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你、你居然叫警察!!”那位“野生体力型玩家”似乎已经筋疲力尽,还被警察叔叔们摁在了地上。
林羡余黑线了,这是哪来纯天然傻叉?
遇到危险当然要叫警察啦!
老娘又不是体力型,凭啥要跟你肉搏?!
就算老娘真的是体力型,也照样没义务跟你一对一pk!
老娘的脑子又没进水!
怪不得“余三哥”说,只是个“小考验”。
可不是么!这位野生玩家虽然爆炸神通很强,体能也相当厉害,但可惜没长脑子。
再强大的武力,在国家机器面前,终究不值一提。
林羡余连忙上前,向警察们致以感谢,“范伯伯,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肯定没命了!”
这一刻的林羡余就像是一个得体的大家闺秀,还带着一点点害怕,水汪汪的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
林羡余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这位范健伯父是她大舅妈的堂哥,在体制内也算是年富力强、前途似锦。
这一回抓捕了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是大功一件,同样也让林家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位“范伯伯”在她印象里素来和蔼爱笑,但这时候神色却异常严肃,“小余,离这边远点儿!这个歹徒不是一般人!”
林羡余一怔,乖巧地点了点头,这当然不是一般人,这可是能徒手搞爆炸的体力型玩家!
但是,她觉得,范健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小余?”那位被摁在地上的玩家仁兄露出惊愕的神色,“你姓余?!”
林羡余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位余三哥也姓余,难道这个姓氏在协会里很不一般?这个野生玩家明显是知道“协会”的存在,而余三哥是负责与新玩家接触……
她眯了眯眼,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的名字是“林渊羡鱼”的意思,如今看来,搞不好还有另外一重含义。
野生玩家爆炸君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警察堵住了嘴。
范健副局神色严肃,低声喃喃自语“又是超能力者……”
范健这话声音极小,若不是林羡余开着天眼,只怕根本听不到。
超能力者??林羡余暗道,也是,能够徒手爆破,这的确不是人类所具备的能力,称之为“超能力者”似乎也蛮恰当的。
而且范健说了个“又”,也就是说之前也曾出现过“超能力者”。
只不过莫说是普通民众,哪怕是林羡余都不曾听说过这种事件。
想也知道这种事情肯定被隐藏了下去,譬如这次这位有着爆炸神通的野生玩家,肯定对外宣称是恐怖袭击、意图绑架勒索云云。
范健立刻道“立刻上报安全部门,让他们过来接收!!”
然后警察们就押着这位野生玩家呼啦啦离开了。
林羡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炸得只剩下半边的别墅……唉,看样子今晚只能去酒店将就一下了。
不过好在危机解除,损失点钱也不算什么了。
隔天,林羡余也跟范伯伯打听追问这位爆炸仁兄,也不晓得这位“超能力者”会被国家怎么审怎么判。
电话里,范健道“小余啊,这件事由上头处理,我已经没有权限过问了。不过你放心,国家会对你进行适当补偿。你那套炸坏的别墅,伯伯可以申请上头给你批一笔财产损失费用,相对的,你也需要对这件事情进行保密。”
林羡余心里嘟囔封口费吗?
范健忽的又问“对了,小余,你……是不是认识海外那个余家?”
林羡余一愣,海外余家?
是了,她记得那位余三哥电话号码的确是海外的。
她沉默了片刻,正斟酌着该怎么回答。
范健却忽然道“你就当我没问,这种事情也的确不是我该问的……”
林羡余暗自一惊,这位范伯伯可是红色家庭出身、根正苗红,而且等级也不低了!居然都不敢问这事儿?
这个所谓的余家,到底有多牛叉?
林羡余揉了揉眉心,看样子“协会”的水比她想象中更深不可测。
三天后,一大笔巨额款项就打到了她的个人账户上,而范健伯父也带了一份保密书让她签订。
对此,林羡余倒是有发短信给林雪原报平安,只可惜泥牛入海,毫无回信。
至于那位余三哥,林羡余还是不要主动跟他联系,这个人不简单,她自问脑子不够聪明,多说只会被问出更多底细。
思考了一阵子,林羡余便去了林家老宅,找她大舅舅林江。
若林家还有谁可能知道点儿什么,大概就是她大舅了。
林家老宅是一栋颇有年份的四合院,是外公林海在事业有成的时候,购置的一套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后来还加以扩建、修缮,才成了如今的规模。其价值……嗯,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林江扶了扶眼镜,“小余啊,不是大伯瞒着不肯告诉你,而是关于你母亲,我也知之甚少。你也知道,这些年,你母亲行踪不定,已经五年多没回国了。”
林羡余又忙问“那您知道海外余家吗?”
此话一出口,林江神色一变。
林羡余暗道果然大舅舅知道点儿什么。
林江额头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些,“海外的永生花集团,大约是在五十年前才崛起的,虽然历史不长,却已经是我们林家所不能企及的存在。市值还是次要的,永生花集团在表面上只是个强有力财团而已,但背地里与海外几个国家的军政界都有着密切联系。”
“永生花集团?”林羡余一愣,她其实想问“协会”。
林江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个永生花集团的现任总裁就姓余,创始人似乎也姓余。应该是个家族财团。小余啊,我知道你怀疑自己的亲生父亲或许也姓余。”
林江叹了口气,“但是,自从五年前你母亲回国一次之后。你或许还没发现,你……已经彻底成了我的女儿。”
林羡余一愣,她有些不大明白大舅舅话里的意思,“大舅,我小时候上户口直接就写成了你的女儿啊。”
林江摇了摇头,“你虽然一开始就写作是我的女儿,但是这件事经不起查。若是有心人想查清你的底细还是不难的。但是——”
林江顿了顿,“但是自从五年前,你母亲离开之后,我就突然发现,你母亲把自己的存在给抹去了。”
林羡余一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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