候,有人来提醒婚礼准备开始了。
时千下意识看了眼何穗禾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这心态可真好啊,原以为她多少会表现出来点什么的。
到了12点,有人来催,何穗禾默默喝着茶水,像是没听见她说话。
那人看了看,只好离开了,又过了两分钟,她再次来,何穗禾仍旧装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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