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有一些自己愿意或者不愿意却又被迫掩埋的心事,深藏太久的心事若非被提及连自己都会被忘记。
时光无情,能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可回忆被封存却并不代表着忘记,相反许多尘封的东西一旦被打开缺口,便如那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难以遏制。
月神被怀疑的曾经便如那决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觉,巨蟹无意间的提及,回忆的模糊,这一切都让月神对过往有着强烈的怀疑。
她似乎忘记了许多太过于重要的东西,可她越是回忆,便越忘记,原本就模糊的记忆更加模糊。
她夜以继日地一本一本的翻阅着从巨蟹那拿来的,有关月宫嫦娥的所有书籍,她不明白明明就是陌生的人,荒谬的传说,可她自己却内心一阵阵的悸动,说不出原因,没有理由,只是感觉,无比强烈的内心暗示着她一定要找出真相,可什么是真相,真相又有什么关系呢!月神迷茫的内心没有前路。
巨蟹进入月宫看到的便是月神迷茫的样子,清凉高华,冰清玉洁,皎皎空明,与那一泄万里的月光完美融合。
“月神姐姐,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左右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你也不会忘记了。”巨蟹温柔的劝慰道。实在想不起来又何必为难呢?
“巨蟹,你知道了些什么,对吗?”虽然相问,可却是确定的语气。
星宫多年相交,与巨蟹尚且不是巨蟹星座的守护者之时两人便相识,巨蟹的内心逃不过月神。
何况月神在星族生活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就算记忆有着许多的短缺与空白,可毕竟多年与人相交的经验与人情都在,月宫寂寥,她也不知看了多少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多少的世态炎凉,月神是清高,可却并不无知,巨蟹的心思隐藏的再好到底还是过于稚嫩。
月神的眼神仿似能看透巨蟹一般,这让巨蟹对上月神皎皎清凉的眼睛没一会便败下阵来。
“月神姐姐,何必呢?”巨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什么?”月神不想听巨蟹那长篇大论却又无关痛痒的安慰,直接出声打断了巨蟹的感伤。
“月神姐姐,现在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知道呢?”巨蟹是敏感的,这两天翻阅的书籍早已使她隐隐的猜测到了些什么?虽说只是一点,可她却是害怕的,害怕真的有一天会有大的变动。
月神眼神清洁的盯着她,很明显,月神一定要知道,她不想听巨蟹无休止的感伤。
“月神姐姐,那日星宫一别,想来姐姐也略有了猜想。”月神想到她刚刚怀疑之始,巨蟹便翻阅了许多从摩羯与星宫中借来的书籍,也与自己审慎地分析了许多,可到底有头无尾,前后矛盾,缺乏信服力。
巨蟹觉得自己内心再是担忧也是枉然,不若与月神一起分担。
“姐姐,我翻阅典籍,若是典籍没有错误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世间本无星族,嫦娥居住于月宫是神族仙子,或许姐姐本是神族,更或许…”巨蟹停顿了一下,似是万分艰难与不愿意相信的说着,“更或许,星族本就是神族,只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星族脱离了神族吧。”这是她自那日与月神泛泛地怀疑之后,经过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
随着巨蟹的话落,月神的耳边仿似被炸过一般,嗡嗡作响,一双美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巨蟹看,仿似不相信一般。
不仅是不相信巨蟹的话,而是不相信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真是巨蟹吗,巨蟹温顺柔和,哪里会有这么离经叛道,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吧。
看到月神的不可置信,巨蟹早已了然,想自己当时都被脑海中出现的怪诞想法震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何况是毫无准备的月神,是毫无准备,月神一心想知道真相,可却一心陷入回忆,少了许多残忍的猜想。
可这仅仅是猜想吗?巨蟹怀疑地问自己。
她翻看了那么多的书籍,除非是这种情况,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其中的各种不合理性。为什么星族只有区区几万年的历史记载,为什么所有种族的书籍中都没有出现过更久远的星族,为什么人族对月宫对嫦娥的描述会那么地惟妙惟肖。
月神仔细消化着巨蟹的惊天霹雳,半晌抬头皎皎的眼眸中充斥着慌张与震惊,微颤的手指着自己,语音是极力掩饰的平静,问道,“你是说,我就是嫦娥,嫦娥就是月宫之主。”
巨蟹看着月神强力掩饰的激动略显的不安的回答着,“嗯,姐姐,我猜测,几万年前你是嫦娥,可这万年内你就是月神,这也是星族有记载的时期。”
月神震惊的看着巨蟹,巨蟹,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猜测,人人都有恋祖情结,无论神族有多么地荣耀,多么地强大,可在每个星族人的心中,星族才是最好的,以星族为傲,谁都无法接受一夕之间自己就成为另外一个种族的事实。
可到底历经过多少纪元,再沉重的打击也不会一直醒不过来,清醒过来仔细一想也知道巨蟹的猜测不无道理。
回想自己越来越模糊的记忆,月神觉得自己困于这清冷的月宫中毫无头绪与提示的言语,除了越来越模糊之外什么也没有想通,反倒不如巨蟹翻看典籍来的清楚明白,看来是该有所行动,主动争取了。
“巨蟹,陪我弄清楚这件事,我有预感,这不是要不要知道真相的事,而是我们如果不知道恐怕不久的将来就会大难临头,无边的黑暗,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们。”月神说的严肃且认真,虽说没有什么证据,可莫名的,巨蟹毫无理由地选择相信月神,从月神的话中巨蟹感到了无边的恐惧弥漫,甚至都预感着黑暗无边的那一刻。
“嗯。”巨蟹握住月神的手,无言的传达着并肩作战的决心
月神觉得她或许不能再这般的得过且过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推移,她内心的恐慌便在无休止的增加,说不清的悸动,说不清的恐慌,好似曾经经历过一般,仿似有一只无形的黑手要拉着她堕入地狱一般,黑暗,无边的黑暗,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荒谬。
月神重整气力,周身莹光皎皎,空灵静谧,一股说不出的清高不可亵渎自骨子内发出,月神走了出去,再次来到了金牛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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