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收费站，周围薄雪扫的干净。
太阳出来，不是很冷。
雪融化，就是春光好！
贾老太和闻老太坐在这儿，织毛衣。
现在好像不是织毛衣的季节，但老太太乐意。至于看山看水？天天看不腻吗？
至于看收费站？这不是顺便的？
今儿是贾老太和闻老太当班，还有几个人，基本工资一天二十，不少。
如果没人来，也不耽误。纳鞋底的，做鞋的，虽然搬到这儿略麻烦，不是给钱了？
如果有人来，那就看情况大家能分，来的多分的多。总之这是一份肥差，很多人抢。
闻老太、是闻老六的老姑婆，嫁到隔壁村，现在七十多岁了身体好，跑回来赚点钱。反正东山村忙着都忙不过来，就看谁能蹭上。
贾老太什么都会，但老太太表示不愿干了，干这事儿也挺有趣。
突然又来了一大群人。
都好厉害的样子。
老头老太太在里边一点不慌，他就是来的再多，也就这样。
老头老太太哪个不是经历了很多？这有什么新鲜？新鲜就新鲜。
又有隔壁村来看热闹的。
一个五十来岁的村妇、这天儿不干活，比贾老太年轻的多，问她：“这给谁打的？”不是女款。
贾老太看着是个温柔、娇小的老太太，头发梳的整齐，衣服穿的干净。
虽然没扮嫩，但她看起来还精神，直言不讳：“给许图治打的。”
村妇好奇：“你现在还给他打毛衣？他城里买不是挺方便？”
贾老太拉开了、手没停：“这就是我给他打的。”
有人插话：“你以前做什么都要收他钱，现在倒给他打毛衣了。我看这毛线不便宜吧？”
贾老太眼皮都没抬，手里很认真：“这是纯羊毛，一斤五百八。我又不差钱，棺材早就买好了。以前收钱，那是许老头特地交代的，和村里都交代过。许图治有能力、又聪明，怕他长歪了。我收他钱，又没欺负小孩、赚黑心钱，村里大家都看着的。”
闻老太作证：“许老头走前特不放心许图治，如果看到他现在这样，应该放心了。”
“放心个屁！”外边有人喊。
“许图治这回死定了！”幸灾乐祸。
“你们都不担心吗？”假惺惺。
贾老太脾气和温柔不沾边：“你们都死绝了他都活好好的。”
闻老太也厉害：“有这空一天盯着一个孩子，你就是有钱我都没想收。”
不少人乐。
东山村现在可傲了。
外边一大群人，也进不去。
有脑子不好使的，往前，然后高喊：“我突破后天了！我突破后天了！”
一群闲人不明白：“什么意思，明天呢？”
其他人变色！竟然还进不去！
“之前郑前辈不是进去了？”很多人是追着他来的。
“郑前辈怎么没把这拆了、做个好事？”有人尽想好事。
“因为拆不了，问出来尴尬吗？”贾老太就不客气。
之前许图治有说过，这个不是太高级，高级了肯定要成本。不过大家呆的一块很安全，许图治很替大家操心。
所以老头老太太对着一大群高手，都面不改色，习惯了。
一群高手就傻哔了。
堵在这儿进不去。
有人黑心，将别人一推。
那又一个、对着一根木桩练刀。哈哈劈！哈哈砍！哈哈木桩没事。
“我突破后天了！”
配合练刀的，画面又变得熟悉又热闹。
刀风扑面，贾老太面不改色，继续打毛衣。
给许图治打两件，再给闺女打两件。
有人问贾老太：“你怎么不捡个孩子养？”
闻老太说：“你怎么知道她没养？”
村里人都知道：“她养了个闺女，十六岁去城里，一去不回了。后来有人看她跟了有钱人。”
老头说：“村里人都嫌弃，做梦都想搬出去。何况是知道自己不是东山村的。有一个找到了家人。不过被扔掉的闺女，找回去也不见得好。”
贾老太说：“我养她到十六岁，我不欠她。我供她读书，教她做人，教不好也不是我的错。”
闻老太说：“有人生来就那样，也有什么时候被带坏的。反正咱问心无愧。”
就看这些，非要去欺负一个孩子。老头老太太在这儿收钱就问心无愧。
一群人，看占不到便宜了，愿掏钱。
“快快！”
“晚了可能就看不到了。”
“郑前辈可是西梁十大筑基高手之一！”
“五千块两人行吗？”
贾老太把毛衣小心的收好，出来收钱。
闻老太彪悍：“一人四千九也不行。”
一人五千，一车十万。
那还真有开着大车来的。
不许上！
那车上来个小伙，抡个大锤、砸。
一锤砸到自己脑门，脑门没锤硬，就这么交代了。
老头老太太好在经历多，不慌。
那一车的人、还有乱挤的人、慌。
这收费站还是厉害！郑前辈能进去，不等于别人能进去。
没郑前辈的能耐别想郑前辈的好事儿。
一群人激动的、更想去看郑前辈对上许图治了。
老头老太太收钱不慌。慌什么慌、赶着投胎？
现在急了、早为什么不交钱？
老头老太太收这么多钱都累。好在忙的时候就喊村里人来。
村里来几个一块收钱。
李铭看着，现金五十多万，好多！
外边一些人眼红的想抢！但这收费站就是过不去的关。何况，他们收了钱大头是许图治的。
有人不甘心：“钱干嘛给许图治？要不是东山村，能有他现在？”
贾老太说：“没你的事儿。长这么丑也好意思出来。”
一群看戏的光乐！
还有很多人、拿不出钱，想磨叽。
就看仇欣妍来了。
打扮的像婊砸，本来就是。这天不冷但也不热，她穿着短裙、长靴，露着一截腿。
她挤开人群，高冷的往前走，抱着一根木桩、发骚。
围观的、目瞪口呆。
仇欣妍是有多骚，抱着一根木桩还不过瘾，去拉另一个人？
有人好奇：“东山村弄这些木桩做什么的？”
老太太冷漠脸：“像之前有一个对着石头、把自己弄残的。这不是为大家好？”
但不是给仇欣妍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